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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昔日玩伴,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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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孺还尚未触碰到越珑珏,膝盖一软,竟是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过都是未到伤心之时,昔日玩伴,旧年情意,兄弟恩长,哪里是三言两语便可陈述干净的。

伤心如同万里雪域,绵长而冰冷。

许是闻人孺跪下的那一声“扑通!”过于大声,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的崖青给震醒了。

没有人注意到,刚刚一直呆愣着的崖青,浅灰色的眼眸闪过晶莹绿光,然后整个人便从浑噩之中清醒过来。

崖青恢复了平时的面瘫模样,看不出是伤心还是高兴。

“把他抬起来,跟我走。”

一个一个字,像是从冰川里面敲出来的一样,冻得人心都少了几分温度,而却又有几分沉重的力度,将在场的人都给敲醒了。

崖青这突兀的话语,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跪在了地上的闻人孺。

闻人孺像是装了弹簧一般,步履矫健,速度宛如龙卷风过境,他像是在弥补自己错过的时光那样,那么赶,那么急。

检查过越珑珏的楚歌浼和万俟泊一愣,面面相觑。

可是看到了崖青起身,闻人孺也将人抱了起来,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匆匆跟上。

崖青踏出了这个门口之后,方向感好的极点,就像是这里就是她家一样,每一个转角,她都是走的稳稳当当,坚定有力,每一个脚步印下去,都是千钧之势,像是她不后悔的决心。

楚歌浼和万俟泊跟在后面,也顾不上怀疑,顾不上揣测,没有人希望越珑珏就此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不是不会怀疑,只是对于崖青的信任,比这漫长的路途还要深远。

平日里一向沉默寡言的崖青,却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的崖青,会将珍贵的机会让出来的崖青,却得到了多少人拍马溜须,阿谀奉承,谄媚,都换不来的信任。

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可笑。

而待得几人离开之后,门口透进来的昏白色光线,兀的被一个高挑的影子占据了中间的一角。

楚良雅在纷乱的人声之中恍恍惚惚,而倏尔又听见匆忙脚步声离去,但是内脏已然破碎,剧痛让她神志不清。

待得那双熟悉的滚着三层边的靴子映入眼帘之际,楚良雅依旧是恍然不知事。

“雅儿。”

那熟悉的声线好似是蚂蚁钻进了耳道,麻痒的紧,那温柔至深的话语也轻轻的敲在了心门上,将那混沌的意识都唤回不少。

“殿……”

剩下的那一个字,显然来人并不打算让她说完,便一脚踩上了那命悬一线的胸口,将最后残留的一口气息都给踩了出来。

楚良雅双目暴突,像是死不瞑目,那双生前便多情娇俏的眼眸,此时却宛如恶煞,突出的眼球的血管兀的爆开,血泪凝聚于眼尾,欲滴未滴,像是短暂的一生,还没享尽前途敞亮的未来,正盛开候蝶来,便被冷情之人,堪堪折去,败了这一世芳华。

她未曾等到枯萎,便被伤透了心,折了花枝。

最让人冷心的一瞬,并非盛年被折去花朵,而是我有一腔深情,却错付无心之人,空误大好年华。

自古,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来人确定足尖那柔软的心脏已经被碾碎成为肉沫,混杂在一堆骨碎里面之后,这才收回了被鲜血染红了的滚着三边浮云的靴子。

那滚着淡雅的三边浮云的靴子,上面绽放出了一朵妖冶盛开的血花,鲜红的刺目,仿佛一室的光华都被吸进了那朵血花之中。

而楚歌浼一行人却已然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一个又一个转角,熟悉的青铜墙壁,坚硬而厚实,冰冷的纵使他们全身热汗,也依旧感觉四肢发寒。

几人来到了一尊巨大的石门前,雕刻着光怪陆离的异兽,一眼看去,那印在了石门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异兽的眼睛像是全部活了过来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你。

好像是要把你的藏在了骨髓里面的那点秘密都给看清楚喽,而楚歌浼一行人却神色未曾变过,而是皱着眉看着面前这高大的门第。

心中的担忧快要淹没一整个秘境,根本没有心思管这里是哪里。

而崖青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将那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放在了门把上面。

她闭上了眼睛,世界静谧,一缕幽光从那素白的指尖缓缓倾泻出来,没入了幽绿的门板上。

咔擦。

像是不经意踩断的枝桠,清脆而细微。

两扇快要比他们叠起来还要高的石门之间,倏尔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一道绿幽幽的光线,将里面的景色都给笼罩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崖青回头,对闻人孺道,“给我。”

闻人孺看了她一眼,然后再看看自己怀里面形同死人的越珑珏,若非是万俟泊给的那一根人参吊着,可能连那现在苟存的一丝气息都换不回来。

他闭了闭眼,将人递给了崖青。

崖青回头瞥了一眼楚歌浼,敛下眼睑,道,“师姐把他带进来吧,其他人在外面等。”

楚歌浼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还是魂不守舍的闻人孺,便将人给接了过来了。

崖青走在前面,楚歌浼抱着越珑珏跟在后面。

“崖青!”

在崖青踏进去的那一瞬,后面的闻人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崖青脚步一顿,偏头看他,浅灰色的眸子依旧没有感情,凉薄的像冰块。

“……”闻人孺看着那一双无机质的浅灰色眼眸,原本措辞好了的千言万语,都变得那么的浅薄,连说出口都不配。

而崖青也不催促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拜托……了。”闻人孺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吐出这么干瘪而无奈的求助了。

他给崖青半鞠躬,那刚直的脊背像是被巨大的压力给压了下来,将他所有的锐气都给磨掉。

崖青淡漠的收回了目光,也不回答,就单纯的听完了闻人孺所谓的拜托,然后便抬脚走了进去,只留下一抹冷漠的剪影。

当她们的身形完全没入了大门之中时,那好不容易裂开的一道缝又重新开始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