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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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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畤陷入了自责里,满心的愧疚,让她变得很痛苦。

万一一拥着她的时候,头上已经隐约看见了白头发,她伸手翻了一翻,黑发里面已经夹杂了很多的白头发。

她才二十多岁,还很年轻,却像是一个有油尽灯枯的濒死之人。

过了一会,墨畤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碗汤里,万一一给下了迷药。

她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不入睡,作为母亲,她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

万一一心疼的在墨畤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

“无叶好好睡一会,你乖。”

说罢,她欲要离去,眼泪却流了下来,冰凉的眼泪砸在墨畤的额头上,瞬间晕开了一大片。

……

这是哪里?

墨畤迷迷茫茫的睁开了眼睛,她艰难的站了起来。

眼前是一片树林,墨畤很是奇怪,她不是在雾谷吗?

艰难的走出去了一步,面前的风景乍然变了。

一条几丈之宽的悬崖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往悬崖地下看了一眼,却发现在悬崖底下不是奔腾的河水,而是炽热的红通通的岩浆。

即使她站在岸边,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炙热。

在峡谷两岸,仍旧生长着火红的彼岸花,密密麻麻麻的一大片,红的耀眼。

彼岸花,在佛经里又叫曼珠沙华,是来自黄泉路上的花。

花落生叶,叶落生花,所以她的象征是没有结果的爱情。

墨畤笑了,她的感情坎坷不平,的确是没有幸福的终点。

佛家说“即使爱情没有结果,彼岸仍然会开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相传以前有两个人的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人永远不能相见。

但他们心心相惜,互相钦慕。

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会。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发现彼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

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恋,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因为他们违反天条,这段感情被无情的扼杀了。

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

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

只是这花奇特无比,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传说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来到了这里,看见地上一株气度非凡的花朵,妖红似火。

佛便来到它面前仔细观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伸手把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

佛把花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想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既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诅咒,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开遍河岸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衣服里正是佛带来的那柱红花。

等佛来到了彼岸解开衣服里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

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的清呢?”

佛将这株花种在了彼岸,叫他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三途河是那个,被河水褪色的花将所有的红色都落入了河中,终日哀嚎着令人闻之哀伤。

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罗华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中。

不一会,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

地藏王菩萨将它拿在手中,叹道:“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这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彼岸既已有曼陀罗华,那就叫你曼珠沙华吧!”

佛曰: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一个忘记一切的极乐世界。

一阵恍惚之后,墨畤站立在的悬崖边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两丈宽的铁桥。

这大抵就是黄泉路了,她曾经说过,黄泉路现彼岸花,前世今生缘尽散。

墨畤恍然,原来她死了啊。

她苦笑摇头,正要一脚踏上那铁桥的时候,眼前突然金光万丈,闪的睁不开眼睛。

“人,你可想好了?”

一道和蔼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引起回响无数。

她抬眼看去,是佛。

“是,想好了。”墨畤点头,既然无求,为何而生呢?

佛又说:“人间极苦,非一日之成,你可有转身看看身后?”

墨畤疑惑,转身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却已不是深林而是河岸,河水溢出,已经打湿了她的鞋底。

她下意识的弯腰,伸手捧了一口喝下,却是苦咸的味道。

她惊愕的抬头,却看见墨无言站在河边的对岸,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佛又问:“如此,你还要上桥吗?”

墨畤这一次犹疑了,原本平静的心变得十分杂乱。

在该和不该中,疑惑的很。

佛又说:“回去吧,心中念念不忘,又何必为难自己?万丈红尘中,姻缘错弄,是是非非又何止你一个?”

墨畤站立了一会,突然泪如潮涌。

是是非非不假,只是她放不下而已。

贺兰为她而死,一条人命在她眼前流逝,她如何能安然度过余生?

“无生……无生……”

恍然间,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是那么的熟悉的声音。

她慌忙的抬头看去,一道身影也由模糊开始变得清晰。

是无味,也是贺兰……

他穿着一袭白衣,犹如初见一般,身形挺拔,面冠如玉。

墨畤喜上眉梢,朝着他奔去:“贺兰哥哥,是你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墨畤越跑越急,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近不了他的身。

你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所以不肯见我?

眼泪逐渐的涌出眼眶,身子也疲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