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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戈白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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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后戈白的动作停了下来,故菀不解问,“怎么了?”

“痛就说出来,哪里学的,伤成这样还要强忍着。”戈白咬了咬牙,对她可谓是又气又心疼。

背对着戈白,故菀听着不禁扬起了唇角,“也说不上强忍着,只是这么多年打打杀杀的,早已经习惯了。”

说起这些话,一些往事也不禁浮上了心头,她说:“当年我爹还活着,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我爹与陈国将军那一战,虽斩杀了陈国将军,自己却也身负重伤。但我爹腰背挺得直直的一声不吭,用副将的披风遮着背上的伤口,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他才不撑倒地。”

故菀一声轻叹,“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为何我爹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要隐忍不露。后来我爹跟我说,他是一军主帅,是军队中的魂,只要他不倒下,军心就在,敌军便不敢轻易进犯。”

“故大将军一生忠勇受人敬重,更是我大燕的肱骨栋梁。”戈白由衷道。

“所以,我虽做不到如我爹那般,却也要尽量做到不给他丢人。虽我故家早已只剩我一人,但我也不想听到有人说我故家凋落,说我爹唯一留下的这么一个女儿,却及不过他老人家万一。”

听着她这些话,戈白没有接言,只是依旧极尽轻柔的默默为她处理伤口,但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了心里。

“若说疼,我也是肉身凡胎,自也知道痛的。只是咬咬牙就忍过去了,只要命还在,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戈白剑眉紧蹙,报复性的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有些黑心的想要听故菀喊一声痛。但故菀依旧未吭一声。

一瞬间后戈白就后悔了,他自责的攥紧了拳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愚蠢行为。

而正当此时,故菀和戈白都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将军,是否需要奴婢添热水。”晚翠在外问。

“不必,我这便出去了。”故菀侧眸看了一眼戈白。

晚翠也不多言,闻声便退到了远处。

故菀这会儿也不躲着戈白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拿着干净的衣裳,走到屏风后换上了。

正如更白所言,他们早已经是老夫老妻,也没什么男女大妨之说了。

“你要走吗?”故菀换好了衣裳问戈白。

戈白起身同时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你并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明日午时,犒军的队伍会到达阳城。你这一战名声大噪,在军中与朝中的威望如日中天,京中难免有人眼热,此行队伍中也有各派的眼线,你提防着些小心行事。”

故菀点头应道:“我省得了。你也小心一些。”

戈白清浅颔首,默声定定的看着故菀。

故菀以为他还有何话要说时,戈白蓦然转身,从来时的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故菀的视线。

看着那打开又闭合的窗户,故菀的心中忽然有那么点空落落的,像是一瞬间心被抽空了,空空的又轻飘飘的。

原本按照计划,戈白还可以多停留一段时间后再离开,但是他自责于方才那“愚蠢的行为”,所以匆匆而别。

可刚离开不不久,戈白又后悔了,他是那么希望能够与她多相处一刻,即便只是多一瞬间也好…

故菀沐浴后,简单了用了点早膳,随后便去乔齐晟住的院子,想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可故菀还未走至近前,便听到内里传出了乔齐晟的说话声。

故菀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下意识的转身便要走。但是转身的一瞬间,又从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才脚步一顿。

“丘若,你是将军的人,怎能整日往我这里跑。虽你我心知我们光明磊落,却难免日子久了不会惹来谣言非议,若是因此损了你的名声该如何是好,况且…况且我也不能做对不起将军的事。”

“你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我来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谁要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好了,我行的直坐的正,天地昭昭问心无愧!”

故菀在外越听越觉着有趣,只是不大明白,乔齐晟那句不能对不起将军是何意。

但是听着乔齐晟说话这语气声量,便也知他并无大碍,故菀便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小院。

翌日清晨。

因今日朝廷犒军的队伍会到达阳城,所以故菀一早便命人准备,整军一千兵马在阳城的官道之上等候迎接,以表示对皇恩的重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故菀也亲自策马出城。

他并未着军装,而是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墨发用一根木簪挽在头顶,腰侧挂着两柄短刃,一身轻装端坐马上,立于队伍的最前方。

相比较于身后的那些身穿盔甲身材高壮的军士,清瘦的故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同时又有一种异样的和谐。

仿佛整个军队是一柄重刃,而永远站在前头的故菀,则是这柄重刃上最犀利的刀锋。

戈白率领的犒军队伍渐渐近前,故菀一手握着缰绳,笑眯眯的看着戈白的马车停了下来。

须臾,身着官服的戈白,缓缓下了车。

故菀展颜一笑,翻身下马,近前抱拳一礼,“白大人,许久不见呐。”

看到故菀故作市侩的模样,戈白也不禁扬起了唇角,“故将军,许久不见。”

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默契自成。但在外人眼中看来,不过是两名朝中新晋官员的相互逢迎奉承而已。

随后按照形式,戈白宣读了皇帝嘉奖的圣旨,故菀感恩戴德的领了旨意,亲自带领犒军前往边城安顿。

“为何要去边城?”戈白身后的一个官员不解问。

刚刚上了马的故菀回眸打量一眼那官员,同时回答说:“边城之前被蛮夷军侵占许久,已无燕国百姓居住,而阳城一直有百姓居住在此,战事初定还在恢复期,所以不便滋扰百姓。”

那人闻言反驳道:“将军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是滋扰,我们可是朝廷派来犒劳军士的,自然也有安抚边境百姓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