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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血莲印记,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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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看了孟涯一眼,赵臻给云溪盖好被子,便起身出了大帐。

月光下,孟涯在不远处的小土丘上坐了下来,赵臻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她肚子上那个东西,你见过?”

孟涯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体上见过,但是我认识它。”

赵臻转过头来望着他。

“这是传说中凤鸣云浮岛的族徽,我曾在一本介绍五洲大陆风土人情的杂记中看到过它。”

“你什么意思?”赵臻皱眉,“她是云浮岛后人?可云浮岛不是几百年前就灭族了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那朵血莲,传说是云浮岛人设下的禁制,从血莲第一次盛开之后的每个月圆之夜它都会生长,起初只有一点点,但随着一次次生长,莲花会蔓延全身,等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死。”

赵臻沉默了半晌,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世竟然如此曲折离奇,云浮岛后人?

“莲花多长时间能够覆满全身?”

孟涯想了想,说道,“短则两年,长则三五年。”

“每次月圆之夜她都会这么疼?”

孟涯点头,“随着莲花越来越大,她只会越来越疼。”

赵臻烦躁的要杀人,猛的站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掉这个东西?”

“这……”孟涯也不确定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传说中的东西,也是第一次遇到,我去查一查,希望能找到方法。”

赵臻点头,“尽快。”

转身回到营帐,柔软宽大的床榻上,已经平静下来的小身子正沉沉睡着,赵臻掀开被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一朵晶莹剔透的鲜红莲花,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大手一展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相拥着闭目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云溪睁开眼睛,刚刚疲惫的伸了个懒腰,青禾就一脸笑意的从帐外钻进来一个脑袋,见云溪醒了,这才笑嘻嘻的走进来,调皮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喜从何来?

云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青禾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今天早上,奴婢看到元帅从夫人的帐中出去,难道还不应该要恭喜夫人么?”

赵臻从自己帐中出去的?

云溪惊了一下,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昨天晚上跟将士们在火堆旁喝酒,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这丫头不会是以为自己和赵臻那啥啥了吧?

云溪连忙感受了一下,四肢虽然有些酸麻,可这应该是醉酒的原因,全身上下,并无其他不适。

确认了赵臻没有碰自己,楚云溪也不知道心里现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并不是高兴。

“傻丫头,有什么好恭喜的?”楚云溪淡淡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他送我回来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啊?”青禾愣了一下,她看的出来,夫人是喜欢元帅的,元帅的心里应该也有夫人,可是……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元帅为什么不碰夫人呢?

她又突然想起来,夫人嫁给元帅之前,在帝京城那些难听的名声……难道元帅是为了那个,才不碰夫人的么?

夫人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夫人,您别伤心,奴婢看得出来,元帅心里是有您的,也许、也许他只是一时过不来那个坎儿,您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看到您的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就连青禾自己都不确定,男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女子的清白么?元帅以前表面上不在意,但实际上还是在意的吧……

“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云溪道,“我还要练功呢!”

平时赵臻总是过来跟云溪一起用膳,但是今天却没有,云溪一个人用了早膳,在训练场上遇见赵臻,云溪刚打算过去打招呼,赵臻突然转头走掉了。

他明显是在躲她。

即便他不说,她也猜到了原因。昨天晚上他也许是想发生些什么的,但终究还是没有。

他嫌她脏。

就连青禾都看出来了,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一天,赵臻都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楚云溪,每次一看到她,他总是会想到她肚子上的那朵莲花爬满整个身体,她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昨天晚上抱着她睡下之后,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全都是她死的时候的样子。

即便只是个梦,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一定会找到办法,除去她肚子上那朵莲花。她是他的妻子,除了他,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晚上,楚云溪沐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腹上竟然多了一朵红色的莲花,她摸了摸,像是胎记。

可是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这种胎记!

那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她忽然想起赵臻,哪一晚她喝醉了,而他在她的营帐中过了一夜,难道是他趁自己睡着了画上去的么?

那朵红莲越看越诡异,最后不知怎的,竟然让云溪害怕起来,她拿来布巾用力的揉,想要将它从自己身上擦掉,没想到却越擦越清楚,那红色也越来越晶亮。

云溪吓坏了,匆匆裹上衣裳就往赵臻的营帐里跑,她要问清楚,他在她身上画了个什么东西!

冲到赵臻的营帐门口,刚要进门,便与正好出门的人撞了个满怀,孟涯一把扶住她,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云溪胡乱的摇摇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闪身进了营帐。

孟涯在营帐门口顿了顿,抬步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

赵臻正坐在等下翻看着公文,有些诧异的说道。

楚云溪解开披风,脱掉自己的外裳,神情之中有些惊慌,她撩起里衣,露出白生生的小腹,羞愤道,“你……你在我身上画这个做什么?为什么我擦不掉,你快给我弄掉它!”

一看到那一截白嫩嫩的颜色,赵臻心头猛地撩起一把火,他暗暗压下,快步走了过去,将她的里衣放下来遮住大好春光,又点燃来一旁的炭盆,用披风把楚云溪包裹住,这才道,“胡闹什么,眼下天气已经凉了,这里又比不得帝京暖和,着了凉可怎生是好?”

云溪还要再看自己小腹上那朵红莲,赵臻忙按住她的手,她羞恼又委屈的说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在我身上画、画……”

赵臻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画……你那是胎记!”

楚云溪哪里信,自己身上有没有胎记还用他来告诉么,“你是要告诉我,一夜之间我身上长了一朵花一样的胎记么?”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赵臻将孟涯刚刚送来的部分资料给她看,“这是你们族人的特征,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胎记会自动显现……是不是画上去的,你看不出来么!”

云溪微微有些羞恼,她乍然见到自己身上多了个东西,惊慌之下哪里顾得上细看。

她看着资料的眸光微微有些复杂,这么说,自己竟然是那传说中早就灭族的云浮岛后人?可这怎么可能呢?

赵臻给云溪看的资料当中,自然没有这血莲会在月圆之夜自动生长,最终会要了她性命的那一部分,那些东西太过诡异,在他调查出眉目来之前,他不想过早的让云溪受到惊扰。

孟涯刚刚送来的最重要的资料,便是云溪身上的血莲印记无法祛除,世俗之中对于云浮岛的了解太少了,云浮岛已经灭族几百年,又是凤鸣王室的禁忌,想要得到有关它的资料并不容易。

可赵臻能眼睁睁看着楚云溪每个月圆之夜都那般痛苦,直到最后莲花满身而死么?

不!

哪怕将五洲大陆翻过来,他也要找到祛除她身上血莲印记的法子!

云溪是云浮岛后人,说不定这世上还有她的族人存在,也许找到她的族人,就有办法祛除这印记!

楚云溪的父亲楚鸿出身于书香世家,上溯几代都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家族之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常之人,这说明,云溪的云浮岛血统应该传承自她的母亲。

赵臻原本还头疼还怎么向云溪问起她的母亲,现在既然她知道了自己是云浮岛后人,赵臻便直接问道,“溪儿,你还记得你的母亲么?”

云溪为赵臻对自己的称呼而愣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儿,“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你是觉得我在娘肚子里就有记忆了么?”

虽然不记得,她却也听说过的,母亲容净是当年京城第一美女,父亲是少年才子,两人一见倾心简直是才子佳人的典范,只可惜后来母亲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父亲将一切都怪责到了楚云溪的头上,认为是楚云溪害死了容净,所以对她不管不问。

赵臻愣了一下,他倒是忘了这一茬。想了想,赵臻又说道,“溪儿,如果世上还有你的族人存在的话,你想要找到他们么?”

族人?云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臻所说的是与她同样的云浮岛后人。

是啊,虽然传说中数百年前云浮岛就灭了族,但是既然有她这个漏网之鱼的存在,说不定就还会有其他人。

前世今生,云溪始终都是一个人,虽然今生有个父亲楚鸿,但是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如果她也能拥有亲人……

血脉相连的、真正的,亲人。

她靠在赵臻的怀里,眼眸深处藏着小小的希冀,“真的……能找到么?”

“尽力去找,总会找到的。”赵臻亲了亲她柔软的头发,平复下心底因为温香软玉在怀而引起的强烈悸动,“时辰不早了,回去早些歇着吧。”

耳边又响起孟涯的话,“情事会导致她身上莲花的生长,所以在找到方法之前,咳咳,你还是忍着些为好!”

楚云溪咬了咬嘴唇,虽然她并不觉得应该就这么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拒绝的意思这样明显,还是让她心里涌起层层叠叠的难过。

果然,他还是在意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