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姚芊，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很有吸引力。
宫程看着姚芊，竟流露出三分温柔，同时也有着七分愧疚。“对不起，那时我并不知道是你……”
“……”千妖妖突然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你们处心积虑想要害风冽寒至此，却在昨日帮助了我。”千妖妖又继续说着。“帮助我和风冽寒一同击退了捣乱的人，保护了皇上。”
“这一点也能作为根据吗？我一开始答应帮忙是因为你的请求，外加我还要靠你帮忙找到徐海呢。”宫程有些奇怪，从这里她又能分析出些什么东西？
“能够认识秦王风冽寒，那认识当今楚国皇帝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吧？”在我为你安排的登场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发现楚国皇帝就在人群之中。
“你的武功不在风冽寒之下，若是你能和秦月联手，足够杀了皇上了。”千妖妖心有余悸。那一日从发现风冽寒和风彧两人居然都在书院之内时，千妖妖就有些担心他们是否会有一个三长两短。
好在宫程那个时候十分配合的帮忙了，否则他的精心安排就毁于一旦了，那时不光那个皇上和王爷会出事儿，整个书院内的书生都会遭遇不测。
“再怎么说也是你需要帮忙，而我们又是朋友……”宫程还是辩解道。
“那你倒是说说，是你连命都顾不上的志向重要，还是朋友的一个请求比较重要？”千妖妖挑挑眉毛问道。
“这……”宫程一时间词穷。他早就做好了和姚芊为敌的准备，突然被这样子的问，也确实是有一些心虚。
“不光是你，是你整个这一个楼的组织，你们有着一个别人还无从得知的计划，而为了这个计划，最需要干掉的就是风冽寒。”千妖妖眯了眯眼睛。
“而你们这样做，不是因为和风冽寒是仇家想要除之而后快，就是对他的护国将军的身份感到不满，而你们的目的是要祸害整个国家。”千妖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
“但是昨天那一次事件过后，我就彻底明白了。”千妖妖站定了脚步看着宫程。“你们的目标并不是这两个中的一个。而是——”千妖妖把手中的折扇收好，直指一个方向。这一个方向，宫程再熟悉不过了，他每天都要在那里看着。
那个方向正是他的家乡，他出生的地方——越国。
“将楚国最有能力的战神打落马下，再把楚国的兵权分割开来，逐步控制楚国的军队，接着，等时机成熟了，便用楚国的军队去攻打越国。”千妖妖一脸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而你们早已用同样的手段控制了越国的一部分军队，里应外合之下，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直捣黄龙，打进越国的都城之内。”千妖妖看见宫程的手已经牢牢的握成了拳头，赶忙默默的离他远了一些。
他要真的突然跳起来，想杀了自己，可能还是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来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就如同楚国当时攻打月国一样。”千妖妖垂下了眼帘，那一件事情是上官羽干的。谁又能够想到一位越国太子会为了帮助楚国，卧底在月国五年，策反了多位武将，最终导致了楚国大军四个月便打进了月国皇宫？
要知道，要按正常速度从楚国月国边界出发到月国都城，也不过就是两个半月的时间。千妖妖想到这里，眼角闪过了一抹讽刺。
这其中固然有风冽寒和上官羽的本事在，但是她那个便宜爹究竟是荒唐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让他手底下的那些武将对其失望透顶，宁愿转投敌国，也不会拼死守卫江山？
“这件事情你又有何根据？”宫程是越来越好奇姚芊究竟是如何推断出来这一切的了。
“你并不想让楚国的皇帝死。”千妖妖淡淡的说道。“所以你昨天才会和我们一起保护皇帝。”
“楚国皇帝一旦死了，朝中一定大乱。而这样会从中获益的也只有在这大陆中唯一能够与楚国抗衡的越国了。你并不想让越国更加强大，至少是在现任皇帝在任期间你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千妖妖笑笑。
“你是越国的皇子，对吧？”千妖妖朗声问道。
宫程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楚国皇子。”
“堂堂越国皇子为何要处心积虑攻打自己的国家呢？我想问清楚你这一件事情，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千妖妖说道。
宫程沉默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
“越国太子上官羽，他与你相识对吧？”
千妖妖点点头。“按照目前我所知道的来看，他是你大哥？”
“呵，”宫程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我大哥。”
“什么？”千妖妖愣了一下。她仔细回想了那天夜里她偷听到的对话。
“越国的大皇子……”
越国的，大皇子？上官羽排名第几？
“难不成上官羽他不是……”千妖妖突然间茅塞顿开。
“没错，现在正待在楚国作为人质的皇太子，根本不是越国皇帝所出。”宫程眼中迸射出愤怒的光芒。
千妖妖突然为自己的好友感到一阵悲哀。难怪越国皇帝对他那般不好，原来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上官羽不是真正的皇子，那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千妖妖以为自己知道的够多了，没有想到谜题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跑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是我想你现在心里也许想的是，难怪越国皇帝那般不在意上官羽，是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儿子。对吧？”
千妖妖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那个老东西，对自己的亲儿子只会更狠。”宫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桌子。良久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名上官诚。是越国皇帝上官义还是皇子时的第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