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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倔强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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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翕一直在盯着苏愚的眼睛看,他还记得三天前那次偶遇。

当时苏愚独自一个人走在街边的小道上,步履轻缓,长发翩翩,身穿鹅黄配淡紫的棉麻复古长裙,周边一片仿古建筑,让他仿佛看到了戴望舒雨巷里的姑娘。

他就站立在月黎琴社的窗子里面,身后是古琴时而沧古时而清悦的乐音,身前不远处苏愚似乎被琴声吸引,驻足聆听。

她就倚在路边一个石柱上,萧翕还是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即便这样,他还是能感受出她是喜欢这声音的。可是她偏偏将目光放空,似乎什么都进入不到她的眼里心里。

那个时候萧翕就在想,这个小女生是这么特别,从她的眼睛里能够看到一团混沌般的迷雾,正等待着他去探索。那种忽然而至的感觉似是欣喜似是好奇,还有着一种隐隐的熟悉。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喜欢上了那双眼睛。

他要得到这双眼睛,即便得不到,也要痛快淋漓地毁掉。

现在这双眼睛就在萧翕眼前,但它们从头至尾都没有聚焦在他身上过。这难免会让他感到有点挫败,这是任何一个优秀男人的正常感受。而他不是个正常的人,甚至还有些神经质,所以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东西忽视自己的存在,即便他事先已经将对方伤了个彻底。

对方不回答,他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话题,只是随意地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然后收回目光,压低声音,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妖气,“听说你的身手很好,那就用出你的本事来尽力取悦我,如果能让我高兴,那我可以考虑不去挖掉它们。”

这样的事情由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松,仿佛他要挖掉的不是两颗活生生的眼珠,而是只是两颗没有生命的珠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经常这样做,或者经常做一些更加残酷的事情。

苏愚忽然想到了课本里曾经讲过的商纣王,仅仅是为了自己和爱妃高兴,就可以生生把孕妇的肚子剖开,来看看孕妇怀着的使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这种事情应该只是存在于远古时期的,但苏愚却知道,这些血淋淋的真相一刻都不曾停止过,一直都存在于这个社会文明的表象之下。有光明的地方必然会有阴暗,有文明的地方必然会有腐朽。在物质生活达到极致的时候,人们开始追寻精神上的满足。十八楼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诞生出来的。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自然不会了解到这些,但她可是曾经在地狱里苟延残喘了九年的人,如何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肮脏和恐怖。

萧翕是十八楼的幕后老大,他想做的事情,还真没有做不到的。

他也不指望苏愚会回应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吩咐:“把她洗干净,一会儿别扫了客人的兴致。”

起初苏愚还不清楚萧翕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被动地任由一群女人收拾自己狼狈的形象。期间她并没有试图逃跑,只是在十几双错愕的眼睛下自己接上了脱臼的胳膊。了解十八楼的她深知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否则她也不会被关了整整九年。

最后当她重新被带到萧翕面前的时候,已经精致得如同一个洋娃娃,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女孩子的柔美,让任何人看了都会生出无限怜惜。

即便萧翕阅女无数,仍是被苏愚的样子晃了眼。苏愚的样貌并非极美,只是她浑身特有的浅色调,配上这样的装扮无疑是最合适的,好像她生来就该是个养尊处优生活在粉色童话里的公主。这份气质倒是和简萌极像。

不过在这样的装扮下,那双眼睛就显得很突兀,因为她的眼是冷的。冷和暖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非但没有显得不协调,反而将各自的特性都衬托到了极致。就像一只被困囚笼的小兽,明明雪白的毛发上已经染了血色,却仍然龇着牙咧着嘴不肯屈服。

“呵。”萧翕被苏愚的样子逗笑了,貌似宠溺地揉了揉苏愚的头顶,苏愚挣了挣没有挣开,也就随他了。

“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

说罢就不再言语,拉着苏愚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向某一个特定的方向走去。

起初苏愚还不知道萧翕是要带她去哪儿,但随着路径的越来越熟悉,直到一阵阵嘶吼叫骂喝彩声传进耳朵,她才明白命运终是让她重新回到了这里。

在路径的尽头,是一个能容两人通过的出口,走廊里没有灯,外面的亮光将出口照得通亮,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那人声鼎沸的样子不难猜出外面定是人山人海,其间还夹杂着一声声野兽的吼声,印证了苏愚的猜测。

这里是负十八的斗兽场!

苏愚的每一步似乎都显得沉重异常,高跟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几乎和心脏同率。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在逐渐沸腾。

萧翕的血液同样开始加速,只不过前者是因为不甘和气愤,后者则是纯粹的激动。

终于,萧翕和苏愚的身影通过了出口处耀眼的光幕,出现在斗兽场的舞台上。那是一个直径两百米的巨型场地,地面是未经修饰的土地,场地上除了中央一个巨大的铁笼外空无一物,笼子里关着一头不知名的巨兽,足有两人高,此时正凶狠地看着苏愚和萧翕的方向。

苏愚没有理会那头巨兽,而是仰头看向四周。十八楼的斗兽场闻名世界,是华国合法的存在,它拥有着能够容纳上万人的看台,一层层分布在场地四周,呈梯形逐渐往上增长。

看台上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都是慕名而来的各个国家的有钱人。从他们脸上,看不到怜悯和同情,有的只是激动和嗜血的兴奋,就像此刻的萧翕。

法治社会里,人们安逸了太久,总需要寻求一些刺激的东西来发泄那些被压抑的近乎变态的空虚感。

而苏愚,就是那个无辜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