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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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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他们像一股股小溪流一样,从不同的地方流出来,再朝着同样的一个方向流去,最后在皇城最大的阅兵场前,汇集成了一片壮观的人海。

也正因为所有人都在朝阅兵场奔涌过去,所以那三道往相反方向而去的人影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那身影两高一矮,矮的那人夹在那两个高的人中间,不管身周人潮多么汹涌,她始终受不到任何影响。

她被那两个高个子男人保护的滴水不漏,好像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似得,受不得任何一点碰撞,似乎别人一撞过来她就会碎掉一般。

可偏偏三人又都是那么的扎眼。纳兰澈今天依旧是一身淡蓝色的窄袖长袍,全身上下无一丝多余配饰,连这个朝代男子最喜佩戴的玉饰都没挂一块,只在腰间束了一条银白色滚金边的宽腰带,显得那腰身纤细中又不失劲状感,真是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

不过衣饰虽普通,可架不住他生的好,英俊无比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似得,笔笔都是精雕细刻。再加上他锐利而深邃的眸子,哪怕是一身再普通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烈小七偷瞄他一眼,心道“果然是出生在帝王之家的人,瞧这通身气质,满满的全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魄。”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纳兰脸上那道伤疤的颜色似乎淡了一些。

再看看陈情,虽然也是一身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衣黑裤,可他五官轮廓明朗中带着深邃,唇边又总喜欢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痞笑,再加上他用红发带扎起来的高发髻,整个人看起来狂野不拘,既俊美又邪魅,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便是一身男子装扮的烈小七看起来都是一个粉嫩嫩的俊俏少年郎。

如此三人行走在街道上,如何不引人注目?终于,在又一位美人“不小心”将手中帕子落在三人跟前,并且在弯腰捡帕子“不小心”崴了脚后,纳兰澈终于忍无可忍,伸出一根手指头将那帕子挑了起来。

因为捡帕子而“不小心”崴了脚的美人眼睛一亮,顿时激动的满脸绯红,伸手接过那帕子,娇滴滴道:“多谢公子相助。”

又换了一副羞答答的表情,一边捂着脚踝,一边可怜兮兮道:“只是小女不小心崴了脚,实在是走不得路了,公子……公子能否好人做到底,送小女回家呀?公子放心,我家离这不远,就是城北的都督府。不会耽误公子太多时间的。”

都督府啊,好大的官哟!

都督在本朝乃是三品武官,这美人大概是那什么三品都督家的小姐了,难怪这么奔放,都敢当街勾|引男人了。

不过武将之女也是这么娇弱吗?

烈小七不语,只用凉飕飕的眼神盯着那美人看——连姑奶奶的男人你也敢勾|引,找揍!

陈情则抱着双臂乐得看好戏。

就见纳兰澈勾唇凉薄一笑,朝那美人道:“送你回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怕蛇,姑娘能不能先把那条盘在你肩膀上的蛇拿开?对了,你屁股右边也有一条蛇。”

美人:“……”

美人仿若大力重压许久一朝得到解放的弹簧,嗖地一下弹起,嘶声叫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话音尚未落地,哗啦啦地冒出十来个家丁丫鬟婆子,齐齐涌了过来将那美人团团护住,美人抓住一个婆子的胳膊,惨白着脸道:“快!快快快!快帮本小姐将肩膀上盘着的蛇拿走!你还愣着干什么呀!没听见本小姐说的话吗?!”

被呵斥的婆子面色古怪,小心道:“小姐,老奴……老奴没看到哪里有蛇啊??”难道是老眼昏花了吗?转头去问围在一侧的家丁:“你们有没有看到蛇?”

一众家丁面面相觑,最后齐齐摇头道:“没有!”

美人:“……”

美人一愣之下,忽然想大概是自己刚才跳起来的动作太大,将那蛇惊跑了。正欲松一口气,忽见纳兰澈过来,随手在她肩膀上扫了一下,再抬起手时,便见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上,正挑着一根枯黄色的稻草秸。

……稻草秸?!

美人眼眸倐地一下瞪大了,难道刚才……她猛地抬头望向纳兰澈,眼眸中全是震惊。

就见纳兰澈挑着那根稻草杆,轻笑道:“原来是根稻草秸啊。对不住了,都怪在下老眼昏花,竟把稻草秸看成了蛇,吓着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要生气的好,在下给姑娘赔不是了。”

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眉梢眼睑中却是半点诚意也无,反倒满满的全是……全是嘲讽!

美人刚才还雪白的脸色登时变得赤红,攥着拳头,收起动荡的春心,恶狠狠地瞪着纳兰澈——什么老眼昏花,对方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哪来的老眼昏花!这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戏弄与她!

只那美人还没来得及发火,忽又听纳兰澈淡淡道:“姑娘刚才说不小心崴了脚,让在下送你回家,但现在……”他瞥了眼美人稳稳地立在地上的脚,凉薄道,“我看姑娘的脚可是好的很呢,而且还随身带着这么多的家丁和婆子,就算是姑娘真的崴了脚,也轮不到在下送姑娘回家吧?姑娘这是……看上我了??”

男子眼尾微微上挑,斜斜地睨着面前的美人。那双向来幽冷的眸子里,竟是难得地泛出了些许笑意,只那笑意却是怎么看怎么不达眼底。

烈小七在一旁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提不起半点兴趣似得。只那肩膀却是一个劲儿的抖动着——哎呦呦,冰山兰竟然开始**良家少女啦!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都督府大小姐当街勾|引男人——这标题不要太劲爆哦!

而陈情就没她那么隐忍了,哈哈哈大笑一阵后,忽然凑到那美人跟前,指着自己的脸嬉皮笑脸道:“姑娘姑娘,你看我,快看看我,我咋样?我能跟我家弟弟一块嫁到你们都督府不?我们兄弟二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保证以后让你断了到处找男人的念头!”

美人:“……!!!”

美人一张俏脸忽红忽白又忽青,好不精彩。

烈小七掀起眼帘瞅了那美人一眼,结果一瞅就看见了那一张仿若变色龙一般不断变换着颜色的脸,再看看一旁还在搔首弄姿卖力地推销自己的陈情,烈小七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下喷笑出声。

而一旁围观的路人也都捧腹大笑,有人道:“……听说英锐都督治家极严,咋还能养出这么一个没羞没燥的女儿来?”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女子以后谁敢娶呀?”

“……还娶啥呀,没看见人家都自己跑到大街上找男人了嘛!”

……

那美人再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眼看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再待下去只怕满皇城的人都要知道了,美人只得生生吞下心头的恶气,恶狠狠地瞪了纳兰澈一眼,扭头就跑。一众家丁丫鬟和婆子们连忙跟上护着。

陈情扯着脖子喊道:“喂喂喂,姑娘你别跑啊!你还没说啥时候娶我们兄弟俩过门啦!那啥,你们都督府啥时候把聘礼送过来呀?”

烈小七:“……”

烈小七顿时不恨美人敢当着她的面勾}引纳兰了。她现在对那姑娘简直是同情到了骨子里。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本就不高,如今这么一闹,都督府家的那位大小姐名声怕是让毁的七七八八了。

不光是她,整个都督府的名声都要跟着受损。

可烈小七并没有阻止陈情,任由他扯着嗓子找人要聘礼。

纳兰不是那种会随便拿别人姑娘声誉开玩笑的道理,他这么做,必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果然,待三人行至一条清净的小巷内,陈情便迫不及待地对纳兰澈道:“喂,鬼小子,我刚才可是配合你的很呐,你打算拿什么谢我?”

烈小七狐疑地看了陈情一眼,心道:“师傅刚才是在配合纳兰演戏?那这么说,纳兰刚才那么做还真是事出有因啊。”

烈小七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扭头去望纳兰澈。

男子负手而行,对陈情冷哼道:“前辈想要什么,晚辈便给你什么就是了。”

陈情眼眸立时亮了:“当真?!”

纳兰澈:“当真。”

陈情:“那你什么时候给?”

纳兰:“我与小七大婚那日。”

陈情磨牙:“……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你简直比你那老子爹还奸诈狡猾!”

纳兰澈谦虚颔首:“前辈谬赞了。多谢前辈夸奖。”

陈情:“……!!!”

烈小七:“……???”

两人谜语打的飞快,烈小七听的一头雾水,转着大眼珠子咂摸了好一会儿,也没咂摸出什么意思来,只得去问陈情:“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陈情哼道:“那是因为你蠢!”

烈小七:“……”

好在陈情骂完她后还是回答了:“我让那鬼小子带我去见见他父亲!”

去见纳兰爹?就这事还值得师傅这般隐忍着跟纳兰打商量?

纳兰他爹就住在皇宫里,虽说皇宫守卫森严,但以陈情的身手,那样的守卫再加强十倍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他。

烈小七不解:“师傅,你要是想见盛皇的话,好像……也不难吧?”都不用偷偷摸摸,挂在她脖子上光明长大的就进去了。

哪知陈情又瞪了她一眼,张口正欲答,纳兰澈的眼刀子忽然凉飕飕的射了过来,陈情顿时像被人施了哑术,“噶”地一下就失声了,喉结滚动了好一阵子,才磨牙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你问他!!!”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能吃了纳兰澈。

烈小七皱了皱眉。要说陈情和纳兰,两人原本之前关系还不错,陈情还曾夸过纳兰悟性好,后来纳兰是鬼的秘密暴露了,陈情对纳兰的态度立马就地急刹车,并且还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大转弯,怎么看纳兰怎么不顺眼。再后来纳兰不知从哪弄了张还阳符,陈情对他的态度再次急转,直接由一百八转到了三百六,每次看见纳兰都是一副恨的牙根直痒痒的样子。

刚才陈情破天荒跟纳兰澈合作演戏,烈小七还以为他们合好了呢,如今却又……烈小七叹口气,只得去扯纳兰澈的袖子:“纳兰,你别介意,师傅他就这脾气……”

纳兰澈将那只扯着他袖子的小手握进掌心,用指腹挠着她手背,笑道:“老人家嘛,年纪大了,心智衰退,有时候难免会有点小情绪的。”

烈小七:“……”

烈小七悄咪咪地偷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陈情,“咳咳”干咳两声,赶紧转开话题道:“那个……纳兰啊,你认识刚才那姑娘?”

纳兰澈道:“不认识。”不等烈小七追问,便又主动解释道:“但我认识她爹跟她姐姐。”

“她爹是都督,她姐姐是宫里的端妃,当年我母亲遭难时,父女二人一个在宫外散布谣言,诬蔑我母亲性情暴躁嗜血残忍,一个在宫内不遗余力的将这些诬蔑坐实。也就是因为他们父女二人肯如实为那人卖命,那人这才给了他们家一个都督的官职……就王信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军功没军功,要谋略没谋略,也敢狂称为英锐都督?也不怕玷污了‘英锐’这两个字!”

纳兰澈面上不见怒意,可眸光却如刀刃一般寒凉而凌厉——当年那些人是怎么陷害母亲的,他现在就怎么还回去,他要让他们尝尝被人污蔑陷害是何滋味!

王信忠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所有当年害过母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如纳兰澈所言,有了刚才那当街一闹,英锐都督府名声大损,女儿嫁不出去,儿子娶不上媳妇,他们家根基本就不稳,而王信忠最大的本事也就是懂一点儿三脚猫功夫。整个都督府最有能耐的也就是他那大女儿端妃了。可端妃入宫十余年,至今无所出……如今家中又出了这等丑事,谁不在背后里嗤笑他们?

后来,消息不知怎的就传进了皇宫里,盛皇近日情绪本来就失控的厉害,一点儿小事都能大发雷霆,听见这消息后自是大怒,狠狠将端妃训斥了一顿,斥责她娘家人无德,拖累皇家名誉受损,当即罢了她妃子的名位,并且还卸了王信忠都督一职……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烈小七抿了抿唇,她原本还觉得那美人可怜,可现在听纳兰澈说明缘由,心中那点同情顿时没了。

跟纳兰母亲的遭遇比起来,王信忠一家受到的惩罚,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纳兰不过是让他们没了名声而已,而纳兰和他的母亲,却是直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三人都不再言语了,一时各怀心思。又行了一会儿,纳兰澈望了望头顶的太阳,道:“这样走太慢了。”

烈小七点头表示赞同:“嗯,是慢了点儿。”

高达的故乡远在三百里之外,若单靠两条腿走下去的话,只怕他们三天也走不到。

盛皇的情绪最近失控的越来越厉害了,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盛皇蛊体的藏身之处,可藏着盛皇蛊体的沁雪宫四周看似什么也没有,可四周却让支山真人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根本就闯不进去,所以他们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支山真人。

而解决支山真人最有效的办法,便是他手里的那块鬼玉佩。

鬼玉佩是支山真人所炼,里面聚集着数万道小亡灵,乃邪物。邪物可伤人,亦可自伤,且反噬起来攻击力度不容小觑,只要让那玉佩中的小亡灵们看到它们是怎么死的,又是被谁所害,自然就能悄无声息的将那些小亡灵策反,利用它们对支山真人形成第一道重击,及时他们再出手就容易多了。

所以他们得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事办妥了。烈小七从怀里掏出缩地琉璃珠,道:“用这个吧。一念百里!”

纳兰澈朝她宠溺一笑,道:“好。随便用。”不用再像往常那般用灵力维持体温,如今他的灵力可真的是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多到用不完了。

……

而此时,阅兵场前人头攒动,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焦急而紧张地等着开赛的锣鼓声敲响,参赛着表情紧张,陪同之人则是紧张之外又贴期待,不断的说着打气加油的话。

观赛者也没闲着,人潮中间已经摆开了数十张小桌子,每张桌子上都一溜排摆着七八张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一个个名字。那是今日参赛者的名字。

参赛者的名字两天前就被登记出来了,写在一张硕大的红纸上,就贴在阅兵场前的门楼上。于是,那些明明有点小聪明、但却又怕辛苦不愿劳作、只想一夜暴富的人,便把他们的小聪明用在了摘英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