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酒香娘子:农女养夫日常 > 第014章 跟许远收鱼全文阅读

第014章 跟许远收鱼

热门推荐:

“爹,做生意哪有不填本钱的,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她想着接下来去青楼摆摊,可又不愿放弃县城码头的生意,思来想去只有央爹娘帮忙了,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温父眉头一皱没答应也没拒绝。

“许远隔天去趟县城,他会帮您推车,爹您和娘只要在码头上看着摊子就成,酒酿圆子做法简单娘都学会了。到时候赚的银子您和娘收着。”家里开支省不了,爹娘就要补贴温元鸣她也管不着,左右是爹娘自己赚的钱。

“摆摊能有几个钱,这两天一回的,田地岂不荒了。”温父摇着头,“不成不成。”

摆摊是个辛苦活,但怎么都比下地要轻松些,“种地累死累活一年到头有几个钱?爹,竹青酒成本低利率高,您就卖这两样,保证赚钱。”

一提到家里大酒缸里的酒糟,温父的脸瞬间难看起来,“用酒糟能酿出什么东西,卖了会有人吃么,有点钱不知道顾着鸣儿就知道糟蹋,不去!”

十旬不说话了,默默回厨房将碗筷洗了,扫到边上用洗脚盆养着的那条草鱼,眼睛一亮,她有了个好主意。

一大早,十旬刚把缸灶搬到推车上,天上就响起滚雷,电闪雷鸣,十旬忙把缸灶又重新搬回屋,没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

爹娘还没醒,她站在屋檐下看着阴沉地仿佛压下来的天,叹了口气。

“别出摊了。”温元鸣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和她并排站着,看着外头不歇的雨幕。

这还用你说。十旬心想,过了会儿大雨丝毫没有变小的势头,十旬转过身,见他正好挡住了厨房的门,“让让。”

似乎从昨晚开始,她对温元鸣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等他让开了,十旬进厨房拿了把伞出来,温元鸣见她打开伞就往雨里钻,忍不住问,“去哪?”

还真是多管闲事。十旬没理他,撑着伞出了家门。

这么大雨的,村里路上都没瞧见人,十旬顺着泥泞的小路往后山走,在山脚一间柴房门前停下,“许远。”

雨幕中声音太过嘈杂,她叫了好一会儿许远也没应,想了想推门进去了。

屋里昏沉沉的,她犹豫了下,唤着许远的名字迈了一只脚,啪一声踩到了泥坑里,一低头,就看到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碗盆,有的接满了雨水正往外溢。

她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改天在来,隔壁房间出来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端着满满一盆水,见到十旬惊了惊,“十旬姐?”

十旬应了声,便卷起袖子帮她往外倒水,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里面下着淅沥小雨,好不容易把里头锅碗瓢盆里的水全都倒了,二人也累的气喘吁吁。

“小雯你哥呢?”

“大哥去收地笼了,这么大雨,就怕被冲走了,”小姑娘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十旬姐,我们去里屋坐吧,里头干一点。”

“我就在这等吧。”话音刚落,许远正好推门进来,他手里一手拎着木桶,一手拿着地笼,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滴滴答答淌着水。

一脸惊讶地看着屋里多出的人,窘迫道,“十旬你怎么来了?下大雨屋里头都湿了,要不……”他搓着手,想到家里连个让人坐的地方都没有,更窘迫了。

“没事,我今天来想跟你谈个合作,”她看了眼满桶的鱼,“我想和你收鱼做鱼干,五文钱一斤,每天三十斤先收个十天。你看成吗?”

许远先被她的数量惊了惊,但想到酒楼吃的酒糟鱼,稍稍放心了些,那么好吃确实不愁卖,只不过这价格给高了。水宁村有鱼塘的人家不少,鱼这东西刺多还有腥味,一般人都不爱吃,价格也就和鸡蛋差不多,他们把鱼送到镇里集市卖也就四文钱一斤。

“你的鱼好,值这个价。”见许远还要推辞,十旬一脸诚恳地说,“许远,我日后麻烦你的事情还多着,你当真要和我这般计较?”

许远只好应下了,十旬付了两天的鱼钱当订金。回去的时候雨依然很大,她握着所剩的八十文,幽幽叹了口气,这就是她全部家当了。

回到家,正好碰到打伞出门的温元鸣,十旬扫了他眼,让开位置对后头的人说,“许远,鱼就放这儿吧,麻烦你了。”

温元鸣停在了原处,恰恰挡在许远前头,许远好脾气地笑着,“温秀才让让,这两桶鱼重地很。”

十旬回过头刚要开口,就见温元鸣收了伞放到一边,伸手去接许远手上的桶,“我来,劳驾了。”

脸上的神情竟是罕有的平和。

许远愣怔了下,回过神木桶已到温元鸣的手上,又见他们走到了屋檐下,就朝十旬挤了挤眼,挥挥手回去了。

傍晚雨才歇,温父温母披星戴月回来,就见十旬正蹲在地上杀鱼,她左手抓鱼,右手持刀,用菜刀重重一拍,把鱼打晕后刮鳞,然后一刀划过鱼肚子把内脏取出,处理地干干净净的。

脚边放了个木盆,全是杀好的鱼,一条条摆好,足足有二三十条。

温母看得瞠目结舌,半天才说出话来,“十旬,你这是……娘不记得你会杀鱼啊?”他们家贫不假,可没由的叫小女儿杀生啊,这手法竟比他们夫妻还利落,温母看着那一堆鱼肠鱼鳞就瘆得慌。

“看爹杀过,就学会了。”前世温元鸣被流放,爹娘一蹶不振,家里穷得上顿不接下顿,她就去镇里酒楼帮工,别说杀鱼杀鸡了,就是收泔水倒泔水这样的脏活她都干过。

“哪来的鱼?”不知为何,温父觉得自己脑壳又疼了。

“跟许远买来做熏鱼卖的。”十旬随口解释了句,就去把调好的酱料拿出来,把鱼内内外外都抹了个遍,“用酒糟腌一下,做的熏鱼才好吃。”

“你就净糟蹋东西吧!”酒糟酒糟,猪吃的玩意儿,真能变宝不成?气得温父一个晚上都没搭理十旬。

入了夜,十旬把鱼串好挂在两边竹竿,中间点了松柏枝慢慢熏着,这还是那馋嘴老先生偶然提起的,说用松柏熏鱼熏肉最香不过,前世她直接用炭火烤,熏出来的鱼肉有点硬。

她打着哈欠添了跟松柏枝,整个小院静悄悄的,爹娘都睡了,温元鸣的屋子还亮着油灯,她用手撑脑袋盯着那扇门发呆,很多事情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可回想起来还是那样清晰。她还记得前世的今天,他们大婚的晚上,温元鸣喝了点酒,他的眸子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当时以为那是欢喜,后来才明白,那是恨意。

房门突然开了,十旬眨了眨眼,看着温元鸣朝自己走来,站在她跟前。她从恍惚中惊醒,一脸的烦躁,“有事?”

“我守着,你去睡。”

十旬可不信他的好心,冷哼了声没答应。直到熏够了两个时辰,十旬把鱼挂到了屋檐下回屋了,才听到隔壁的房间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