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重新接过卡片，咧着嘴角道，“那我就和小姐去买衣服，季少爷问起我，我也会这么说的。”
霍烟满意的啜了一口咖啡，目送小丽离开。
十二点钟声响起。
霍烟背靠空着的沙发，坐下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
“按照您的意思，已经把钱打到他海外的账户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不安。
霍烟反手接过回执单，不缓不慢道，“把我海外账户上的钱也打过去……”
男人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立马打断，“小姐……”
“听我说。”
霍烟不耐烦的提醒，继续道，“还有一套在东郊的房子，找个合适的价格帮我卖了。”
“这样你就一无所有了。”
男人焦急的口吻，把声音压得很低。
霍烟又啜了一口咖啡，其实她早就一无所有了。
季家。
季慎行打开门，就看到烛光佳肴。
霍烟今晚穿了一件淡蓝色没膝的裙子，脚上踩着同色系的高跟鞋。
季慎行对了眼钟表，疑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烟烟的生日。”
她答道。
“胡说，烟烟的生日明明在六月份，现在十二月……”
季慎行在她额头轻弹，笑她的糊涂。
霍烟的语气不急不慢，“三哥，今天真的是烟烟的生日。六月一号是你把我领进季家的日子，芸姨私下和烟烟说让我把那天当做自己的生日，忘了过去那个家。所以这么多年我过的都不是真正的生日。”
季慎行听着倒挺讶异，细想起来确实如此。
霍烟进季家的第一天，他就替她过了第一个生日。
“知道的这么突然，三哥没有准备东西送你。”
季慎行给霍烟拉开凳子，让她落座。
菜肴已经准备好，蛋糕上也已经点亮烛火、
霍烟摇摇头，“烟烟不要礼物，想让三哥答应我一件事。”
季慎行听来新奇，不知道她掖着什么主意。
“说说看。”
透着烛火，季慎行的眸子越发的有神了。
霍烟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许愿道，“当年我不懂事，让许熠替我受了一些苦，想让三哥帮烟烟还了这个人情，不要把他派去越南。”
话毕，她慢慢把眼睛睁开。
季慎行正视着她，一瞬不舜。
饶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替许熠说话？
季慎行想着，不明所以的冷笑。
霍烟五指穿插进他的指缝，轻描淡写的语气，“一笔勾销，我就能彻底放下他。”
季慎行先一步替霍烟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脸色阴沉的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浴室里。
水里的热气上腾，两副赤条条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黄昏暗调的灯洒在每一寸白皙的皮肤。
音乐、红酒、男人掠夺女人的躯壳。
“我答应你。”
季慎行贴着她的耳根说着，意外的没有附加任何条件。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来回摩挲，下一秒又粗暴的**着。
“以后要听话。”
季慎行话毕，她乖巧的靠在男人怀里。
从浴室出来后，季慎行着床就睡了。
霍烟拿了他放在桌上的雪茄，坐在阳台上静静的吸着。
对于许熠的愧疚，又岂是季慎行一次手下留情就能一笔勾销的？
那年霍烟戳破季慎行的伪善后，他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恶魔。
她被困在季家不得自由，只有周末去做义工的小半天，才没有人监视她。
霍烟和许熠的感情就是那时候发展起来的，白衣少年会给她的伤口上药，会带她去养老院的后山上种花种草。
除此，许熠对所有人都保持同样的耐心，如果不是他的和煦感染霍烟，也许她活不到这一天。
想着，末了的烟头在她的指缝烫出水泡。
她接着点了第二雪茄，正对着月光继续想起当年的白衣少年。
再后来霍烟和许熠坦白了她和季慎行的事，十五岁的少年牵着她的手约定下一次见面就带她私奔。
谁有想到后来在机场，被季慎行逮了现行，还让她误以为许熠死了这么些年。
“咳……”
季慎行转身轻咳了一声，霍烟望着床上的男人眼神黯淡无光。
她的眸光微转，注意到被放在床头柜上季慎行的手机。
男人的呼吸很沉，她踮着脚过去把手机握入手里。
屏幕点亮，手机壁纸意外的是霍烟和季慎行的合照，那一年她正好十五岁。
密码……
霍烟试探性的输入数字，“零六零一。”
手机切换到桌面状态，霍烟把手里的雪茄头灭在烟灰缸里。
她不慌不忙的走进洗手间，从洗手台的暗格里掏出一只没有膏体的口红，里面有她第一天就藏进去的传输数据线。
将两台手机对接上，前后不到一分钟数据传输成功。
接而发送给一个邮箱，再把原文档删除，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她淡然的息屏，把手机安然无恙的放回刚猜的位置。
翌日，霍烟感觉到额头扑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她睁开眼，随即吻上男人的唇道“早啊，三哥。”
男人揉着她的发根同时道，“早。”
比平日更有仪式感的早晨，季慎行明显觉得霍烟的心情不错。
季氏大厦。
季慎行刚到办公室，钱硕就急急忙忙的赶来汇报。
“总裁，昨晚在进出口关卡，公司用来生产下一批产品引进的先进设备在被砸得稀烂！”
很突然的消息，对季氏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这半个月签下的大单，都等着这批设备去投产。
这么一来，光是违约的赔款就能让季氏陷入不小的困境。
季慎行半响不回话，钱硕又急着催，“总裁……”
他挥手示意对方下去，钱硕也不扰。
季慎行左思右想，这次造事的人明显就是冲着季氏来，对方不仅了解他们在哪个通关口进出设备，还知道哪一批设备对他们尤为重要。
这些机密他不说，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眸光盯着桌上的手机，难不成是从这里面得知这些重要的讯息？
季慎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驱车去了一个地方。
陆远风的三层小别墅里。
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和杂物，还有……睡在陆远风身边的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