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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奇妙的香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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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还要说话,被身边的婢女拦住了,也不知婢女讲了什么,她的视线轻轻从十旬身上扫了一下,似是嘲讽又似是不屑。

十旬直接当没瞧见。

负责人将酒开封,给每个评审都斟了一杯,包括不尴不尬坐在最边上的女将军,她连坐着的那张椅子都是自己婢女端来的。

所有的评审看着白瓷酒杯中绿色的酒液,脸上什么表情都有,却没一个人先喝的。

女将军冷哼了声,“见过白酒红酒黄酒,这还是头次看到绿酒,这般怪异的颜色,就不怕喝死人吗?”

其实人对新颖的东西总怀有抵触情绪,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香蓿酒一出来的时候,大伙儿都是怀疑的。

十旬自己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琉璃盏,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晃着,所有的参赛者瞧着那特别的绿色,一个个都不讲话了,还别说,他们酿了大半辈子的酒,还是头回见到绿色的。

“此乃香蓿(xu)酒,将香蓿(薄荷)的叶子和茎杆洗净风干酿制而成,酒性温和,清凉爽口,最适合夏秋喝了。”

“香蓿酿酒,还真是闻所未闻。”就连布政使也是这般道。

女将军得意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这种新奇的东西瞧着就怪异,我看还是别尝地好,万一真有什么问题,连大夫都不知怎么处理。”

“按女将军这话,那世间就没螃蟹了。”

女将军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倘若人人都不去尝试新事物,又怎知螃蟹的肥美?”十旬嘴角挂着浅笑,眼神坚定,“而且我既然敢将这酒拿上来,自然是笃定不会出事。”

说完,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翻着酒杯看着女将军道,“您自诩乾国唯一的胭脂将军,自然是胆量过人,没想到小小一杯酒……”

“呵,笑话,我还怕你一杯酒不成!”说着也一饮而尽。

十旬笑了笑,随口夸了句,“女将军果然胆色过人。”

女将军这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激将法,她冷哼了声,不再作声。

尤老闻了闻杯中酒,“确实有股清凉的味道。”然后抿了小口,皱眉品了会儿,突然眼睛噌地亮了,“好酒,果然是清甜可口!”

大伙儿听尤老都这么说了,也好奇这香蓿酒到底是什么个滋味。

不少胆子大点的评审也沾了沾唇,出乎意料的好味道,一时间所有的评审都开始认真细致地品了起来。

站在前排的一男子用胳膊肘推了推身侧的人,“喂,你说尤老该不会……”

那人身子晃了晃,却没人任何反应。说话的那人自讨没趣,也只好闭上了嘴。

几个评审商量过后,尤老看着十旬,眼底有些遗憾,“这香蓿酒确实不错,但比起荔枝酒……”

大伙儿屏气凝神等着评审结果出来时,只听到“咣当”一声,站在前排的一年轻男子突然重重摔倒在地。

“尤清!”边上的人惊呼了声,纷纷围了上去。

准备了一堆腹稿的十旬被意外打断,因为离叫尤清的男子最近,一眼就看到了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双眼紧闭地低喃,“头晕……”

“大家都让让,他这是中暑了,赶紧把人抬到阴凉的地方。”十旬大喊了声,可那些人却一个个迟疑地站在原地。

“听十旬的。”说话的一脸担忧的尤老。

尤清说到底是尤氏子弟,真的出事了他肯定是最担心的。

将人抬到树荫下后,立马有人去请大夫了,十旬却跑到上首倒了一碗香蓿酒过来,递给边上照顾尤清的男子说,“喂他喝了。”

那男子呆了呆,“可是这个……”

“香蓿酒酒性温和,香蓿有散暑的功效,赶紧喂他喝了。”

“得了吧。”十旬话音刚落,女将军便嗤笑道,“向来只听说喝酒御寒,还是头回听说喝酒降暑的,我看你是想故意害了这人,好把头名夺过来吧。”

好巧不巧,尤清就是荔枝酒的酿造者,如果没有十旬,现在就宣布他是头名了。

几乎她的话刚说完,大伙儿就转过头盯上了十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就连尤老,眼底也多了几分迟虑。

十旬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喝酒御寒体更寒,喝后觉得暖和只是一个错觉,喝酒后血脉喷张,血液里的暖意散去反而更冷。而且,在极寒的条件下喝酒,还有可能猝死。”

她看了眼虚汗直冒的尤清,斟酌道,“而且,我也没说喝酒能降暑,我只说我的香蓿酒对他有帮助。”

女将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笑话,现在都九月份了怎么可能中暑?再说喝酒御寒自古就有……”

“自古就有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对的。”十旬自己拿回碗,蹲下神刚要给尤清喂下,却被温元鸣拦住了,“我来吧。”

喂了半碗酒,尤清灰白的脸色并未缓过来,女将军冷嗤了声,越发得意,“看到没,即便你说的天花乱坠。错了就是错了,这尤清若是出事,你就是凶手!”

布政使隐晦地看了眼十旬身侧的温元鸣,朗声问,“大夫呢?”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负责人一路小跑带着个须发皆白的大夫过来。

原本昏迷的尤清适时睁开眼,青白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连额头的汗也少了,大夫把完脉,朝布政使行礼后说,“回禀大人,这公子只是中暑了,因为急救得时,现以无大碍,老朽再开两副药喝了就好。”

“你客气了。”

大伙儿瞧着布政使的态度,猜测着老大夫也许身份不凡。

果然,布政使继续道,“你当年可是太医院的太医,有你在,本官还不放心吗?只是你说的急救得时……”

老大夫四下看了眼,突然看到温元鸣手中的半碗酒,用手指蘸了点尝尝,“原来是香蓿酒,难怪难怪,香蓿本就有散暑的功效,这法子倒是巧妙地恨。”

十旬悬着的心慢慢落下,老大夫走后,布政使派人给尤清搬了张凳子,因为比赛结果还没出,他又是预定头名,自然不能先行离场。

不过短短一时间,大伙儿看十旬的目光都有些变了,没想到还真是有点本事的。

然而,那又怎样,方才尤老的话虽未说话,但大伙儿可都听得明明白白的,这头名,与她无缘。

“布政使大人,各位评审官,刚才因为救人耽搁了点时间,所以我申请再加一刻钟。”

大伙儿这才发现,沙漏里的沙子已经漏完了。

尤老看十旬的目光有些微妙,有赏识也有遗憾,“为何还要加时?”

“因为,我给各位评审喝的香蓿酒,并不是我这次真正的参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