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宠妃天降:爷,约不约 > 第两百五十三章、看破不说破全文阅读

第两百五十三章、看破不说破

热门推荐:

这么想着,陌上花也就顺从的吃掉了南鹤还蘸了芝麻酱与酱油的菜叶,顺手夹起一块羊肉,放在碗里放凉,侧身疑惑道:“哪有闷闷不乐愁眉苦脸?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我身边的这盏灯看错了啊?”

“唔,那我帮南鹤大人您遮掉您再看看。”拂春对南鹤的态度很尊敬,大概是因为她同为女人却有着巫仙教这么一个庞大的教派吧。

至于陌上花,拂春把陌上花当做自己的姐姐,就是她对陌上花最大的尊重;而且陌上花也说过不要搞这些特殊,大家都是一样的,顶多就是地位不同。

不过,陌上花看着拂春毫无自卑模样的走到南鹤身边,将竖在自己身边的灯烛挪移位置的样子,大概也能看出这个姑娘现在已经被自己带进了一个名为平等的圈子里。

我可以帮你挪移灯烛的位置,因为我们是朋友;但如果你要命令我为你做什么,那抱歉,恕难从命。

这应该是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礼仪了吧?互相尊重,互相认可。

只是为什么,在灯烛被移开后,南鹤依旧皱着眉盯着自己;相比而言,在没有看见自己表情的情况下,陌上花反倒觉得南鹤的神态更能称得上是愁眉苦脸。

“怎么啦……妹妹的表情真的有那么不好看吗?”陌上花很想找个镜子来看看,可是周围根本没有光滑的平面。

所以,陌上花只能正经的握住拂春的胳膊,露出了一个她确切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温柔微笑,问道:“来,拂春妹妹,你说姐姐的表情哪里愁眉苦脸了?”

“嗯?”拂春突然被这么问了一句,反应不及的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着陌上花的脸颊,迟疑的问道:姐姐你笑得很好看呀。”

“不,不是笑的问题;是神态。”南鹤平静的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一眼相隔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神秘的笑了笑。

手中酒杯里的酒已经在火炉边上被烤的发烫,喝进嘴里,确实暖意十足。

“花妹妹。”才仅仅是沾了一丁点儿的酒液,南鹤就像是醉了一般,笑吟吟的倒在了陌上花腿上,举起手中酒杯,发出了邀请:“你可愿陪我共饮一杯?”

“愿意愿意,你小心炉子,那可是有火的。”

洗净莲藕般白嫩的手腕伸出,搀起南鹤,任由她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的脸颊;慵懒的在胸口轻蹭,陌上花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毕竟,不知道她是装醉还是真醉,她可比自己早来这里很多,万一是在那段时间她喝多了酒,只是被自己看见的,是只喝了一点点;那要是她真醉了,手臂挥舞间不小心撞在了桌上的火炉,灼伤了手臂,出行的日期,岂不是又得拖后了?

在把她搀起时,陌上花相信,她是醉了。

她的脖颈上全是酒味,是淡淡的汾酒味道,不冲鼻子,不算难闻。

“乖~别乱动,妹妹给你夹菜。”在心中暗笑几声,陌上花还真觉得自己这幅看上去年轻的皮囊挺好的。

至少能够掩饰他真正的年龄,让她所作的事情,要不就是出人意料的,要不就是具有明显的欺骗性,却因为年龄的存在,不被人看穿。

比如南鹤,她明显没有再追究自己刚才的心中所想。

要说愁眉苦脸,陌上花觉得,她应该是在形容自己的内心状态;毕竟怀念故乡本就是一件容易让人伤心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那故乡都是能回去的,除了像自己这样的……

翻了个白眼,陌上花觉得自己在这古代真是越过越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她搂着南鹤,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呢喃了几句后,突然连汤带肉的把面前碗中的所有食物都吃了个干净,打横抱起南鹤,半跪着起身,小声的知会到:“我先带她回去歇息了,她似乎是喝酒喝多了。”

“去吧,你也好好休息。”阎北城倒是不在意陌上花和南鹤走得接近,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和阎墨厉加起来与陌上花共处的时间都要长;也就拂春能够与她相比,关系好点也是正常的。

只是,南鹤曾经分明是青楼头牌舞姬,千杯不醉;怎么现在喝点暖身子用的黄酒就晕了?

阎北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空气中弥漫的火锅味道,他也没闻见南鹤身上的汾酒酒味。

如果闻见了,恐怕还要更加奇怪——明明就只准备了黄酒,南鹤她从哪弄来的汾酒?

“你看着吧,那妖孽又要祸害你家花儿了。”阎墨厉戏谑的端着酒杯轻摇,以他的机敏,怎么可能看不出南鹤的装模作样,只是陌上花关心则乱,再加上她的演技实在出神入化,看不出倒也正常。

对着正对面看上去孤孤单单的拂春唤道:“春儿,过来这边吧,那边就你一人。”

拂春和阎墨厉的关系因为祁水的关系也熟络的厉害,两人就像是兄妹一般亲近;何况阎墨厉在传闻中恐怖的形象,让拂春和他相处时处处紧张,结果到最后发现传闻都是虚假编造的时候,早就已经让阎墨厉对她有了深刻的记忆。

毕竟,一般的宫女也就做点本分里的事情;可拂春总是想着要为陌上花着想,处处提防阎墨厉,这就让阎墨厉后来把她当妹妹看时,让两人都感觉尴尬的一件事情。

好在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两人之间虽不说亲密无间,可也没有隔阂。

阎墨厉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能和一个普通的侍女打成一片,而且还是这种关系密切的,能够互相称呼名字的等级。

要说南鹤,她根本就没有喝醉;晚上的饭桌上就压根没有汾酒,也就是南鹤看准了陌上花不喝酒,根本没有去倒桌上酒瓶里的酒,才敢用汾酒涂抹在脖子上——其实,这也是她的试探之一。

她就看着陌上花这几天画地图画的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心事;旁敲侧击之下,也不会回话,只会温柔的摆手,笑说:“哪有那事。”

哪里没有?!

以前敏锐的花妹妹,绝对能分辨出自己现在完全是在装醉,也能闻出自己身上和嘴边的酒味是完全不同的;可现在,她搂抱着自己,虽说怀抱依旧温暖,但却没有任何停下来检查自己是否是在装醉的意思。

原来的花妹妹,可不会这么呆滞;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就只是画了张地图吗?

与南鹤想的不同,的确,陌上花只是画了一张地图;可这张地图与一般的地图可不一样。

陌上花依旧留有最后一丝幻想,也就是人人都会有的,不切实际的那种;只是她将其付诸了实际,希望靠自己的行为,确认些许事情。

她在地图上用只有她曾经朝代科技水平才能读懂的摩斯电码表示法,打出了一列文字。

“我在神国禹州,你是谁,你又在哪?”

不然,为什么陌上花用于标记居住点的图案不是简单地涂成灰色,而是用大小几乎相同,仅仅是排列不同的灰色方块来代表?

因为摩斯电码的纸面写法,就是类似的黑色实心圆点或者矩形。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能靠这种方法遇见未来来客的可能性低的可怕,与其说是留下一个信息,不如说,是在自欺欺人。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南鹤会说自己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的原因吧?

陌上花轻轻的摆正自己怀中仿佛睡了过去的南鹤,有些心疼的敞开怀里压低了身体,看着不远处亮着灯的房间,加快了步伐。

哪怕今天的天气似乎确实不错,但晚上的风,依旧冷得刺骨,而且,还隐约的带上了些许潮气。

……难道明天要下雨?禹州城的雨季不会是现在吧?

有些担心的靠着肩膀推开虚掩的门,陌上花把发着呓语的南鹤放倒在床上,脱下她的鞋子,顺手拿过暖瓶和木盆,准备去后花园的水井里打些水,兑匀了,给她泡泡脚。

至于那张地图,并不是说写上了摩斯电码,就不会再注重保密,是个人都能看上几眼,看看自己懂不懂其中的文字。

陌上花也知道那就是在找死,就是让辰国的暗探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他们也不是傻子,哪怕这张地图只是详细了些的普通地图,但难免他们不会从上面的三个国家间,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