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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对她彻底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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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旬和温元鸣出了巷子,外头依然人满为患,十旬刚要去搀扶许远,温元鸣已经蹲**,直接匠人背到了背上,“你先去开路。”

十旬愣了愣,“让让,麻烦让让!!”边说边大力地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温元鸣紧随其好。所幸日日古董羹就在不远处,他们一行进来,立马引起食客的恐慌,小福愣了愣,连忙照顾道,“没事的没事的,那是我们的东家和掌柜,喝多了喝多了。”

酒楼后头就有客房,十旬看着温元鸣把许远放下,看到二人衣服上的血,霎时白了脸,她掐了掐掌心,看向门口的小福,“大夫呢?大夫呢?!”

“已经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东家您也别担心,掌柜的这伤就是瞧着严重……”小福从见十旬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安慰。

十旬深深吸了口气,摆摆手,“你去让厨房烧些热水备着,小雯那里也先瞒着——”

“哥——”

话都没说完呢,小雯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十旬一把抱住她,“小雯,别担心,你哥不会有事的。”

小雯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许远,身子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十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着温元鸣给许远死掉衣服,露出后背深可见骨的刀伤,然后倒上一整瓶金创药止血。

她紧紧抓着小雯的手,上前一步慌忙问,“能有用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温元鸣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低沉的声音却能让人瞬间安定了下来。

一刻钟过去,叶大夫总算过来了,他喝了点酒,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酒气,一进门就开始抱怨,“我说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啊,三两天头,不是生病就是受伤?”

这是人话吗?十旬登时沉下了脸,却依然忍耐着说,“叶大夫,你先给他看看伤。”

叶大夫瞧了她眼,这才去看床上的许远,匆匆两眼就下了论断,“血止住了,死不了。”

十旬松了口气。

“端盆热水过来。”

十旬亲自端了盆热水给他,她看到,叶大夫拧帕子的手有点抖,抬头就见到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她怔了怔,“叶大夫您……”

“离我远点,你挡着光了。”

十旬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盯着叶大夫给许远清理伤口和上药,等做完这一切,他强打的精气神瞬间泄了,挎着的肩膀给人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

这和平日的叶大夫很不一样。

十旬有心想关心两句,可对着他那张臭脸,实在说不出来,干脆问,“叶大夫,这大过节的还把您叫来,抱歉了,多少银子啊?”

叶大夫怔了怔,耷拉着眼帘淡淡道,“银子的事我等会儿和你商量,倒是这个不只是未婚夫还是兄长的,可要一起治?”

十旬见他盯着温元鸣身上的血渍,忙解释,“大夫,他背许远回来的,那血迹瞧着吓人,其实是许远的。”

叶大夫抬起头,看白痴般瞪了她眼,“你是瞎呢,还是当我瞎啊?”

十旬漫不经心地看过去,只见温元鸣背上一大片血迹,瞧着比许远还夸张,那血迹久久不干,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瞧见往外弥漫。

她满是惊讶地问,“王月茹也刺到你了?”

不可能啊,温元鸣身手那么好,别说一个王月茹了,就是十七八个都不是问题。

她思来想去,估计着也就是替太子办事的时候受的伤,这么一想,心里那丁点愧疚感瞬间没了。

温元鸣也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淡漠的脸上瞧不出情绪。

“成,等你观察仔细商量好。你这兄长还是未婚夫的,也该流血流尽了。”叶大夫薄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十旬的思绪,她尴尬地笑笑,“劳烦叶大夫也给他瞧瞧。”

叶大夫瞪了她眼,阴阳怪气地说,“有的人长得一般般,心肠还不不大好。”

十旬深深吸了口气,不开口了。

叶大夫剥开温元鸣的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中间那一片又裂开的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血,十旬瞧地心头一颤,抬头盯着温元鸣,无声地询问。

温元鸣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淡淡道,“来的时候跑得太急,崩开了。”

十旬皱着眉,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依然不信,她指了指自己问,“这么说还是为了我?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事?”

“心灵感应吧。”

“……”

十旬搓了搓胳膊,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温元鸣这活了两辈子的黑心肝老妖怪,是怎么一脸泰然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叶大夫撩起眼帘看了他眼,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冷呵了声。

很快给两人都包扎好了,十旬带叶大夫去了隔壁的客房,刚坐下,苗苗就端着托盘进来,十旬使了个眼色,她就把托盘里的汤碗放到了叶大夫跟前,“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十旬点点头,其实她也有点意外,这么多孩子当中,年纪最小的苗苗反倒是适应最好的,手脚勤快,见谁都带三分笑,现在不止她,连爹娘甚至酒楼的人都很喜欢她。

“这就是你从开州救回来的孩子?”叶大夫突然问。

十旬应了声,朝前点点下巴,“醒酒汤。”

叶大夫偏过头,硬邦邦道,“我又没醉,喝什么醒酒汤。”

十旬也不劝他,直接开门见山问,“叶大夫找我,想谈什么事?”

他摩挲着酒杯,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问,“曾县令调走后,慈善堂也办不下去了,现如今里头还有三十来个孩子,之前还能一顿三餐吃稀粥,正在一天就一顿地瓜,我瞧着……”

他也觉得这事难以启齿,那张臭屁的脸涨得通红,根本不敢去看十旬的眼睛,“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十旬慢吞吞倒了杯一水,累了一个晚上,此时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叶大夫,您这人情未免太重了吧,那些孩子有三分之二十岁不到,我至少得养他们四五年才能帮我干活,这么多张嘴……”

她摊了摊手,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

“条件你尽管开,只要我做得到,我都尽力去办!”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大有壮士扼腕的感觉。

“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帮那些开州的孩子,是有渊源我得为他们负责,但是叶大夫,我这酒楼终究不是开善堂的。”

叶大夫瞬间垮下了脸,身上的颓丧感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这样吧,明日叶大夫你把十二岁以上的孩子都叫过来,我按照那些孩子的条件雇他们干活,工钱也一样,包吃包住每月半两,说不能还能养两个小的,这就得看他们的意愿了。”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现在她不过平头老百姓,空有善名树大招风,太招眼了迟早会给日日古董羹惹麻烦的。

叶大夫端起跟前的醒酒汤,起身举着双手,脸上是发自内心的谢意和敬意,“温姑娘,老夫为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也由衷地感谢,日后您有吩咐,尽管开口。”

十旬端着酒杯起来,跟他碰了一下,“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