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你幸灾乐祸得太明显了!你好歹掩饰一下啊!”余歌苦着脸,一脸的无奈。
“哈哈……有那么明显吗?”
余歌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丫头,脸上紧绷的表情一下子垮掉:“筝筝,盼儿,我现在好紧张啊,怎么办?”
“余歌,你能行的!你的声音那么好听,一定没有问题的!”
“没事的小歌,就算你在台上出丑了,你就把它当做是体验人生新乐趣好了!”林筝说着话,给余歌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余歌无力吐槽,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妮子竟然还不忘给自己放电:“这种人生新乐趣,我不想体验,你要是想,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别别别!我没有你的美貌,镇不住场子。”林筝连连摆手,她可不想惹火上身。
“唉~”余歌单手撑着下巴,忍不住叹气。
怎么这事情就落到她的头上了呢?怎么演出之前她就没有好好练习呢?
现在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呀!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倒不如现在多听两遍你的曲子!”林筝将耳机塞进余歌的耳朵里,然后在手机上调出了北极星,选择了循环播放。
余歌默默地别过身子,一直跟着唱。
然后……林筝跟顾盼儿就开始在一旁聊天。
“盼儿,你说小歌这次表演出现失误的可能性有多大?”
顾盼儿想了想,说:“百分之八十吧!”
说着说着,她的手就不自觉地往裤兜里摸去。
林筝一把打掉顾盼儿的手,然后从她的衣兜里拿出了一根棒棒糖。
“想吃吗?”
顾盼儿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才对嘛,你记住,你是要减肥的人,看着我吃!”林筝将包装纸拆开,然后一把将棒棒糖扔进嘴里。
顾盼儿忍不住出声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
林筝一个眼神过去,顾盼儿恹恹地低下了头,自己立的flag,跪着也要走完。
“其实吧,我觉的这次小歌出现失误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你知道墨菲定律吗?”
顾盼儿点了点头,但是她不赞同林筝的说法:“余歌平时处事都很沉着的,我们要对余歌有信心!”
林筝扬了扬下巴:“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我赢了,你就把你男神是谁告诉我,你赢了,我帮你追你男神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在顾盼儿看不见的地方,林筝坏坏地扯了下嘴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余歌转过身来,一脸哀怨地看着两人。
她心里实在是紧张得紧,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听曲子。
算了,就这样吧,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就是出个洋相,又不会少块肉。
余歌郁闷地收起手机,悄悄到前面看了一下场上的状况,发现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
“你们两个,不准备最后给我加一下油吗?”
“余歌加油!”顾盼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与余歌碰了一下拳头。
“加油也没用,不加也可!”林筝环抱着手,倚在一旁的化妆台上,懒懒地说道。
余歌装模作样地瞪了她一眼,深呼吸了两次,就上台了。
一眼望下去,全是乌泱乌泱的人群。
糟糕,又开始紧张了怎么办?
待会要是出丑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余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在一瞬间又乱作一团。
可是等不及余歌做好准备,悠扬的背景音乐就响起来了。
余歌只好默默地数着拍子,等到前奏完毕的时候,拿起手中的话筒开始唱歌。
只是……一开口,余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调子起高了!
怎么办?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跑调了……
余歌一边努力将调子拉回来,一边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向台下,越看越紧张。
渐渐地,台下开始有小声议论的声音,余歌苦着一张脸,她越想把调子拉回来,跑调就跑得越厉害。
唱到一半的时候,她都快崩溃了。
选什么不好,偏要选唱歌!
表演到了后半段的时候,余歌已崩溃。
她彻底放弃了治疗,硬是用自己的才华,临时给这首歌谱了一支曲。
顾盼儿在台下,捂着双眼,安慰着自己说道:“我的女神还是挺能干的,完美避开一首歌所有的正确调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林筝拍了拍顾盼儿的肩膀:“老铁,愿赌服输吗?”
顾盼儿连连点头:“服服服!大写的服气,余歌这波操作真的很让人服气。要不是歌词,我完全听不出她唱的是哪首歌。”
林筝拍了一下顾盼儿的头:“我说的是我们的赌注,你想赖账吗?”
顾盼儿委屈巴巴地捂着自己的头:“不敢赖,不敢赖。”
“算你这丫头识趣!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听小歌唱歌,没想到她一来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如此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还好我早有准备!”
林筝举起手里的手机,冲着顾盼儿扬了扬。
“林筝,你不会是……录下来了吧?”
“嗯哼~”
“林筝,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你这样会伤害余歌脆弱的心灵的!嗯……回头也给我发一份!”
两人相视而笑。
还在台上的余歌对此毫不知情,她还在忘我地进行着她的即兴创作。
等到音乐结束,余歌放下话筒。
台下是死一般的寂静。
等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才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余歌的脸上火辣辣的,她对自己的这场表演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主持人及时上来救了场,余歌匆匆向观众鞠了一躬,便回了后台。
她看着两个早已经等在后台的家伙,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啊~你们想笑就笑吧!”
“小歌,你别这么不自信嘛!”林筝安慰了一句,随后顿了顿:“那……我们就先笑为敬了!”
林筝响亮的笑声在后台响起,余歌白了一眼笑得前俯后仰的两个家伙,抓起椅子上的靠枕就向两个人砸去:“你们就不能安慰安慰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