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愣了愣,这时,颜墨突然出声,说:“好了,不过一件小事,我会解决的。”
颜墨嘴里的酒气喷千华一脸,千华一把推开颜墨,嫌弃道:“满嘴的酒气,离我远点。”
颜墨耍赖,紧紧地箍着千华不放。
千华也不挣开,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飘零的桃花随风而落,微带清香的花瓣将这里变成了一个桃花的天地,此时光阴宁静致远,多像一副美好的画像。
过了许久,颜墨才从千华身上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桃树,他笑了笑,说:“华儿,水淼,你们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在那里刻下的字?”
说着,颜墨就走到桃树下,寻找当年留下的印记,可他找遍了整棵树都不见当年那几个字。
水淼走到颜墨跟前,笑说:“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三年前,他们不期而遇,为了纪念初相见,颜墨让他们每人在桃树上刻一个字,纵使两人千不愿万不肯,但还是被颜墨磨着刻了一个字,现在想来,当年的幼稚行为给他们留下更多的是暖心。
看遍全树后,颜墨一脸失落地说:“怎么会没有了?”
看着两个大男人的可爱行为,千华忍不住笑出声,说:“这么多树,你们怎么就只挑那棵树找?”
就在颜墨转身去另一颗树时,水淼指着颜墨刚才看的那棵树的下方,说:“不用找了,在这里。”
看着只到他们膝盖处的几个模模糊糊的小字,颜墨兴奋道:“终于找到了。”
千华端着酒壶走过来,说:“这有什么好找的,只要你刻了,它就一定存在。”
颜墨给千华一个‘你不懂’的眼神,站在一旁的水淼看着两人在斗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出生在明争暗斗的皇家,整天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带着面具做人,本以为没有色彩的人生因为眼前这两人变得光彩夺目起来,他有暗中喜欢的人,还有一个好兄弟,这是多少人得不到的。
颜墨像保护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字用白布盖好,然后围着桃树绑了一圈,看着自己满意的杰作,颜墨说:“这几个字一定会陪到我们老。”
陪我们老吗?
千华知道颜墨是想保护他们美好的过去,可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看着颜墨眼里的落幕,千华收起脸上的笑容,问:“颜墨,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颜墨抬头看千华一眼,苦笑说:“果然瞒不过你。”见两人不说话,颜墨顿了顿,又说:“华儿,水淼,我打算去塞外。”
颜墨的下一句话是:我以后不回来了。
“为什么?”水淼问。
颜墨吸口气,说:“因为我不想跟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且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单凭她不要脸地上我的床,我就不会娶她!”
“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白沫主动退婚。”水淼出主意道。
颜墨摇头,说:“不可能的,还有两天太后就将我跟她的婚礼颁布下来,到时候我连逃都无路可逃。”
千华抬眸看着颜墨,一字一句地说:“就因为这个理由,你选择当逃兵?颜墨,当年那个大胆到什么事都敢做的颜墨去哪了?那个敢爱敢恨的颜墨去哪了,你就这样逃走,别说他人,就连我也看不起你!”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娶了那个女人吗?这是绝不可能的!”颜墨对着千华吼道。
看着气急败坏的颜墨,千华邪气地挑了挑眉,踮起脚,伏在颜墨耳边,说:“既然你如此的不情愿,那为何不帮那个女人找一个男人?她不是很缺男人才爬上你的床吗?”
此时的千华就像是一个披着精美人皮的魔鬼,旁边的水淼听到这话,不由打个寒颤,但还是说:“华儿,你这个办法不错。”
说完后,三人颇有默契地相互看了一眼,齐声笑起来,笑声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微风吹起,桃花乱飘,三人沉浸在这片美好的桃花林中。
颜墨夺过千华手中的酒壶,打开壶塞,将酒倒在自己的脸上,酒香飘散开来,千华笑道:“这桃花酿都让你糟蹋了。”
颜墨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千华,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华儿,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
千华取回颜墨手中的酒壶,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商量。”
水淼也向颜墨点点头,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语言表达。
颜墨将这份心意谨记在心,但他嘴上还是说:“别将我想得太没用,这次我不过是慌了神,让那女人钻了空子而已。”
听到这话,千华跟水淼很不给面子地齐声笑起来。
颜墨红着脸说:“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那刚才是谁可怜巴巴地说他要离开,还以后都不回来?”千华取笑道。
颜墨转个身离开,说:“我要将你这里的桃花酿全喝了。”说不过,难道他还喝不过吗?
三人笑笑闹闹,直到半夜才离开。
临走时,千华说:“颜墨,白沫这件事你先不要插手,我明天会进宫拜会皇后姐姐,到时候我会探究一二。”
颜墨带着醉意的眼眸顿时变得阴冷,说:“我是不会放过那女人的。”
水淼也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千华点点头,说:“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两人协助一下。”
颜墨和水淼相视一眼,眼里皆是惊讶,这么快就有计划了!难道困惑他们那么久的问题在千华眼里都不是一个事?
看着两人的反应,千华笑道:“后院之事,你们自然不懂。”多少女人为了能往上爬可以做尽一切违背良心的事。
颜墨苦笑道:“我是不懂,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
千华见颜墨一张苦脸,就安慰说:“小人难防,以后谨慎一点就行了。”
随后,三人道别,各回各府。
回到梅院,四个丫头还没休息,此时见到千华回来,就上前说:“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安总管来找您,似乎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