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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天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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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拓跋宏也曾问过纪召奴同样的问题,因此,他面对司徒寿的责问时,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毕竟事关两国之间的和睦,未做好充足的准备,拓跋宏不敢在皇上面前妄言。”

“在此之前,拓跋宏仍及年纪手足之情,不想对皇兄赶尽杀绝,但谁知,昨晚他竟派人来行刺,势要将我置诛死地,所以,今日我别无选择。”

拓跋宏面上含着一丝痛苦不忍,且句句诚恳。

司徒寿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拓跋宏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却未能从中看出丝毫破绽。

“那么天花的事情就是真的了?”

司徒寿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心中已经确信无疑。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燃气一股滔天|怒火。

这股怒火,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关心黎民百姓,而是北疆的大皇子居然联合西蛮,算计于他,这让他怒不可遏。

“千真万确!拓跋宏不敢对皇上有半句虚言。”

拓跋宏压下眼底的不屑,面色恭敬的回答道。

虽然作为北疆的三皇子,让他给司徒寿这样的人下跪,让他觉得很是屈辱,但是如今,他需要与大周合作,就必须投其所好。

司徒寿目不转睛的盯着拓跋宏,眸中带着一丝威胁:

“朕暂且相信你,但是若让查出你有意戏耍朕,你就休想活着离开大周。

听到司徒的话,拓跋宏心中缓缓松了一口气,可谁知,下一刻司徒寿又接着道:

“你与七公主的婚约继续进行,与北疆大皇子的帐,朕会亲自清算。”

就如拓跋宏心中所盘算的那样,司徒寿同样也需要盟友,而最好最直接的方式就和亲。

等某一日,他帮助拓跋宏登基为帝,那么有了这层姻亲的关系,大周与北疆至少能换来十几年的太平,他也便可专心对付西蛮。

闻言拓跋宏脸色突变,正要再说,却却司徒寿大掌一挥,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如果你执意要退婚,就是轻蔑我大周!”

司徒寿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拓跋宏也不敢再说下去,就在他愁眉不展的空档,一个宫人匆匆忙忙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母后?”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司徒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拓跋宏,却从他脸上看到茫然。

“皇上。”

太后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了大殿,司徒寿见状也忙迎了上去,伸手搀扶住太后的胳膊。

“母后,您这时候不是在佛堂吗?怎么有空过来?”

对于自己的母亲,司徒寿算得上‘孝子’,每年总是会想方设法的从民年寻找稀奇的东西赠与太后。

太后喜欢礼佛,他便找人用黄金打造了一尊百余斤重的大佛摆在太后佛堂,并且搜罗天下的名家的佛珠,只为让太后开心。

若说他平日里阴险多疑,生性残暴,独独对太后特别。

因为在他幼时被送去西蛮时,心中唯一仅存的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想要见到母亲的渴望,再见到自己的母亲时,得知她为自己哭瞎了一只眼睛,所以心中的戾气也因她抚平不少。

让他欣慰的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惦记着他。

与之前阴鹜的态度大相径庭,此刻的司徒寿一脸的笑容,除了他眉心那道因为经常皱眉,如何也无法抚平的皱纹外,宛若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母后今日有要事过来与你说。”太后微微一笑,接着盯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拓跋宏,脸上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既然三皇子也在,哀家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了。”

“皇上,小七不能嫁去北疆,请您退了这门婚事吧。”

皇太后此话一出,不论是司徒寿还是拓跋宏皆露出一副讶异的模样,而惊讶之后,司徒寿掩下眼底的怒火,耐着性子询问道:

“母后,可是什么人在您耳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会让您如此想的?”

“湘儿与北疆三皇子的婚事,那是一早之前便定下的,事关重大,岂是说退便能退的?”

司徒寿担心是人有意在太后面前危言耸听,才不得已迫使她来与自己提及此事。

今日拓跋宏才刚与自己提及解除婚约的事,太后就随之而来,让他不怀疑都难。

要知道,七公主定下婚约这几年,可是没少在太后面前闹腾,但每一次,太后都坚持以国家社稷为重,拒绝了七公主的无理取闹。

想到此处,司徒寿不禁怀疑地盯着拓跋宏,阴冷的目光,几乎将拓跋宏刺穿。

见司徒寿怀疑自己,拓跋宏紧忙为自己辩解道:

“皇上圣明,拓跋宏并未晓得此事为何太后会知道。”

他的确事先不知太后会出面帮助自己,所以他眼下并不是说谎。

昨晚上那名女子与自己说会有人帮他,却未曾吐露片刻信息,他本以为她是虚张声势,来哄骗自己与七公主合作的。

“皇上。”

见司徒寿隐隐有发怒之势,太后开口帮拓跋宏解围:

“不是谁说动哀家,是哀家自己决定要来说服皇上解除婚约的。”

于是,太后接着对皇帝解释道:

“昨日,哀家做了一个不好梦,梦见湘儿满是血,从梦中惊醒后便去探望湘儿,没曾想她最近也是噩梦连连,眼下乌青。”

“于是,哀家今日便命人去请天师卜卦。可谁知,人未请到却收到天师的一封信,上面写着湘儿与北江三皇子的名字与生辰,最后以八字结尾:‘天生相克,不死不休。’”

说到这里,太后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白得如一张纸,毫无血色。

想到梦中七公主鲜血淋漓的模样,太后不禁泪雨直下的望着司徒寿道:

“湘儿她是公主,理应承担起皇室子女的责任为国效力,但是在此之前,她更是哀家的女儿呀!”

“就像皇上,不论您身在哪里,坐在什么位置,都是哀家的心头肉,时时刻刻都牵动着哀家的心呐!”

司徒寿心中最为柔|软的部分被太后的话语触动,方才的坚持也已经全面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