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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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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悦才离开,朱楠便不耐烦地向晨曦雪催道:“你若是再不动手将这衣服补好,再这般磨磨蹭蹭,那可就要到夜半了。”

“急什么?”晨曦雪冷笑一声,厌恶地盯着他,“你又不缺这么一件衣服,也不是非要穿它不可。”

“若是在过去,它于我而言确实是可有可无,可如今它已今非昔比,我还真是非它不可了。”朱楠将钱悦放在床边的针线盒拿起,放到了桌子上晨曦雪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朱楠的步步逼近,令晨曦雪很是不满,她转过身,对着一旁正在心里暗自窃喜的刘公公说:“刘管家,您瞧瞧您带大的孩子,他素日里不讲道理也便罢了,在得理的时候还不饶人,这全天下最富贵的人家,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抠门又死心眼儿的人,没气度也就算了,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您作为一个管家,作为他的长辈,您也不管管他,怎么就忍心由着他越来越没人性。”

对于晨曦雪的抱怨,刘公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他摆出一副困倦的模样,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年纪大了,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开始犯困,我还是回房睡觉去咯,省得在这讨人嫌,碍人眼。”

说着,他还吃力地喘了两声,撑着桌延缓缓地站了起来。

晨曦雪对刘公公这种变相护短的行为感到非常地不耻,她扪心自问这一路上对他老人家也算是照顾有加了。虽说她在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故意逗逗他,但她始终还是把他当长辈一样孝顺,从未有丝毫的怠慢。

记得火烧钱福客栈时,在那生死关头,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年迈的刘公公,也因为寻他,她才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差点命丧过海。而后,她又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宝钞交予他保管,如此这般的信任,已是把他当自家长辈看待了。

他老人家倒好,不向着她也便罢了,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晨曦雪越想越觉得憋屈,心里也就越是不忿,于是她放声在刘公公耳边喊道“刘管家,我终于知道臭猪腩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了,为什么越来越没人性了,他这点随你。”

晨曦雪这一声把刘公公的耳朵给震麻了,但他忍着耳边的嗡鸣,仍旧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念道:“老咯!不中用咯!连耳朵都不好使咯!”

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蹒跚地朝门外走去。

晨曦雪鄙夷地朝他身后吐了吐舌头,嘲讽道:“下午在小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您的耳朵怎么就那么好使,连那些村妇说过的话都可以倒背如流,学起她们来也是有模有样。现在却在这跟我装聋,还答非所问……”

“雪儿,不可对刘管家无礼。”段之寻放下手中的茶盏,打断了晨曦雪的话。

晨曦雪嘟囔着嘴朝他看去,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她将手里的衣服扔到桌上,郁郁地坐在了凳子上,感觉自己已被众人孤立,不管对错都会受人指责。

难道,她真的就那么讨人嫌吗?

正在晨曦雪闷闷不乐时,朱楠和刘公公的脸上却都浮起了一丝笑意。

她方才对刘公公的那番嘲讽,就足以证明她心里还是在意的,在意朱楠与别人的郎才女貌,在意他与别人的天造地设。

归根结蒂,她心里是有朱楠的,只是她不肯承认或者是不敢承认罢了。

段之寻起身走到刘公公身侧,掺住他,说道:“天黑路滑,还是我送您老人家回房吧。”

刘公公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笑道:“有劳段公子了,还是段公子您有心,懂得体谅我们这些老人家,知道人老了,耳朵和眼神都不好使了。”

他转身看着还在赌气的晨曦雪,故作幽怨地叹了口气,“不像有的祖宗,还以为我在糊弄她,故意装聋。”

对于刘公公的埋怨,晨曦雪并未还击,反正不管对错也不会有人向着她,她又何必自讨没趣,还不如闭嘴干点“正事儿”。于是,她朝刘公公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便拿起桌上的衣服缝了起来。

刘公公和段之寻走后,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到晨曦雪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至身后的呼吸声,安静到她无需回头,也知道有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空气仿佛已被凝结,令她觉得有些不自在,拿针的手不经意间变得生硬,让她不可避免地又扎到了手上。

一点腥红立刻从指腹里冒了出来,就像是一颗镶嵌在指腹上的红豆,鲜艳而又刺目。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紧紧按压住不断往外冒血的针口,就在她庆幸没有弄脏朱楠衣服的时候,手指已被人拉起,放到了两片温热的唇瓣之间,轻柔地吸吮着。

朱楠凝视着她诧异的神情,将她针口上的咸腥全都吸入嘴里,吞入腹中。待口中没有了血腥味,他才将她的手指放下,却仍旧紧抓着,不舍撒手。

“吸血鬼。”晨曦雪抽回自己的手指,看着指尖上晶莹的唾液,不由地骂道。

她一脸嫌弃地拿起桌上的衣服将手指擦了擦,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不舍。但她始终都不敢回头,不敢面对那双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眸。

朱楠微微一笑,他将烛台移到晨曦雪边上,就在她身旁坐了下去。

晨曦雪的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从朱楠脸上扫过,他那挂着柔和笑意的唇角,让晨曦雪显得有些局促,她不由地微微侧过身去,让朱楠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烦乱不安,晨曦雪再次拿起针线,继续缝补那件被她擦拭过唾液的衣服。

但那只被朱楠吸吮过的手指,仿佛带着他身上那挥之不去的味道,让她无法安心定神,虽然她的动作已逐渐变得娴熟,但如今的氛围让她倍感压抑,连下手缝的每一针都在无形中变得吃力,好几次又险些再次扎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