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酒香娘子:农女养夫日常 > 第020章 酒楼卖熏鱼全文阅读

第020章 酒楼卖熏鱼

热门推荐:

三天后,新一批熏鱼做好了,十旬跟许远去了县城福惠酒楼,他们进门就被小二引到了二楼,惠姨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茶,朝他们笑着招手,“今天又给我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上回十旬说的两个菜方子帮她赚了不少钱,连带着对他们都多了几分好脸色。

十旬把背篓放了下来,“惠姨您瞧瞧,这是我新做的熏鱼。”

一听是熏鱼,惠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十旬,来我这酒楼吃饭的大多是家境殷实的乡绅和小富商,这些人最讲究面子。”

“所以我这回不仅带了熏鱼,还带了糖醋熏鱼和熏鱼梅子饭的做法,惠姨您要尝尝吗?”

她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握住了,抬头就见惠姨眼眸含笑地盯着自己,她未施粉黛,发间只插了根玉簪,衣裳和上回一样,依旧是素白色,这在别人身上显得寡淡的打扮,在她这却刚刚好,无端透着股自在亲和。

“十旬,我可真喜欢你这小精灵鬼,我要有女儿也该有你这么大了,”没等十旬细细品味她后面的话,惠姨已先起身,“走,尝尝你的手艺。”

十旬轻车熟路地去了后厨,先把白米和藜麦混合洗净,放入三粒梅子后一同放锅里蒸。期间选了条熏鱼洗净切块,裹一层蛋液放入油锅炸至金黄,捞出后放到盘子里放凉后撕碎。再把白芝麻倒入锅中炒香。

饭好后盛出,正中间摆一粒梅子,再撒上熏鱼碎和白芝麻。

厨房有张小桌子,惠姨早就拿起了勺子,看着熏鱼梅子饭连连感叹,“我活了三四十年,还是头回见到饭和菜混到一块的。”

十旬笑了笑,前世名下产业多,时常坐好几天的马车查铺子,她嫌做菜麻烦,就想了饭菜一起煮的办法。重生后还是头一回做,看惠姨的样子,味道应该不会差。

“惠姨你先吃着,我去做下一道。”说着把刚沏好的茉莉花茶也端了上来,给惠姨倒了杯。

糖醋熏鱼就更简单了,把切好的熏鱼煎至表面微焦后盛入盘中,爆香蒜末,再加入一勺盐一勺酒三勺醋四勺糖,调好汁后再加一勺生粉勾芡,最后把芡汁浇在熏鱼上,撒上葱花就成了。

惠姨吃了大半才放下筷子,带着十旬去了前厅,“你有多少熏鱼?”

十旬眼中流露出欣喜的光芒,抿了下唇角,不答反问,“惠姨能要多少?”她估摸着福惠酒楼,一天二十斤熏鱼足矣。

“我自己要的倒不多,不过我有个朋友,他就说不定了。”惠姨招来店小二,扔了块白玉给他,“拿着这个去花间酒楼,请金老板过来。”

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十旬紧紧握住,脸色有点苍白。

金老板来的很快,远远就听到他爽朗的声音,“惠姐又得了什么好东西?”

十旬看着那胖乎乎的青年男子朝自己走来,和记忆中那个胖男子重合,更年轻,也更瘦一点,依旧爱笑,像个弥勒佛。

惠姨把两碟未动过的菜肴往他前头推了推,“刚做出来的,尝尝。”说完又对十旬介绍,“这就是花间酒楼的掌柜,金老板,在开州光酒楼就有十多家。”

十旬抓着茶杯,笑道,“金老板。”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金老板讶然看了她眼,就低头尝菜了,直到吃大半盘才停了下来,“这熏鱼确实不错,不知惠姐怎么个卖法?”

惠姨看了眼十旬,这两道菜他们能一同卖,花间酒楼稍作改良,取个好听的名头就是了。至于这熏鱼干的价格嘛,“十旬可是我当闺女般的,金老板可不准叫她吃亏。”

“得,惠姐你就舍得叫我这个弟弟吃亏,这样吧,一钱一斤,如何?”话虽问十旬,可却是看着惠姨。

两斤左右的鲜鱼做一斤熏鱼,这价格和他们散卖炸熏鱼差不多,少了菜油少了功夫,十旬心里是同意的。

“一钱五。”惠姨一锤定音。

最后,金老板以一钱五一斤的价格跟十旬订了熏鱼,并叫她隔天就送八十斤来。签字画押后,惠姨笑吟吟对十旬说,“还不快谢谢金老板,以后全仰仗金老板了。”

“多谢金老板。”十旬脸上笑着,心里却有点感慨,命运真是奇妙,前世那个跟在她二嫁鳏夫身边,整日夫人长夫人短的胖子,如今却成了她要仰仗的大主顾。

也不知前世他们都死后,胖子金佑文的结局怎样,应该挺好的吧,他这人只要有吃有喝的就知足了。

金佑文忙得很,订了熏鱼又商议了菜式,就匆匆走了。

日头上来了,福惠酒楼外头熙熙攘攘的,眼看又要忙碌了。十旬起身给惠姨添了茶水,双手举杯致敬,“全仰仗惠姨提携,十旬以茶代酒敬惠姨一杯。”

惠姨把玩着茶盏,笑吟吟地看着她,不喝也不开口。

“惠姨是自己人,之前熏鱼定的价格就不合适了,您看折半成不,我再给惠姨想几个新颖的方子。”十旬也很上道。

店里的小二忙得脚不着地,后厨更是热火熏天,惠姨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好笑又似无奈,“就按给金老板的价吧,给我多想几个方子倒是真的。”

明明她占大便宜了,可心底却生不出欢喜,平白无故的,这回盛了惠姨这么大的情,日后还不知该怎么还呢。

“别多想,我只不过见你,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回去的路上,许远还连连感慨遇到好人了。十旬只是笑了下,就在心底盘算这两单生意砸下来,还得收多少鱼。

回去后,十旬便开始跟水宁村的村民收鱼,她给的价格每斤比集市上贵两文,但有个条件,一条鱼要搭一石酒糟,这样算起来也划算得很,村民自然乐意。

一到黄昏,原本无人问津的边陲小院就站满了人,十三岁的十旬坐在院中央,她语速很快,一边指挥着村民把活鱼过称,一边心底计算了银钱,她心思缜密,一心二用依旧有条不紊,那股镇定从容叫人不由忽略了她的年纪。

“爹,数两钱银子给二堂伯。”水宁村里温是大姓,认真计较起来,大半个村都是她亲戚,所以除了许远跟里正家,十旬对所有村民都一视同仁,三天一结算,画押后方可领钱。

一开始有几个村民仗着辈分大想搞特殊,十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不同意的她就不收了,村民也就配合了。

“我呸!”庞大腰圆的刘氏朝院子墙角吐了口痰,“挣几个臭钱就摆起了臭谱,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说着把卖鱼得来的碎银子塞到了怀里。

院子里支起了一根又一根竹竿,上头挂满了金黄色的熏鱼,阳光斜斜地照进院子里,温暖的光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咸香,赶来的村民嗅着那香气,心里头越发不甘,凭什么温瘸子一个人发大财,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院子大门轰一声被撞开,正晾晒熏鱼的温母吓了大跳,手里的熏鱼啪地掉到了地上。她看着七八个来者不善的村民,恐慌地问,“你们这是……”

“少废话,叫你男人出来!”为首的崔成大声嚷嚷道,“他不在就让温十旬那死丫头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