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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射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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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它能射的更远。

而在七十丈余的距离,哪怕声音像是钟磬一般清脆响亮,听见了这声音的人们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战场上,陌上花不可能不穿防具,而一般的射手,三十丈的距离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七十丈,她还身穿防具躲在暗处偷袭,可以说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阎墨厉庆幸自己早就看出了陌上花的不同凡响,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对手;不然,要是自己和她对阵,恐怕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枪鸣。

等等……如果不与她合作,恐怕自己连知道那武器叫枪都还不懂。

只会奇怪那响声是什么,为什么和弓弦放开的声音完全不同,而自己却突然被一股力量击倒,疼的再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九弟真是幸运,而自己那愚蠢的父亲,恐怕没有想到他将一个有足够能力颠覆他统治的女人送到了另一个对他充满恨意的男人手中。

身后再次响起了枪声,这让阎墨厉甩了甩稍微有些发酸的双臂,将身后背着的那轻弓取了下来,牵着祁水的手,既是担心他摔倒在地上,又是一种对自己的暗示——祁水就在我的身边,我是应该好好珍惜这珍馐。

“你要先教我用轻弓吗?”

看着阎墨厉手中的弓,好奇的问到。

他已经对阎墨厉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仅仅是射箭这方面。

“当然,你先试试吧。”

停在了因为寒冷而看不见人影的后花园里,阎墨厉指着花草中央的那棵没有半片叶子的大树,笑道:“你就先射它吧,让哥哥我看看你的臂力。”

“你不相信我。”

祁水瞪着自己的那对大眼睛,盯了阎墨厉许久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不信你什么?”阎墨厉笑着退到了祁水的身后,半蹲下身,还没等扶住他的双手,就听见他嫌弃的声音传出。

“你不信我能射中那棵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姐姐刚才是在享受花姐姐的搂抱?我可不需要你的纠正,别抱我。”

阎墨厉伸出的双手在半空中停了,等了片刻后,按在了祁水头顶的绒帽上,轻轻的揉了揉。

“你这人小鬼大的家伙,哥哥倒要看看,你哪里不需要我纠正了。”

阎墨厉还是憋着想名正言顺的把祁水搂在怀里,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祁水主动往自己怀里钻,和自己能够以正当的理由抱住他,这对于阎墨厉来说可不是相同的一件事情。

不过,硬是要说,祁水的姿势倒真的无可挑剔;他持弓的左手平直,没有任何颤抖的意思,而有时候持箭拉弓的架势,也一看就是曾经有涉猎过的样子。

不管箭射出去的结果如何,他的姿势倒真的有模有样。

“嗯……”大概是因为拉住弓弦需要的力气有些太大,祁水紧闭的唇下发出一声闷哼,手指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嗖!!

箭矢破空而出的瞬间,祁水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似得,往后无力退了一步。

而地面的湿滑,可不会因为祁水是小孩子,就对他网开一面;他脚跟没有踩稳,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向后摔下,难免皮肉之苦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他捞了起来。

轻松的把祁水扶正,阎墨厉蹲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就带着调笑的意思盯着他看。

“那支箭肯定会射中那棵树的树杈,从上往下数第三根!”祁水的脸颊红了,可他却全当那是刚刚太冷冻出来的,站在阎墨厉热切的目光下,他在说完那句话后,果然还是撑不住的嘟囔了起来:“嗯……唔……”

“怎么了?”阎墨厉还装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暗自考虑自己是不是把祁水看的太差了?居然以为他根本不会射箭。

“哼!哥哥你就知道取笑我!”

“我没取笑你,你看你射出去的箭,中了呀。”

阎墨厉脸上笑意更甚,不再是那面具一般的刻板笑容,而是能让祁水的脸色更红的宠溺微笑。

“中……中了是很正常的!我以前和姐姐们听过书,说书的说射箭都是这么射的!”

“那你还真是个可造之材,走,哥哥带你去仔细学学怎么射箭。”

再一次牵住祁水有些冰冷的手掌,阎墨厉回头看了一眼那树杈上笔直刺进的箭矢,果然还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发笑的欲望。

与气氛温馨的禹州王府乃至整个禹州城不同,京都的平民们最近过的……虽说算不上凄惨,但总还是没点即将过年的温馨和温暖。

原因很简单,皇帝生气了!

京都的百姓之所以因为龙颜大怒紧张兮兮,完全是因为皇帝和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像是半年前的假丞相女儿出嫁,他们就享受了一天不用花费任何钱财,就能在皇宫门口领取珍稀食材或者是类似纪念品的东西。

而现在皇帝生气了,他们自然也要小心地方的官员因为皇帝的生气而生气,之后拿他们这些老百姓来撒气。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紧张兮兮,同时也在暗暗咒骂那个闲着难受,不让大家过个好年,随随便便去觐见的皇子。

没错,他们所想所说的就是阎岑轩。

他们都不懂,为什么半年前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他现在还要拿出来再说一通,惹得皇帝不快。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什么都做好了,就算那柳芊芊不依那王爷的索求,凭他九皇爷的架子,还不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这种时候阎岑轩去觐见皇帝让他把柳芊芊带回来?开什么玩笑呢?这不是逼着皇帝收回成命吗?

难道他阎岑轩对他人妻子有别样爱好?

可是那假的柳芊芊据传闻说,脸上有两寸长的疤痕,丑的难以识人,到底是哪一点让阎岑轩对她那么上心呢?

他们身处京城,自然不知道陌上花在禹州城过的那叫一个舒坦,风生水起也难以形容她舒爽的状态。

何况,她也就是觉得阎岑轩脑子不太正常,可能是被宠着宠坏了太天真,自然也没把他说要拉柳芊芊回宫当做事实放在心上。

而且,这都一个星期时间了,她早就忘了阎岑轩在走时说过的话,像是什么一定会把自己救出去的愚蠢话语。

简直就是搞笑,老娘在这待着多舒服啊?用你救?

而且陌上花的脸上早就没有画像上那狰狞的伤疤了,六个月时间,别说是还有药物助阵的情况下,就算是让陌上花自己解决问题,恐怕也早就像是最初计划的那样,在上面纹上了两条蛇,缠绕着宝剑的模样。

这是她曾经在战场上必定会戴在胸前和肩上的标志,她不会忘记,也对类似的标示最有亲切感觉。

巫仙教里肯定有会纹身的女人在,所以陌上花并不担心自己脸上的伤疤,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的——还能再糟吗?我有南鹤,我不怕。

皇宫,宝荣帝的脸色就如同京都百姓所认知的那样,布满阴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情会愉悦的样子。

他压着眉毛,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的看着面前依旧想着要让自己下圣旨将那假货带回来的阎岑轩,终于忍不住喝到:“够了!你这逆子究竟想干些什么!”

他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这儿子会对那假的丞相之女那么上心,分明真正的柳芊芊与她相貌别无二处,可他为什么就一定要喜欢那个被赐婚的假货?

“父皇!芊芊她真的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就在禹州城,因为她,芊芊还被迫忘了宫廷礼仪!”

宝荣帝也是烦了,可这是他的儿子,周围又没有外人,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看,他应该好好关心自己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儿子。

“那她忘了哪条宫礼?”

宝荣帝早就忘了当初让陌上花学宫礼时的费劲,他还以为那女人和任何一个宫里的女性一样,精通那些繁文缛节呢。

“女子不能佩剑,女子不能行医,女子不能习武,女子不能杀人!她都犯了!而且对男人没有尊重之意!”

“此话怎讲?”宝荣帝还真想不到陌上花居然还这么有本事,能行医习武,这样的技术,曾经在宫中时怎么不见她有表现?

“她救了那个假货!那假货凶手被人暗算,但她直接动手杀了那凶手;这是动用私刑!之后,她分明应该看着那假柳芊芊死去,却亲自出手救她!这是逆天而行啊!当时就连御医都说她没救了,可柳芊芊她……”

“等会?你说她救了谁?”宝荣帝突然来了精神,思索着从脑海中翻出那时的记忆,问道:“她救了那个中了暗器差点没救的柳芊芊?她救了那个让她被流放到禹州城的柳芊芊?!心地如此善良?”

那真是杀害养育她十九年母亲的凶手吗?她怎么可能舍得下手?

而且,连御医都说没救了的伤,她是怎么救回来的?莫非是神医在世?真如国师所说,天命所归?

说起来,国师已经多月不见,怕是又像是高人一般隐于市集了,不愧是国师啊!

宝荣帝对国师的崇拜是盲目的,以至于他压根就没想过他会不会就是自己嫌恶的那儿子,阎北城。

“是啊!父皇!你看,芊芊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母亲!而且,她被那假货逼得,已经自称陌上花,还不愿意承认自己芊芊的身份了!”

阎岑轩像是看见了希望,更加努力的劝说道:“父皇啊!芊芊她真的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她也不应该和阎北城那人在一起!”

“胡说!国师和朕的决定,也是你能随便质疑的?”

宝荣帝刚刚还有些舒缓的脸色瞬间绷紧了,他不怒自威的架势按理说是能让不少人闭嘴,可阎岑轩硬是跟看不见似得,双膝一弯,直接跪在宝荣帝面前恳求。

“父皇!芊芊她已经因为您的流放而不再像个女人了!长此以往,我怕她彻底忘记女人该遵守的规矩!试想,若是有她作为开头,女人都不像女人了,这天下还能安宁吗?!”

“她不过只是救了个人,带着剑在身上罢了;朕会去让人警告她的。”嘴上这么说着,宝荣帝却想着阎岑轩所描述出的画面,若是女人都觉得自己比男人强,那这世界看上去确实要乱套了。

“你不必多言,看在你对那陌上花真心的份上,朕当你是被情所迫,就不再惩罚你了;只是类似事情,今后不要再提!朕是不会收回成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