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不过我想有你在，这种事情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宫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之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丢人，堂堂雪影楼楼主，居然非要和这么一个小女子解释些什么。
“真搞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在这里待久了，那个人会发现的。我之后该如何找到你？”
千妖妖问道。自己完全不知道他的行踪或者是住处，若是之后想要和他通个信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寄。
“你要是有信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要给我，去雪影楼报我名字就可以了。”宫程随意地说着，平日里他倒是没有结交过什么好友，不过平日里若是有人需要联系她，她都是这么说的很，也没有额外注意些什么。
“……”
千妖妖喝茶的手停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
“原来你是做这个的吗……”千妖妖看向宫程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你究竟在被什么样的仇家追杀啊，居然把你逼到了这样的地步，难怪你喜欢穿着红衣服。”
“虽然你长得也还算不错，也不知道你的生意好不好……”
宫程听着这话头越发不对劲，才知道千妖妖误会了。
“我没有在里面……”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都懂的，我不会歧视你的。”千妖妖还是一副怜悯的眼神，脑海中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出忍辱负重，只为报血海深仇的大戏了。
宫程无奈，只好作罢。“那么掌柜，我就先走了。对了，”
宫程差点儿把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忘记了:“你是为何现在在这秦王府里头呢？是要常住吗？”
千妖妖摇头:“是暂住。秦王风冽寒拜托我做一些事情。”
宫程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会易容和用蛊的，现在也不是时候告诉宫程太多。
宫程离开后，千妖妖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雪影楼吗……说不定过一段时日，他们去时还能遇见宫程呢。
“王爷，那人离开了。”风睿在风冽寒身后行礼，沉声说道。
王府戒备森严如此，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来。从宫程踏入王府的地界开始，就一直陷入被监视的情境当中。
“那么，那人干了些什么？”风冽寒问道。看那人也不是一般的小贼，也不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是艺高人胆大，夜闯王府居然还敢穿红色的衣服。也不知会不会吓到府内的那些女眷。
“他去了那位今天刚住在这里的易容大师的屋子。”风睿回答道。
“两人似乎是认识，在屋内谈了很久。”
“咔…”风冽寒手中的书页被撕下来一片。
“王爷，您觉得那位姚小姐可有可能是细作？”风睿问道。王爷从来都不害怕光明正大的对手，但是在这细作的问题上吃了好几次的暗亏，因此也格外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那人可是易容大师。真想从我这里获取点什么情报，何必费这么些个功夫。办成你倒是有些费功夫，但是若是办成风姿或者千妖妖，不是更快吗？”风冽寒淡淡地回应。
只是……风冽寒沉思，那个女人真的和千妖妖没有关系吗？
风姿此时已经回到了秦王府。略通蛊术的她在这府中看似足不出户，其实来去自如。
每一次她离开，府中的人们都浑然不觉，包括她的两位大丫鬟，风荷还有风梨。
“我们今天一直都在陪风姿姑娘赏花，刚刚才回来吗？”风荷皱着眉头问着，她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卡住了一般。
“可不是嘛风荷，今天一下午我们都在和风姿姑娘在一起。”风梨回答道。
“中途风姿姑娘就没有出去过？或者是我有没有离开过？”
“你究竟问得什么问题啊，”风梨莫名其妙:“你就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风姿在不远处看着王府的账本，听见了两个丫鬟的闲聊。风荷风梨两人背对着风姿聊得正欢，全然不知道风姿在她们身后，看向风荷的眼神中带着阴森。
这风荷是觉察到了什么的话，那她只能把她清除掉了。
“算了算了，可能就是突然那么一下，我的脑子迷糊了。”风荷回想起自己隐约间记忆中的事情，别的不说，确实有一些匪夷所思，不太可能发生的。
就算是真的确认自己今天听到了这些，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真说出来连自己都不太信。
今日刚来到府上的姚芊大师，怎么可能就是那个什么千妖妖的。可能自己真的是出现幻觉了吧。
两个丫鬟转而讨论别的事情了。她们本身还是十几岁大的小姑娘，将奇怪的事情讨论完之后，转而讨论起了胭脂首饰。本来以他们那声音小的程度是不足以让三步之外的人能够听到的，但是风姿例外。她的听力一直以来都异于常人，任何风声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平日里她也无聊，借着这两个小丫头的口听了不少八卦。那是今天让他偷听到了个不得了的情报，自己的蛊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风荷那个丫头在途中醒过来了吗？
王府里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就这样，过了难眠的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风冽寒照例来到演武堂准备习武，却在这里遇见了萧陌。“早啊，王爷。”萧陌点了点头，继续练剑。经过了昨天的一下午，礼节什么的早就被萧陌抛到脑后了。风冽寒“嗯”了一声以示回应，环顾场内，寻找另外两个女子的身影。
“你再找我的那两位搭档吗？”萧陌笑着问。“她们今天起了个大早就跑去集市上了。”
“集市吗……”风冽寒重复了一遍，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说……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出门逛市集啊？”
“你小子见过几个女人，就这样说啊？”萧陌哈哈大笑着，觉得风冽寒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