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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魔教教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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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无回岛已经开始步入酷暑,温度渐高,阳光刺眼,即便岛上皆是练有拳脚功夫的武林中人,也着实不愿多在外走动。

宴淮安懒懒地躺在树下,身下是徒儿亲自准备的美人榻,手边是冰镇好的时鲜水果,四周还放着冰盆,微风从湖面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他本就是寒暑不侵的体质,此时更觉舒爽,心中那一丝因爱人久久不出现而升起的燥意也被抚平了许多。

云不弃处理完教中事物匆匆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诱人的画面。

美人一袭红衣慵懒地歪在榻上,长发如墨,冷玉铸就般的双足就这样赤.裸在空气中,微风拂过,那十颗玉葡萄似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可爱极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师尊本就风华绝代,云不弃只觉心中一滞,眼底倏地划过一丝暗沉的光芒。

这样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宴淮安哪里会感觉不到?

但那种目光太过熟悉,熟悉到他还没有心生警惕便下意识地勾起了唇。

凤眸懒懒地掀开,宴淮安斜睨了眼傻站着的云不弃,道:“怎么傻了?”

云不弃眉心一动,大步走上前来,还没开口便当先将榻上师尊揽进自己怀中,被怀中爱人瞪了一眼才笑着开口道:“师尊仙人之姿,徒儿被迷晕了头,一时之间竟忘了身在何处。”

宴淮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个子长了不少,这油嘴滑舌的功夫也不遑多让。”

嘴上是这么说,但被爱人如此夸赞,即使是宴淮安,也不禁眼底划过笑意,唇角微微勾起。

说到身高问题,云不弃脸上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师尊昏睡不醒时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但现在师尊醒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也便一并消失不见,此时正好说到自己的得意之处,想到自己再也不用仰视爱人,他不禁嘿嘿一笑,道:“当年师尊还不肯告诉我长高的秘诀!”

“那又如何?”宴淮安微微挑眉,面露威胁。

原本不知道这人是自己的爱人时,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身高的,但是现在知道了,他自然心中会有那么一丝隐晦的念头,譬如老攻没自己高接吻的时候需要踮脚什么的,但从床上下来他就发现自己的恶趣味又泡汤了。

当年那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已经拔高到了自己需要仰视的高度,自己已经是身材欣长,这人更是身形高大,足足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

但事关男人的尊严,这种郁闷也只能放在心里的,怎能说出口?

准确地接收到自家亲亲师尊的美目威胁,云不弃不禁心中一荡,神情温柔地撩起爱人散下的墨发轻轻一吻,道:“师尊说如何便是如何。”

爱人的目光太过炙热,明明只是吻在发丝,甚至连肌肤接触都没有,却更加让人脸红。

云不弃目光扫过爱人微红的耳尖,眼中的笑意更浓,带着薄茧的手抚上他的后颈,低头交换了一个缠绵到极致的吻。

走过一丛开得正好的花,眼尾描着蓝色鸢尾花的黑纱美人脚步一顿,见了鬼一般猛地转过身,动作迅速地遮住身后劲装女护卫的眼。

爱人面上带着一丝情.动的红潮,双唇被吻得艳红,衣襟也在自己的动作下微微松开了些许,云不弃黑着脸将眼露魅惑人心的师尊按在怀中,一双冰冷的眸子狠厉地朝搅了好事的某人扫了过去。

黑纱美人只觉后心一寒,差点没忍住立马拉着自家护卫闪身遁走!

但云不弃这几年的雷霆手段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深知现在要是逃了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黑纱美人一边心中暗自腹诽这光天化日不害臊的一对儿,一边紧紧贴在爱人怀中,高声道:“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节操早就低破底线的宴淮安却毫没有被围观到的尴尬羞窘,推开遮住视线的云不弃,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一边道:“你们过来有何事?”

黑纱美人试探着回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两人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儿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地放下遮挡护卫视线的手,摇曳生姿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一双杏仁眼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下面色恢复正常的宴淮安,她在云不弃骤然一寒的目光下收回视线,道:“教主真是丝毫未变。”

说着,她施施然在软凳上坐了下来,没长骨头似的靠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护卫身上,涂满了红色蔻丹的手指摩挲着手中乌黑发亮的鞭子。

宴淮安勾唇一笑,扫了她一眼道:“宫主倒是变化很大。”

完全变了个风格的合欢宫宫主妖娆一笑,道:“入了魔教,自然该有个妖女的范儿~”

和爱人的温存被打断,此时更是只能光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云不弃脸色更加黑了,不禁插话道:“你还没说过来干什么的?”

宫主在他冷冷瞥过来的警告目光下挑了挑眉,道:“郑玉求见。”

想到那个和自己一样误上了贼船的轮回殿殿主,她心中只有满满的畅快和幸灾乐祸。

自己说起来还是归顺,但那郑玉就不一样了,当年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接下了刺杀云不弃的单子,不仅将手下几员大将折损得干干净净,自己也被虐了个半死,现在只能终日生活在地下,摆弄那些情报消息。

云不弃闻言面上微动,那郑玉和旁人不同,若是其他人,肯定对整天不见天日的生活很是抗拒,但他却偏爱之极,不仅如此,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他对受虐十分嗜爱,过一段时间就要请刑堂的人去给他松松骨,只惹得凶名在外能治小儿夜啼的刑堂堂主对他非常欢迎,每次从那地宫之中回来都满脸享受……

眨了眨眼,拉回跑偏的思绪,云不弃道:“那郑玉呢?”

“咳……昨日刑堂堂主刚去过地宫,郑玉行动不便……”宫主眼神有一瞬的飘忽,有些语焉不详地道。

早就听闻过那郑玉大名的宴淮安猛地一挑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家乖徒儿。

端庄优雅的宫装美人成了妖娆魅惑的食人花,手下又网罗了一批各色变态人物,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自家乖徒儿可不仅仅是告状陷害小能手啊……

云不弃倏地背后一寒,眼带不解地看向自家师尊,他眨了眨眼,疑惑问道:“师尊?”

宴淮安瞬间敛去眼中的趣味,一本正经地道:“那郑玉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便过去瞧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那地宫到底长什么样子。”

忽略心头忽然而起的不妙,云不弃点了点头,道:“那地宫是郑玉带人亲自建造,内部如何我也只开始时见过一次,倒是也不知现在如何。”

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合欢宫宫主紧紧闭着嘴,除了飘忽的眼神可以看出端倪,看上去真的就像她也没见过一般。

从地宫中走了出来,宴淮安瞄了眼身旁面色茫然眼神震惊的乖徒儿,轻咳了一声,道:“不弃?”

云不弃悚然一惊,视线不受控制地划过师尊手上由变态郑玉所赠,造型奇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器物,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道:“师尊?”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宴淮安看着面前明显被吓到却还要努力维持稳重表情的徒儿,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处理?”“对对对!”云不弃猛点头,道:“那白旭竟然做出那种事来,我们一定要事先做好准备!”

宴淮安摆了摆手,像是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一般,道:“那便去吧。”

云不弃如蒙大赦,一边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强刑堂堂主的工作量,免得他再伙同郑玉研究出什么变态玩意儿出来,一边飞快地避着那玩意儿在师尊唇上亲了一口,逃也似的跑远了。

宴淮安挑了挑眉,他倒是忘了,自家乖徒儿在这方面还单纯如白纸……

想到什么不可说的画面,叶斯年很感兴趣地扫了眼手中物,眼底的光芒挡也挡不住。

无忧山庄。

云不弃长身玉立,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白旭。

白旭眼底闪过一抹仇恨,他看着长相肖似当年云家大公子的云不弃,冷声道:“魔教狂徒!你有何脸面来我无忧山庄?!”

目光划过那牌匾上硕大的无忧山庄四字,云不弃眼中满是轻蔑,道:“不过荒郊野岭一小小宅院,也配自称山庄?”

白旭被他噎得肝疼,说起来,为了保持神秘幽静,无忧山庄确实地处偏僻之处,以前庄内仆从众多倒还好,但这五年来所有人都逃的逃散的散,现在偌大一个山庄只有他们三个主人和几个心腹仆从,确实十分凄凉。

他此生何曾落得过这般丧家之犬一般的处境?!

越想越觉得怒意横生,白旭丝毫不觉得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只认为将这一切公之于众的云不弃可恶之极!

如果没有他,自己就还是武林享誉盛名的无忧庄主!

心中深恨自己当年竟然一时疏忽让那云念逃过一死,白旭咬紧了牙,道:“魔头!之前你散布谣言毁我清誉,现在又带着一干爪牙包围我无忧山庄,到底想干什么?!”

“谣言?”云不弃倏地勾了勾唇,面上满是冰冷的笑意和嘲讽:“那我今日便好好问问你!你当年是不是为了剑谱娶我娘亲?!当年云家上下一百八十余口惨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旭眼底闪过一片厉色,他看了眼对面都是魔教之人,想着就算说出去自己死不承认咬定是魔教传播谣言,没有实际证据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冷笑一声,挺直了腰杆道:“是又如何?!老夫只恨让那贱人侥幸逃脱,竟然还生下了你这个孽种!”

云不弃眼神一暗,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骤然传出抽气声的草丛树顶,面上却是一副被激怒到极点的表情:“白旭!云家灭门之仇,我定让你百倍偿还!”

“哈哈哈哈!”白旭忽的仰天长笑,他眼神疯狂地看着对面流着他一半血脉的云不弃,右手飞快地往怀中掏去。

云不弃瞳孔紧缩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竖子敢尔!”宴淮安含怒出掌,白旭猝不及防之下被猛地拍飞了出去。

“不弃,到为师身后去。”宴淮安红衣飘飘墨发飞扬,冰冷的视线像看死人一般扫过对面不停呕着血的白旭。

眼中暗色为之一消,云不弃眼神温柔地看着面前气势骇人的师尊兼爱人,心中溢出一丝难言的复杂意味。

就像当年拦住所有欺负自己的孩子一样,师尊还真是看不得自己受委屈……

眼底一点一点溢出充满爱意的笑,想到刚才师尊还答应好了会乖乖留在马车之内任自己发挥,现在一看自己有危险便第一时间飞身而出,云不弃控制不住地翘起唇角。

爱人迟迟没有动作,宴淮安皱了皱眉,凤眸扫了过去,隐含催促之意。

当初陈玉可是和他们说了的,这白旭已然疯狂,竟然在无忧山庄底下埋了能炸毁这整个山头的火药,他刚才定然是想给庄内埋伏好的心腹发射信号!

真是该死!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不该同意徒儿头脑一热包围无忧山庄的决定,宴淮安皱眉,狠狠瞪了眼不赶紧到自己身后去,竟然还有心情笑的孽徒。

云不弃唇边的笑意更浓,如师尊所愿地后退几步,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握住师尊掩在广袖之下的手,云不弃对上爱人不赞同的眼,低声道:“师尊,我可是你的男人,关键时刻怎能躲在身后?”

“教主夫人。”宴淮安横了他一眼,纠正道。

“是,夫君大人。”云不弃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但握紧宴淮安的手却丝毫没有松。

被一掌拍到地上,不停呕着血的白旭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人,只觉老眼要瞎,满心不爽。

用力按着胸口,白旭一阵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宴淮安冷眼瞧了他一眼,冷声道:“白旭,你为一己私利残杀岳家满门,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

“我呸!”白旭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闻言不禁目眦欲裂,替天行道什么的从来只有他们正道围剿魔教之人的时候说,什么时候轮到魔教说这句话了?!

“你凭什么?!”

“就凭云不弃乃是本座徒儿。”宴淮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踩住他想要往怀中掏去的手,脚尖缓缓用力,面上却慢慢勾起一个笑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座可不像某些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正道大侠,有人欺了本座的徒儿,本座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腕被一点一点碾碎的痛苦让人几欲发狂,白旭面容狰狞,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阵阵疯狂的惨叫。

鞋尖被染上一丝血迹,宴淮安很是不爽地皱了皱眉,刚想收回脚便见一直紧闭的山庄大门被倏地打开,一身嫩黄色衣裙的少女从门内哭着跑了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宴淮安的脚下,她容貌姣好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恳求道:“这位公子,求您放过我爹吧!”

略一挑眉,宴淮安打量了几眼面前苦苦哀求的女主白晓晓,倏地勾了勾唇,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一般,收回了脚。

白旭发出一声惨叫,他粗喘着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宴淮安,瘫软在地上的右臂已经毫无知觉。

原本还有闲心任自家爱人动作的云不弃脸色倏地黑了下来,他看着跪在地上和自己同父异母的白晓晓,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宴淮安安抚地握住了自家醋坛子的手,目光有趣地打量了一眼不时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主白晓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主的真人。

资料中打碎自己三观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加上拥有被自己活生生从魔教打造而成的情报组织,他知道了太多毁三观的东西,此时见到真人,宴淮安心中的好奇几乎要爆表了。

话说这女主脑子没有毛病吧?

自己好歹也是魔教教主,刚刚还碾碎了白旭的手腕,说起来和她明显是势不两立的角色,不过是顺势答应她收回脚而已,她就对自己这个敌人心生感激了?

想到资料中,明明属于灭了她满门的魔教一方,云不弃只凭寥寥几语加身上说不清因何而来的伤,就完全取得她的原谅和信任,宴淮安只觉现在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女主只是脑子有洞而已,面对自己喜欢、而且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人,当然会最大限度地原谅啊!

灭门之仇算什么?

啧啧称奇地摇了摇头,宴淮安回首对身后的醋坛子道:“幸好你是我教养大的。”

云不弃满眼无奈地看了不知哪里去了的爱人,只觉吃醋生闷气的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有自己这么全能又帅气的爱人在,师尊怎么可能看上别人呢?

心中这么想,云不弃却宣告所有权一般握紧了自家师尊兼爱人的手。

“公子!”白晓晓给自家父亲包扎完,倏地转过身膝行几步来到宴淮安的身边。

宴淮安脚步微挪,皱眉避过她伸过来的手。

被避了开去,白晓晓却没有太过在意,她仰头看着宴淮安俊美无双的脸,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痴迷。

宴淮安见鬼似的猛地皱起眉,道:“你想干什么?!”

“公子……”白晓晓咬了咬唇,目光有些迟疑,但她回首看了眼疼得面无人色的父亲,还是咬着唇开了口,道:“叶公子,我爹年纪已经不小,求您饶他一命!只要您放他一条生路,我……我便任你处置!”

宴淮安猛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脸决然的脑残女主。

听到她说的话,云不弃只想立刻将她毙于掌下,他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双眼暗黑如墨,满满都是杀意。

白晓晓却对云不弃脸上骇人的表情视而不见,她对自己的容貌和魅力非常有自信,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无论人或事,就没有得不了手的!从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她!

无忧山庄现在已经到了末路,她虽然很感激这一世的父母给予她新生,但却不愿耗死在这里!

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世间所有快乐!怎能就此死去?

面前的男人虽然是导致无忧山庄山河日下的罪魁祸首,但是这不也正说明了他的强大吗?

况且,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会如何,不还是说不准的吗?

想到那些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白晓晓眼神微动,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情意来。

白晓晓毕竟一直生活环境就很单一,即便是有心想要掩饰,但面部表情依旧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宴淮安自然不会错过,前后一联想便猜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宴淮安这次真的是被恶心到了,凤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紧紧盯住面露期冀的白晓晓,充满恶意地道:“白小姐是将本座也当成了你那些裙下之臣不成?!”

白旭闻言不禁一怔,狐疑的目光扫过身旁的女儿,他定了定神,强忍着剧痛皱眉道:“休要胡说八道!”

宴淮安唇边勾起一个满是嘲讽的笑,道:“南王世子金唤,巫山掌门传人柳如刀,江南第一富商钱晨恩……这许多英雄豪杰竟都成了入幕之宾,白小姐真是魅力无双啊……”

白晓晓面色陡然间苍白如雪,想到自己尚未和那几人彻底摊牌,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容貌俊美,却笑得比地狱修罗还要可怕的叶斯年,只觉光天化日之下被当众揭开了遮羞布,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宴淮安却像完全看不出她眼中的祈求一般,眼中满是冰冷的笑意:“只可惜,本座生性好洁且不喜分享,实在难以忍受……一女侍多夫啊……”从面色惨白毫无人色的女主身上收回视线,宴淮安安慰地拍了拍周身杀气四溢的徒儿的手,凤眸轻飘飘地扫过不远处枝叶繁茂的树冠,朗声道:“柳少侠既然早已来此,何不现身一见?藏头露尾可不像是正道大侠的作风。”

白晓晓双眼猛地瞪大,她难以置信地顺着宴淮安的目光看向那个之前没有发现丝毫异常的树冠,只觉心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宴淮安这只蝴蝶扇出的风暴太过巨大,一切都早已和原本的世界相差悬殊。

当初无忧山庄在流言下成了众矢之的,白晓晓也被无名谷驱逐了出来,她伤心失意之下只好回到这辈子的家中。

但剧情的力量却是巨大的,即便是一切都脱离了轨迹,白晓晓依旧结识了上辈子的男主们,和原本的命运轨迹一样,他们也都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与众不同的女主白晓晓。

但这个世界到底是不一样的。

江湖中暗潮涌动,很多势力都或明或暗地将矛头对准了无忧山庄,只等某个出头鸟现身,他们便可以吞下无忧山庄这块肥肉。

原本的世界中,江湖一片安宁,男主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但生活太过乏味,于是对事故体质的女主观感良好。

但现在,危机四伏一触即发的环境中,他们放在情爱上的注意力就相应地减少了许多许多。

虽然依旧是爱着女主白晓晓,但却也不会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了。

加上白晓晓回到无忧山庄后一直没有机会外出,于是,原本早就该因女主而互相结识甚至惺惺相惜的男主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白晓晓本就在纠结愁苦,那些男人各有各的魅力,她自然是不愿意随便放手的,于是坦白的事便一拖再拖。

而她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柳如刀从树上跳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也便可想而知了。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白晓晓原本在宴淮安面前即便是跪着也挺直了的脊背此时已经弯了下去,她全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浑身颤抖。

看也不看地上活像被人欺负了一般的女主,宴淮安挑了挑眉,眼含趣味地打量着沉着脸朝自己走来的柳如刀。

既然是男主,他长得自然不会太差,看上去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加上巫山派掌门传人的身份,放出去也是会迷倒一大片大家闺秀的主,怎么就想不开地愿意和人分享爱人呢?而且还是那么多人……

虽然很想立刻敲开这人的脑袋,瞧瞧里面的构造是不是真的与常人不同,但想到那场面必定太过不美好,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宜进行,宴淮安也便遗憾地歇了这个心思。

柳如刀脸色很不好看,当然,任何一个男人站在他这样的角度看心情都不会好,原本以为是遇到了可以此生相伴的真爱,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要是心情好那才是见了鬼。

要知道,巫山派与无忧山庄不说相隔千里那也是距离遥远的,他一听说魔教之人兴师动众从海外而来,作势要和无忧山庄正面对上便心焦不已,虽然考虑到门派安危,他只是孤身一人前来,但一路上天知道他有多为心爱之人担心!

但他一路担惊受怕,换来的却是什么?!

想到那个和自己在一起时天真单纯的人竟然会同时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柳如刀满心的爱意瞬间化为满腔的怒火,他勉强抑制住心中被玩弄了情感的羞愤,冷眼看着仿佛昨日还在自己怀中娇羞不已的爱人,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白晓晓猛地打了个寒颤,她张了张口,刚想指责这一切都是别人说谎来暂时稳住柳如刀,便见站在一旁的宴淮安倏地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心底一寒,她再也不敢生起其他的心思,颤抖着唇倏地掉下两行清泪。

见她这个反应,柳如刀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若是放在以前,看到她默默流泪的样子他定然早就心如刀绞,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对她好一番安慰,但现在,他只觉心中的怒火被她的眼泪激得愈发高涨了。

该哭的人到底是谁?

不声不响便将自己的名声毁得一干二净,她还有脸哭?!

和地上的白氏父女不同,他知道在场的不仅有魔教之人,还有无数隐匿了身形的“正派人士”。想到今日之后自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和他人共享一女而不自知的消息会在江湖传开,柳如刀就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但他不能!

单只是那云不弃便让他心头发寒,更别说魔教教主本尊还在,他凭一己之力想要瞒下这个消息,难于登天!双眼一片血红,柳如刀捏紧了手中的刀柄,看向点出自己存在的宴淮安。

宴淮安凤眸微敛,不动声色地瞥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挑眉看着地上的白晓晓道:“本座却是好奇得很,白小姐的裙下之臣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不知白小姐究竟是如何瞒得下?”

他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柳如刀的脸色就更加差了,一阵青一阵白地煞是精彩。

有些事,你不去想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但当你带着别样的心情再度回忆时,便会发现处处都是陷阱和谎言。

想到当初自己竟然如此轻易便相信她是处子之身,柳如刀面上一片涨红,活像是被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生生打了几十个耳光。

他心中羞愤欲死,倒在地上一直围观的白旭也不遑多让。

在他看来,他对白晓晓虽然不说是爱若珍宝,但也算得上是疼爱有加了。

从小便深为自己有个乖巧伶俐的掌上明珠而自得,后来她被无名谷收入门下,他更是骄傲不已!

但现在,瞧瞧他这个乖女儿干的好事!

之前她被以蛊惑少谷主的罪名赶回家中,他还以为她是被冤枉的!现在看来!

一女侍多夫?!

简直孽障!

心口一阵滞涩,白旭老脸涨得通红,越想越是气愤,不禁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他们这边厢各自羞愤,宴淮安却没有耐心再看下去。

唇边的笑意冰冷,他抬高了下巴俯视着狼狈不堪的白旭,朗声道:“各位正道英雄豪杰,还要隐藏到何时?”

话音刚落,他修长的手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便听四周倏地响起一连串痛呼声,一时间,原本隐在树冠草丛之内的人俱都暴露了行迹。

看也不看脸色倏然间变得铁青的白旭,宴淮安负手而立,轻蔑地瞥了眼四周终于现出身形来的所谓“武林正道”。

他轻蔑鄙视的目光对这人正道之人敏感的自尊心来说太过刺激,一二十来岁的青衣男子脸色霎时间涨红一片,咬牙切齿地怒道:“我们不过是潜伏在一侧等待时机罢了!”

“对!”他不远处一个虬髯大汉点头附和道:“你魔教太过猖狂!我们身为武林正道,自然该为武林除害!”

“等待时机?为武林除害?”宴淮安轻蔑地笑了:“不不不,你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个。”

“那山庄中藏有的剑谱才是你们此行的目的吧?”宴淮安勾唇冷笑,瞥了眼面色惨白的白旭,毫不留情地揭开他们那层虚伪的面纱:“只不过你们自诩名门正派,不好直接上门去抢,于是便打算等本座拿到剑谱后,打着为武林除害的名头强抢剑谱而已……”

“你们这些武林正道就是这样。”宴淮安摇了摇头,看上去对他们的行为很是不赞同:“明明内心中的贪婪比所有人都要旺盛,却非要做出一副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子,也不知道,到底装给谁看?”

被迫现出行迹的众人俱都被他说得满脸涨红,虽然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被人当面揭露出面具底下的不堪,尤其这人还是他们喊打喊杀斥为害虫的魔教之人,他们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觊觎剑谱有什么错?他们这些武林中人自然要追求更高的武学境界,但……

但这种见死不救黄雀在后的把戏,到底是和他们武林正道的名声相左的。

说的不好听一点,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一直被他们鄙弃的魔教有何差别?甚至,魔教之人比他们还要更加光明磊落……

但他们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心中虽然满是被揭开遮羞布的尴尬,但还是努力保持住面上的一派正义凛然,纷纷对着宴淮安大声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你这个魔头!休要信口污蔑!”

宴淮安毫不在意地挑眉笑了笑,对他们的斥骂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群将死之人而已……

但他不在意,云不弃却做不到眼看着自家师尊兼爱人被斥骂而不动声色。

本就一直压抑的怒火和杀意瞬间释放了出来,云不弃眸色一片冰冷残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拍了过去。

那些人正借着斥骂来安抚内心的动摇,注意力都放在一身红衣的宴淮安身上,根本想不到他身后的云不弃会骤然发难。

那些人中骂的最狠,就像宴淮安和他有杀父之仇一般的虬髯汉子瞬间大惊,完全没料到云不弃竟然会挑中他,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匆忙抬掌相应,

师尊昏睡不醒的那五年里,云不弃几乎是以自虐的方式来练功,一身功力深厚无比,除了服用过轮回珠的宴淮安能够隐隐胜过他一头,现在江湖中恐怕已经找不到敌手。

于是,他含怒之下的一掌,又岂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能接得住的?

看着在武林中也算是成名已久的虬髯大汉竟被他一掌直接打死,其余众人俱都心中一寒,看向云不弃的目光也隐隐变了。

目光交汇,不愿意等死的几人轰然扑了上来。

对自家徒儿十分自信,宴淮安鄙夷地扫了一眼蓄势待发的其他人,嘲弄地开口道:“前辈联手对付后辈,果然是道貌岸然的武林正道!”

原本正打算趁虚而入的其他人闻言不禁动作一滞,他们自然可以打着正道对付魔教不用顾及江湖道义的名头继续出手,但方才便被嘲讽了一通,现在他们的脸还火辣辣的,如果真的出手了,传出去他们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他们纠结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云不弃来说却绰绰有余。

轻而易举地解决掉那几个杂碎,云不弃笑着看向自家师尊,满脸求表扬的表情。

宴淮安眉梢微挑,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不错,有长进。”

凤眸微微扫过那群面色难看的人,宴淮安心中却满是不屑。

在对敌中,自然是该怎么来便怎么来,抓紧一切机会消灭敌人取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怎能因敌方嘲讽的寥寥几语,便被影响得不敢动手以致失了先机?

真是一群蠢货!

云不弃抚平衣袖并不存在的褶皱,看也不看地上横陈的尸体,反而朝着脸色大变的众人施了一礼,道:“承让。”

他的眼神分明是淡定无波的,但在那些人看来,却比眼含鄙视更让人难堪!

但除非一拥而上,不然他们是注定打不过云不弃的……

一时之间,场上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仿佛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洞开的大门,凤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暗芒,宴淮安眉梢微挑,对向自己走来的徒儿道:“不弃,为师可曾带你看过烟花?”

云不弃心中一动,目光不动声色地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原本隐在不远处的教众俱都不见了身影,眼底倏地划过一道亮光。

师尊的计划他并不知晓,此时发现蹊跷之处,自然忍不住联想起来。

“不弃,到为师身边来。”叶斯年挑了挑眉,白皙修长的手从火红色的衣袖中缓缓伸了出来。

云不弃脚步一顿,他看着前方红衣墨发强大如斯的男人,只觉心中有什么几乎要涨溢出来。

在旁人眼中,那人瞥过来的视线冰冷无波,但云不弃却分明从中看到了一丝温柔爱意。

倏地扬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一双桃花眼星光点点顾盼生辉,云不弃大步朝师尊走了过去,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握住师尊的手,十指相扣。

宴淮安眼底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他握紧爱人的手,面带调侃:“教主夫人,抓好本座的手。”

云不弃眼底满是浓浓爱意,他情不自禁在爱人的手背落下一吻,另一只手搂紧了爱人的腰身,道:“遵命,夫君大人。”

众人原本打算趁他们不注意一举攻上来,却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幅画面,一时间被他们亲密的举动惊得忘了动作。

在场的谁都知道,那云不弃乃是魔教教主之徒,但看方才他二人举止间流露出的浓浓情意,怎么也不像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啊!

谁家这么大的徒儿会牵师尊的手?还亲了他一下?!

深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想到� �以利用这个威胁,众人心中顿时一片火热。

和激动的众人不同,白晓晓狼狈地瘫倒在地上,看向他们的眼中满是嫉恨。

怪不得那教主对自己不屑一顾!原来竟有那断袖的癖好!

还有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兄长!看上去倒是不错,没想到竟是个蛊惑尊长的男宠!

怪不得他刚才满脸杀意!原来是怕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他的地位!

真是无耻!

云不弃丝毫不知此时正有人在心中竭尽全力地咒骂自己,但就算是知道,他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

美人师尊在怀,鬼才有空搭理那些不知所谓的其他人!

况且,还是一群将死之人!

敏锐地听到地底传来的轰隆声,云不弃搂紧师尊的腰,两人飞快地朝远处掠去。

见到他们的动作,有些脑筋转得快的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一来他们完全没想到白旭竟然疯狂到了这个地步,二来他们还记挂着那个传说中的绝世剑谱,三来也确实没有那个逃脱的实力。

剩下的所有人中,只有躺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白旭隐隐猜到了真相,但是……

疯狂的眼神扫过那些逼得自己到如此境地的人,白旭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即便是说出真相,他也不可能逃得掉,既然如此,能有这么多人陪葬也不错。

白旭捂着胸口仰天大笑,一边笑一边呕血,笑着笑着便瞪大了眼睛定在了原地。

柳如刀眉心一皱,冷眼瞧了瞧满脸憎恨之色的白晓晓,刚想出言提醒她白旭的情况,便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双眼骤然睁大,柳如刀猛地将刀尖插.入地面支撑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听对面有见多识广之人失声大喊。

“地龙翻身?!”

不!不是地龙翻身!

柳如刀脑海中电光一闪,几乎目眦欲裂,大惊之下刚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便被同样发现不对劲的白晓晓猛地扑过来抱住了腿。

“柳大哥!带我一起走!”白晓晓一双美目中满是惊恐,关键时刻,她不仅使不出轻功,就连双腿都软的站不直!

想到自己可能再度面临死亡,她就心底一片寒凉。

于是离她最近的柳如刀就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柳如刀对成了累赘的白晓晓真是恨到了骨子里,眼中满是杀意,他猛地一掌拍向她的后心,喝道:“滚开!”

“啊!”白晓晓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曾对她情话绵绵的男人,只觉得身体的疼痛还比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柳如刀此时却丝毫体会不到她的悲伤她的失望,脚下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大,死亡近在眼前,他心头猛地一紧。

眼中的失望悲伤化为浓浓的恨意,白晓晓死死盯着竟然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柳如刀,咬牙狠狠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云不弃从身后搂住自家师尊的腰身,将他揽在怀中,两人真的像是在观赏烟花一般,看着远处的火光和猛然冲上云霄的烟尘。

“这烟花可不怎么好看。”自在地靠在自家爱人的怀中,宴淮安看着远方挑剔地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无趣。

大仇得报,心头一直压的担子终于被卸下,云不弃表情温柔地含住爱人的耳尖,含糊地道:“师尊若是想看,等回到无回岛上,徒儿夜夜放给你看好不好?”

身后爱人一边叫着师尊一边欺师灭祖地越吻越激动,宴淮安偏了偏脑袋,好让他吻得更加方便,闻言不禁一勾红唇,道:“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师尊的?”

说着,他伸手探入衣襟,按住爱人不停作乱的手。

云不弃眼神深邃,他手一翻,将师尊的手按在手下,带动着他的手在光滑的胸膛暧昧地抚摸着,上面的动作也不停,细细密密地舔吻着爱人的后颈。

“徒儿既然要孝顺师尊,自然该好好服侍……”

宴淮安反手插.入爱人束好的发中,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这荒山野岭,你就打算在这服侍本座?”

“荒山野岭无人打扰……”云不弃探入师尊衣襟的手越来越下,另一只手也动作熟练地松开自己的衣带:“有何不可?”

宴淮安转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言语间却丝毫不让,挑眉道:“小心本座变成妖精,吸光你的精血!”

“那便来吧……”云不弃眼睛一亮,垂首啃噬着爱人的喉结,含糊道:“徒儿早已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