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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最后一次,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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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鸣有多久没这般生气过了,在十旬的记忆里,似乎都是隔世了。然而,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救人要紧,我等会跟你解释。”

只身赴险,漫不经心,温元鸣觉得所有的怒气都要涌到了心头,却又不得不压制下来。

付了银子赎了人,回到酒楼,将香沐安顿好,大夫说她伤的很重,要修养好几个月。

十旬突然问,“大夫,那她的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长期服用阴寒的药物,恐怕伤了根本。”

阴寒药物,听着像青楼给姑娘用的避子汤药,似乎都会有的,难道是她多想了?

十旬又问了香沐身上的伤的原因,说的和男管事的无二。

她从香沐的屋子里出来时,面色依旧冷沉沉的,一抬头就看到荷花亭子里的温元鸣,她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

温元鸣站在那儿,发带飘扬,背手而战,石桌上摆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十旬看了眼,坐下来无声地吃了起来。

直到她吃饱了,温元鸣似乎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吧,问完我就去睡了。”

温元鸣终于转过身,打了个响指,亭子里突然多出个矮小精壮的姑娘,朝他抱拳行礼,“见过主子。”

“以后你就跟在十旬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温元鸣不容置喙道。

“是,玄雪见过姑娘。”

十旬单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眼,“你叫我姑娘,叫温元鸣主子,那你效忠的人是谁?”

自然是主子了……

玄雪没说话,但是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十旬冷嗤了声,“你先下去,我跟你主子谈谈。”

玄雪看了眼温元鸣,收到他的眼神后,再次凭空消失。

十旬看在眼里,心想这回温元鸣倒是不藏着掖着了。

这时要摊牌了吗?

“坐啊,元鸣哥,有的事情,我们好好聊聊。”十旬清脆的声音响起,落在温元鸣的耳中,倒是像催命的音符,他身子颤了颤,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坐在十旬的对面。

原本阴沉沉的气势,顿时收敛了干净。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将神色都模糊地不真切,十旬扶着袖子倒了杯酒,起身轻轻放到他跟前,“我知道你气我以身犯险。”

温元鸣突然抬头,眸色很沉,直直地攥着她的目光,“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她凭什么要给他理由呢?

“那你三番两次去繁华梦,可有给我理由了?温元鸣,咱们都是各做各的事,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的。”

温元鸣动了动唇,往前走是悬崖,往后退是火海,他以为停在原地就是安全地带,却忘了十旬不傻不好骗,很多事情她说不定看破了,确没有说破。

“十旬我……”他顿了顿,四下看了眼,还没开口,十旬已经抢先道。

“我知道,你在给太子查案,繁花似锦和繁华梦是相通的,但生意截然不同,繁华梦人少名气小,你去那儿不那么显眼。”她突然起身,轻轻地覆在他耳边,生意很轻,“温元鸣,那青楼里有你要的东西,或者说有太子要的东西,是么?”

温元鸣点了点头。

十旬坐了回去,倒了一杯酒,“那不正好,香沐出来了,她身上疑点多,说不定就有你想要的。”

“我的事,不要你冒险。”

“不用我冒险?你还没发现吗?你在拉着我们全家冒险!威县的事不就是个开端吗?温元鸣,只要有你在,我们根本不能安生!”

“既然这样,我帮你一回,等这次事了,你升官发财,不要在牵连我们家,不要害我们提心吊胆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甚至带着哀求,“可以吗?”

她真的只想守着家人,过着普通的日子,那些大风大浪她经不起,也不想去经。

温元鸣看着她,高大的声音似乎笼罩了层阴霾,看着她那充满乞求的目光,他很想挪开,却又不得已硬着头皮对上,“如果我说不呢?”

十旬目光闪了闪,沉默许久,轻声道,“那就鱼死网破吧。”

然而心里想的却是:温元鸣,我最后帮一次,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温元鸣始终沉默着。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但从那晚起,温元鸣终于不故意在她眼前晃荡,十旬乐得清闲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捏一把汗。

她有一种感觉,自从他们不如大名府开始,就进入一个怪圈,圈子里每个人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像是命运轮盘一样,谁都挣扎不开。

现在,只能希望早点离开,

“十旬姐姐,香沐醒了。”小雯兴匆匆地跑过来,一脸喜色。

十旬拍拍她的肩膀,“我去瞧瞧,你帮我盯着点酒楼。”

小雯俏脸微微一垮,“十旬姐姐,那些千金小姐的规矩真多,我真的不想跟她们做生意,还不如回威县……”

“很快就回去了。”十旬随口安慰了句就走了,小雯怔怔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突然想到香沐说的话,见识过更好的,还愿意回到从前的地方吗?

香沐虽然醒了,但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她进去的时候,酒楼后厨的帮佣正伺候她喝药,一看到十旬立马要起身。

“别动了,好好躺着,你好点了吗?”

香沐点点头,满脸感激道,“多亏了姑娘你,不然我现在恐怕……”

“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把药喝了好好休息。”

香沐要摇了摇头,“睡了太久了,温姑娘,你陪我说说话吧。”

十旬目光闪了闪,接过帮佣大婶的药碗,让她先出去了。亲自舀了口汤药味道她嘴边,“那你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吧。”

香沐的身子突然一颤,像是想起什么可怕地事情一般,眼底充斥着恐惧,十旬干脆放下药碗,平静地注视着她。

“姑娘,其实我是被人贩子拐走,卖到繁花似锦的,那天那个妇人,确实是我的娘亲……”她眼底氤氲出水汽,声音哽咽,抓着被角的手青筋直冒,“但是我不敢认啊……”

十旬微微蹙眉,一脸关切地问,“为什么?”

“因为楼里有规定,进了楼里就终身不得离开,否则,就殃及家人,我不是不想认,而是真的不敢认……”

“那也奇怪了,妈妈怎么那么容易就松口,一百两就把你卖给我了我呢?”

香沐动了动唇,垂下眼帘紧紧抓着被子,“妈妈说,让我把姑娘调酒的本事学过来……她就真的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