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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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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和晨曦雪诧异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快速冲到树下,想看清楚它们在争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还未靠近,蝙蝠便已散开,从树叶的缝隙里飞了出去,它们的速度极快,瞬间已是无影无踪,仅剩下一地被触落的树叶和花瓣。

树下除了掉落的树叶和花瓣,就只有一条沾了些许尘土的巾帕了。

申屠将它捡起,细细查看了一遍,这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巾帕,并无其他特别之处,他又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这时有股奇特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中,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他将巾帕递到晨曦雪手里,不解道:“真是奇怪,这群蝙蝠为何不去撞门了,都疯抢着一块破布?”

晨曦雪接过巾帕,也放到鼻下闻了闻,这种味道,她好似在不久前才闻到过,只是没有那么浓烈罢了。她将巾帕放在掌心里摊开,上下翻看了一遍,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无法想起是在哪儿见过。

自从朱楠被蛇咬伤,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对其他事也没那么上心了,如今更是觉得大脑一片混乱,头痛不已。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蛇啊!啊……啊……”

晨曦雪正端详着巾帕在思忖时,刘公公房里忽然传来了少秉的呼救声。

“蛇,一定是响尾蛇。”晨曦雪如今对蛇尤为敏感,特别是响尾蛇。

她将手中的巾帕赛进了八宝玲珑袋内,跟着申屠一并冲入了刘公公房里,段之寻已替朱楠换上干净的衣裳,听到少秉的喊声也赶了过来。

房里漆黑一片,并没有听到有蛇爬行的响动,只有刘公公痛苦的呻吟声和少秉怯怯的哭泣声。

晨曦雪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房里瞬间一片明亮,只见穿着白色深衣的少秉和刘公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人正卷缩在床角,全身上下抖得厉害,看来他们着实是被吓得不轻。

少秉看到晨曦雪,如见到救星一般,唰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跪在她跟前,哭道:“雪儿姑娘,求求您……求您快救救刘公公,他……他被响尾蛇给咬了。”

刘公公原本松弛的手背,如今肿胀如一只快裂开的馒头,上面还有着两个紫黑色的牙印子,好在他的意识还算清晰,就是疼得厉害,看来刚被咬了没多久。

晨曦雪也顾不上询问被咬的过程,从包里取出一粒解毒丸,就放入了刘公公嘴里,又取出消肿止痛散撒在了伤口上。虽已是内服外用,但晨曦雪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刘公公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况且他身子向来不好,也不知道他能否撑得过去。

申屠和段之寻听闻是被响尾蛇咬伤了,即刻分头寻找响尾蛇的踪迹,以防它又冒出伤人。

刘公公无力地躺在床上,他目光呆滞,已说不出话,只不停地呻吟着,看上去非常的痛苦,好在晨曦雪的解毒丸见效快,体内的毒血已开始从伤口排出,这也就意味着刘公公已经脱离了危险,不久就可恢复如初。

站在床头的少秉,看着刘公公的面色渐渐有了好转,总算是没了哭声。他弯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口替刘公公将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就连夹在皱纹里的几滴汗都没有遗漏掉。

“可是找着了?”段之寻问从院子里搜索归来的申屠。

申屠情绪有些低落,他丧气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把屋里屋外的每个角都寻遍了,也没有见到响尾蛇的影子,就连……连钱姑娘房里我都悄悄地找过了。”

段之寻轻叹一声,说道:“如此看来,它已经跑了。”

这时,平躺于床上的刘公公暗暗向少秉使了个眼色,少秉会意地点了下头,随即又哭了起来,说道:“方才,我和刘公公才睡下不久,不知从哪爬出了一条很大很大的响尾蛇,它从我们脸上爬过,当时刘公公以为是我的手打在了他的脸上,就用手把它推开,谁知竟是条毒蛇,还把刘公公的手给咬伤了。当时我们都被吓醒了,却是不敢乱动,怕惹怒了它,又会袭击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老一弱,后来,看着我们并无恶意,它就从床边的窗户爬走了。它走后,我才敢呼救。”

少秉指了指那扇半开的窗户,说:“就是这扇窗,估摸着那条响尾蛇就是从这爬进来的,可是我明明记得睡觉之前,我已经把房里所有的窗户都给关上了。”

“那你们已经很走运了,至少遇到一条明事理的响尾蛇,我今晚与臭猪腩遇到的都是一群毫不讲理,只会袭击人的响尾蛇,看来这蛇与人一样,都有善恶之分。”晨曦雪坐在桌边,耷拉着脑袋说道。

她看上去就像一朵焉了的小花,已没有了本来的蓬勃朝气,只剩下沮丧的满面愁容。如今提起蛇,她会不由地想起还躺在床上的朱楠,不自觉中就叹了口气,那长而深缓的一声叹息,无意中显露出了她的无奈。

“响尾蛇轻易不伤人,会主动攻击人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它们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段之寻看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地方出现响尾蛇本身就不可思议,更何况还是一群会主动袭击人的响尾蛇。”

晨曦雪撑起脑袋,揉了揉自己跳痛的太阳穴,看向段之寻,问道“你说,这蛇会不会是从后山追过来的?”

“雪儿。”段之寻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说道,“你该过去了,我想王爷他也快醒了。”

晨曦雪闻言,眉梢终于舒展开来,她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匆匆就赶了过去。

段之寻朝她离去的背影微微闭起了双眼,胸口那仿佛已经停滞的心跳,仍旧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悸动。此刻,在他荒凉的心岸上正刮过一阵带着利刺的荆棘,被他亲手推动着将自己伤到体无完肤。

一个是他此生唯一的挚友,一个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两个人,变成他们彼此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