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芸儿姐姐换回来不就成了？”
“就怕你们准备了两年，她不想换回来了。她的心一直都在太子那里，本王早就知道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经可以嫁给太子，邹若言也不会是对手了，一切倒是正好！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份智计和勇气，生为女子，着实可惜了些。”说着，禹恒便低低笑了笑。
司渺儿一愣，随即想到了司芸儿的守宫砂，不由抿了抿唇，疑惑道：“那守宫砂……”
“自然是真！”
“你们……”司渺儿怀疑自己听错了，目光又忍不住下移。
“若是担心为夫的身体，那便大可不必！”禹恒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怀中，司渺儿这才感觉到了“异样”，一时满脸通红。
“本王还以为你会反驳，说什么你姐姐一定不会如此的话来。”
“姐姐嫁与王爷两年都守身如玉，定然是还念着什么。王爷也非圣人，怎么会对姐姐不动心呢？”
“你可是好奇？”
“不是。”她可不敢好奇。
“你啊，这颗脑袋都交付与她了，怎的还这般胆怯？”
“那可不是一回事！”渺儿嘴里嘀咕着，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离他远些，这才转身接着说道：“王爷，您可答应过会放过我的！”
“现在倒有羞耻心了？早知如此，本王就该装作不知，由着你投怀送抱。”
没想到那时的“形势所迫”到了现在却成了他拿捏自己的话柄，渺儿皱眉，又道：“只要姐姐脱身，我便会立刻想办法脱身，哪由得你占便宜！”
禹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姐姐这两年来多次被人谋害，是否确有其事？难道王爷就一点头绪都没有？”若不是知道些消息，她竟不知奕王府竟然如此危险。
“自然是有的，应该与两年前的事情有关。不过你既然来了，她正好不用继续为你挡灾。”
渺儿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年前到底发生何事她至今还未知，什么叫姐姐为自己挡灾？
夜里，来杀邹若言的杀手来了一拨，邹若言也被这样的动静吵醒，吓得缩在床角。司芸儿就坐在外间喝茶，安之若素。
好一会儿之后，外面的打杀声歇，司芸儿才道：“邹小姐，我劝你赶紧将你知道的都写出来，省得这太师府护不住你。你被人灭了口不打紧，倒是要连累邹家一门因你背上的黑锅而背上谋害王妃的罪名。”
邹若言抓紧身下的被子，一脸不甘。
“笔墨纸砚皆在桌子上，你若能睡得安稳，明日再写也不迟！”说着，司芸儿起身往外走。
啪……
是茶盏摔碎的声音。
司芸儿脚步一滞，低声道：“就算没有这些刺客，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下来还未可知，邹小姐最好弄清如今的形势，你的父亲在爹爹的书房因你不得安生，只怕邹府上下如今也都提着一颗心。大夫说你这辈子都不能再说话，大势已去，邹小姐最好想想如何才能死得安生一些吧！”
说着，司芸儿便推开门离去。
邹若言抓着床沿，张着嘴却只能发出气声，终是崩溃。
第二日邹若言便将自己所做所知都写了出来，也表明此事与邹家毫无关系，禹恒便带着她连同那文书都带进了宫。邹侍郎与司太师也跟了去。
“昨儿的事情朕听说了。”禹显之手中拿着文书，看了跪着的邹若言一眼，接着说道：“既然你口不能言，这上面的桩桩件件朕便一一与你确认，若是，你便点头！”
邹若言点头。
禹显之将文书上所言桩桩件件数了出来，邹若言都是点头，毫无犹豫。
最后禹显之沉默了片刻，邹侍郎苦着脸伏在地上，说道：“微臣教女无方，愿受一切责罚！还请陛下放过微臣的家人，让微臣与这不孝女一同伏法便是。”
“谋害皇亲本就是抄家灭门之罪，但朕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你，至于邹若言便赐毒酒一杯。你今日将她带回去，好好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等着朕接下来的处置吧！”
“臣……领旨谢恩！”
“下去吧，你们父女还有什么体己话便说说，朕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是……”
邹侍郎父女一走，禹显之便扶着龙椅喟叹一声，说道：“朕十分看重邹家，本以为邹若言端庄聪慧，是太子妃的好人选，却不想……”
“父皇，太子妃一事只怕要暂时搁置。儿臣还有要事禀报……”
……
邹侍郎一脸沉重地抱着邹若言的尸体离开了皇宫，而后邹家低调地办了丧事。
太子并未到场。
原定的婚礼取消，太子妃一位空置，京城中未出嫁的贵女们便蠢蠢欲动。
司渺儿憋了几天，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事情的调查进展禹恒也不肯说，终于耐不住要出府。
被拦之后她便准备偷偷地出府，只是刚刚翻上院墙便差点与一个护卫撞上。
“王妃？请恕属下无礼……”他稳稳站在她身侧，还扶了她一把。
“你干嘛！”司渺儿推了他一把，又后退两步站稳，一脸不耐地看着他。
“王妃何时习得的武功，还恕属下眼拙。”
“我……”司渺儿眉头一皱，想到什么立刻转身往一边屋顶跃去，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了下来。
“王妃，这房顶上风大且危险，还是不要太多留恋上面的风景，随为夫下去吧！”禹恒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兴味开口。
“禹恒，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她压低了声音。
“奕王府若是没了王妃，天下人岂不是要笑话为夫？王妃若是要什么尽管提，本王都会满足你。”
“京城不适合我，我要回云州！王爷，剩下的事情我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您为何不放了我？”
“哦？敢情你的好姐妹还未与你讲明，倒是要本王费些心力口舌了！”说着禹恒拥住她，又说道：“这里耳目众多，我们去房里细说吧！”
“你……你流氓！”司渺儿想踩他一脚，被他避开，正心恼着，忽地便有一个小厮高喊：“王爷，太师家二小姐来了！”
“倒是来得正好，让她先给你解释一遭，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再来问我！”说着，禹恒低低一笑，抱着她落了地。
司渺儿站稳后快速从他怀中退出，又转头看向了站在院门口的司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