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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王道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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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长将李如梅抱起,还是如先前那般地小心翼翼,若不是有块白布盖着,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抱在怀里的其实是一个死人。

为防止李如梅的尸体腐坏,王道长从八卦袋里取出一块暗红色的麒麟竭压在了她的肚脐上。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揭开过李如梅脸上的白布,这看似避嫌的举动,又似乎是在有意回避那张已变得蜡黄枯竭的脸。

就连在放置麒麟竭的时候,他的眼神也仅从她的腹部匆匆扫过,并未流露出任何的眷恋之情。

而后,他也未做片刻停留,便带着瘦道士离去,只是从张大嫂身边走过时,那平静直视着前方的双目,余光里却隐隐发出了一股恨意。

直到王道长走后,张大嫂才回过神来,她如劫后余生般紧紧地抱住三丫,失声痛哭了起来。

半晌后,她转向朱楠、晨曦雪和段之寻,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但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死如梅。”

晨曦雪还是第一次看到强势的张大嫂如此柔弱的一面,也是第一次在她眼里没有看到敌意和怨气。

朱楠轻叹一声,淡淡道:“我们救你,就是因为相信害死张二嫂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只是为了保住张家的名声,想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然而,害人之心不可有,即使她不守妇道,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张家的骨肉,你也不该心生歹念。如果你当初没有在饭菜里做手脚,她或许就不会想着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而丢了性命。她的死,你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这群外人也不便多做干涉,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张大嫂再次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地说道:“我是不喜欢如梅,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死她,从来都没有……”

李如梅死后,她整日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虽然李如梅并非死于她之手,但她仍旧无法心安,于是便想带着三丫逃离这山岙村,从新开始生活。

只是,今晚始料未及的一切,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改定决心接受鬼王的处罚,替自己曾做过的错事赎罪。

可是,当她从王道长口中听到凌迟处死四个字时,潜意识里还是对死亡产生了畏惧,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有了求生的欲望。

此刻,这种矛盾的感觉一直痛苦地折磨着她,将她内心的自责和悔意全都化成了泪水,将她冲到崩溃的边缘。

“之寻哥哥,你是如何得知王道长白纸上的玄机?”刚踏出了三丫家院门,晨曦雪就迫不及待地问。

段之寻的目光从她一双灵动的双眼上扫过,回道:“在他点燃那张白纸的时候,我从中闻到了一股腥香味。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曾看过的一个街头幻术,就是事先用乳汁在白纸上写好字,再晾干,待遇火时,隐藏在白纸上的字,便会变成如血的红字显现出来。”

“这都被你闻出来了,若说你是犬王,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只怕连哮天犬见到你,都要心服口服地唤你一声哥哥了。”晨曦雪不禁赞道,她对段之寻那异于常人的嗅觉真是钦佩得五体投地。

对于晨曦雪独特的夸人方式,段之寻已是习以为常,正如朱楠说的,再动听的话,从她晨曦雪嘴里说出来都自带三分毒。

晨曦雪一边用手指绕着垂于肩上的一缕发丝,一边得意地继续说:“那两名臭道士一定没有想到我们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识破了他们的小把戏,还成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段之寻望着她得意的神情,不由地微微笑道:“那都是雪儿你办事有功。”

晨曦雪却突然敛住了笑容,朝他问道:“对了,那上次申屠和刘公公所说的满眼血红,又是什么回事呢?”

段之寻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尚未亲眼所见,不好推测,但依我之见,极有可能是迷幻散。”

三人说着,已不知不觉走到豆豆家大门前。

朱楠突然停下脚步,他看向晨曦雪和段之寻,非常肯定地开口道:“我想,已经可以确定替李如梅针灸保胎的是谁了,还有他的真实身份。”

晨曦雪闻言,眼前顿时一亮,她赶忙走到朱楠边上,抓住他的手臂,急急地问:“快说快说,这人是谁?”

朱楠望着她迫切又不失俏皮的神情,忍不住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才说:“这个人,就是那一直要替李如梅找出真凶的王道长,准确的说,我们应该叫他王元安。”

“王元安。”晨曦雪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她疑惑地盯着朱楠,问道:“怎么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你连他名字都查清楚了,莫非你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并非是我去查他,而是他在无意之中自现了原形。至于秘密,这确实能算得上是一个至关重大的秘密。”朱楠说着,将目光落在被晨曦雪紧抓的手臂上,唇角不由地微微上扬,提示道:“不知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针灸命案?”

晨曦雪点点头:“记得,不就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走方郎中和他的徒弟针灸致人死亡的案子吗,但这与那臭道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还是非常重大的关系。”朱楠肯定地说,“因为,这所谓的王道长就是那走方郎中的徒弟。”

“什么?”晨曦雪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放开朱楠的手臂,忙问:“你是说,这臭道士就是当年针灸命案的凶手,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你可是寻到了什么证据?”

朱楠有些失落地望着晨曦雪收回的双手,缓缓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三丫请他替李如梅做法的那天晚上。当时,我与他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却从他平静的面容下看到了几分惶恐和畏惧。虽然他在极力地掩饰自己的不安,还是被我捕捉到了眼里。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他为何会对我流露出那样令人费解的神情,莫非他认出了我,可我却对他无半点印象。如今想来,我确实未曾见过他。因为当初那起针灸命案,我只参与了调查和分析,但并未亲自审理,与他自然是从未打过照面。可这不代表他不认得我,我常在应天府内走动,见过我朱楠的人数不胜数,他自然也不例外。”

朱楠转向段之寻,继续说道:“今晚他在做法时,之寻又提醒了我,说他插香的动作很是特别。一般人插香都是直接将香插入香台里,而他却是将香左右旋转再缓缓插入,就像在替人针灸一般。如果说这只是他异于常人的插香习惯,并无特殊寓意,只是恰巧与针灸相似罢了,那接下来的凌迟处死,就绝对不会再是一个巧合。因为他的师傅,就是那位年过半百的走方郎中,当年就是被判了凌迟处死。他一定是恨透了这种酷刑,也恨透了曾企图打掉李如梅腹中胎儿的张大嫂,所以才会想出凌迟处死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