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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奇怪的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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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买的果园里的葡萄长势不错,十旬仔细看过后,吩咐苏毅,“晚点你叫五六个干过农活的孩子,到这把一些长势不好的幼果和嫩芽直接剪掉,每米留个十来个新梢左右就差不多里。”

苏毅看着她手里的花剪不可置信得问,“全都剪掉吗?”

十旬已经剪好一株,“这样就差不多了。”

苏毅虽然没种过地,但总觉得剪成这样太夸张了,把幼果都剪了,来年等果子成熟的时候,还剩什么?

“还有一件事,等会儿你回水宁村的时候,把村里种玉米的那几家地也给租过来。”

苏毅讶然,“不是不收么?”

“就是不收温才家的,最好让他们知道。做完这些,你再搭村里的牛车回来。”

十旬又交代了几句,就赶着牛车自己回了,晚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一如前世的那天,温元鸣刚被流放,爹娘重病不起,仅剩的两亩地刚种了玉米,她抛弃尊严求到大伯家,刘氏趾高气扬得说,“这不行,玉米太耗地了,要不你把玉米拔了我就买你的地。”

十三岁的她信以为真,连夜将两亩玉米地拔得干干净净,结果刘氏跟温才笑破了肚子,“你还真拔啊,你傻不傻啊温十旬,我说什么你都信,滚滚滚,就你家那贫地还得二两一亩,送我还差不多!”

后来她实在没办法,卖了水宁村的小院,才给爹娘凑齐了药费,可寒冬腊月的,他们两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破庙过了半个冬天。

十旬眼眸中含泪,看着那条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有时候她真的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她依旧是面对命运无可奈何的温十旬。

“十旬,你怎么了?”

十旬恍然回神,就见到站在牛车跟前的温元鸣,她胡乱擦了把泪,“没什么。”

温元鸣最近刚能下地,平日去饭厅都是慢腾腾的,这回却三两步追上她,不依不饶地问,“谁欺负你了?”

十旬扯了扯嘴角,“呵,我有银子能酿酒,谁能给我气受?”

温元鸣依然沉默地看着她。

十旬绕过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脸色淡的仿佛一缕烟,“温元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其实我们并没有那么厉害,我们现在应该是贫病交加,甚至更惨……”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倘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还那么拼命做什么啊……死而复生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呢?

温元鸣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却又笃定说,“不是梦。”

呵。十旬嗤笑了声,差点忘了温元鸣也是重生的,他前世落得个凌迟处死的下场,恐怕比她更担心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十旬收回手,淡淡道,“我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太好了,好到不像真的。”

平白无故得重生,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相信的,难道真的是老天爷可怜她上辈子太惨了?

“十旬,一切都有因果,什么都别担心,别有负担,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十旬看怪物般看了他眼,逃也似的回去了,最近温元鸣不知吃错什么药,总说些莫名其妙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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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温才一家也没闲着,除了在屋子里睡觉的小来,一家人全都到了大堂。

刘氏一脸狰狞道,“十旬那小贱人,嘴上说着不租玉米地,结果转头就租了别人家的!”

“小贱人小贱人!我看她八成是故意的,就是要我们把地里的庄稼全都拔了,那小贱人现在指不定躲在哪儿得意呢!”温才踱来踱去,病态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阴郁,反复笼罩了层阴测测的死气。

他二弟三弟的脸色也及其难看,当时说要补种庄稼,结果温才倒好,不是说自己这里痛就是说自己那里痛,硬是给他赖过去了。

他们两个没法,只能哑巴吞黄连补种了三亩玉米地,就怕万一跟爷奶一样,也被刘姨娘赶出去到时候还有口饭吃,他们倒好,三更半夜一声不吭全都给拔了个干净。

现在竟然还有脸埋怨别人?

三弟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身边的二弟就扯了他把,无声地摇摇头。

他们如今住的是柳姨娘的宅子,柳姨娘和大哥又交情匪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刘氏和温才发了半天火,柳姨娘脸上的不耐都快溢出来,“得了,吃一亏长一智,就当买个教训吧。”

就这么轻飘飘得把他们的劳动成果给否了,二弟三弟对视了眼,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愤恨。

然而柳姨娘现在也正在气头上,他们谁也不敢去触她的逆鳞。

“不成,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小贱人!”刘氏很恨道。

柳姨娘轻飘飘扫了她眼,“成啊,那你自个儿去报复啊,除了不痛不痒的闹腾几下,你能把她怎么着?”

“要我说啊,干脆让她担上人命得了。”

“怎么担法?”温才急急忙忙得问。

柳姨娘眼珠子骨碌转了转,“这事得从长计议,我看大伙儿也累了,还是赶紧歇息吧。”

等刘氏他们走后,温才一把抱住了边上的柳姨娘,轻浮道,“心肝儿,你还是赶紧告诉我吧,一天不整死那贱人我就难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柳姨娘悄悄掩了掩鼻子,却柔柔道,“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嘛……”

温才闻言,一个劲得往她怀里蹭,“还是我的心肝对我好,我爹那糟老头子不再,今晚就让我好好疼疼你。”

柳姨娘那张稍有风韵的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她不动声色转过身,悄悄换了口气,锤了温才胸口埋怨道,“你咋一天到晚净想这事,你不把病看好,休想碰我!”

温才脸色一沉,“连你都嫌弃我?”

“我哪有啊,”柳姨娘轻轻柔柔地笑着,被温才盯着还故作娇嗔道,“我是怕万一怀孕了,孩子身子也不好怎么办?你是知道的,我多么想给你生个健康的孩子啊。”

温才听她这么说,脸色才稍缓,抓着她的手情真意切道,“是我不好,错怪你了,你放心,等我治好病,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到时候你就给我生个十个八个。”

柳姨娘一脸娇羞得垂下头,藏在阴影中的脸却满是厌恶。

突然,温才抓着她手腕的金镯子,“你什么时候买了新镯子?还是纯金的,恐怕要不少银子吧?”

柳姨娘眼底划过一丝慌乱,随即笑道,“你爹走之前买的,样式瞧着不错,实际上是填土的。”

温才听了也就没多问,反倒保证,“等我有银子了,给你买个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