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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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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言旺赫然住口,扭头望去,就见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已经掉在了地上,他托着整条手臂都被震的失去知觉的手腕,执拗道:“公子……属下愿以死明志,请公子成全!!!”

言景越面色微白,他一甩衣袖背过身去,将一张忽然变得苍白的脸隐在黑暗中,冷哼道:“我若是不成全呢?”

“……”

烛光下,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略显凉薄的唇边渗出一抹血渍,他以袖擦拭掉,又看似随意的将一盘龙香丢入香炉中,浓郁的香味在屋内升起,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遮去。

他走到椅边坐下,背对二人看向窗外,就着月光望着对面屋檐下垂挂着的一排排冰棱,淡淡道:“你刚才说了,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也敢死?!”

那黑衣人忙以额触地,道:“属下不敢!”

言景越道:“那你还以死明志个屁!!!”

“……”

一声粗口犹如冬月惊雷,砰的一声炸开,言旺和那黑衣人皆是一怔,齐刷刷地瞪圆了眸子,显然是被言景越生平以来所爆的第一句粗口给惊住了。

言景越却不管二人目中惊愕之色,一声粗**出来后,顿觉心情舒畅多了,就好像这些天他在盛皇面前俯首称臣阿谀奉承肆意讨好的种种憋屈全在那一声粗口里得到了释放一般,原本苍白的脸色也跟着有了几分红润,他终于转过来头望向那黑衣人,道:“你的命我现在还不想要,你可知我想要什么?”

那黑衣人又是一怔,随即灵台一亮,忙道:“从今往后,属下的主子就只有公子你一人,除公子之外,其他人的任何命令属下都不会再听从,若有再犯……刀剐也好,火烤也成,属下这条命任由公子处置!!!”

他说的铿锵有力,话语字字如刀刻在石板上一般,就差没指天发誓了。谁知,言景越却摇了摇头,道:“不,你以前是怎么做的,往后……照做便是。”

黑衣人眸子又瞪大了一圈,不等他再次以死明志,便听言景越又道:“只是内容要改一改,比方说,我今天吃了一碗饭,但你得告诉父亲我今天吃了两碗饭,还多吃了一只鸡腿……你可听明白了?!”

“……”

这就是报喜不报忧嘛,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黑衣人应道:“公子放心,属下明白了!”

言景越道:“听明白了就好,下去吧……等等!”

黑衣人忙又折回站好,言景越叹了声气,道:“想办法把他的尸体弄回来吧。再选块风水好的墓地,将人好生安葬了。”

他,指的自然就是今夜刺杀烈小七结果却被纳兰澈割了头颅之人。公子怒归怒,可到底还是不忍自己人暴尸荒野。

那黑衣人眼眶立时红了,抱拳道:“属下……多谢公子!”

言景越挥了挥手,那黑衣人这才躬身退下。屋内再次静了下来。言旺望了自家公子一眼,见他面露倦色,便道:“公子现在可要歇息?”

“不,”言景越揉了揉眉心,微微阖上眸子,道:“准备一些热水送到我房里,你带人在外好生戒严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公子这是又要泡药澡了。

李大哥只看到了公子突然有了灵力,却不知那所谓的灵力,不过是公子服了爆灵丹的缘故。那暴灵丹乃是用上古奇药血泉芝炼制而成,服下之后,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也能瞬间变的猛如虎。

可惜那暴力丹听着虽好,可却极为伤身,且每一颗暴灵丹的功效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强大,换来的却是刮骨剔肉一般巨疼的疗养。

言旺想起自家公子第一次服用暴灵丹后药浴的情形,只觉脊背寒气直冒,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他忽然开始埋怨起那黑衣人了。若不是想让李大哥给老侯爷传递一个他现在身体正在逐渐好转并且已经开始修炼的讯息,公子又何至于要服用暴灵丹!

这该死的李大哥!

言旺满脸愤懑的下去准备了,待房门一关上,言景越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那鲜血殷红如朱砂一般,将那人雪白的衣襟染红,仿若在胸前铺了一抹晚霞。

是啊,他就是想让父亲知道,他现在正在慢慢康复。因为只有让父亲看到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父亲做起事来才不会那么的不管不顾。

至于父亲在自己身边布下的“信鸽”……收服了即可,没必要再换。因为就算他将父亲的“信鸽”拔了,父亲依旧还会再派新的“信鸽”飞过来,与其换来换去的,还不如依旧用原来的那只好。

过了片刻,体内躁动的血液终于安静下来了,言景越取了条面巾,将唇边的血迹擦净,又脱下身上沾染着血迹的长袍,然后将那长袍连同面巾一起丢进了火盆里,待言旺进来,那长袍和面巾早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又过了片刻,热气腾腾的浴室内,响起了一人沉闷而又压抑、仿若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言旺不忍去听,扭过头去想要堵了耳朵,却见一个宫人急匆匆而来,人还未到声便已到:“皇上有旨,宣言院首即刻进宫!”

言旺眼神一缩,忙疾步迎上去,先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即小心告罪道:“劳烦公公给通禀一声,我家公子急疾犯了,如今正发作着呢,怕是……怕是没办法此时进宫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没有说谎一般,屋内适时地又来了言景越的闷哼声,哪怕已经在刻意压制着了,可那声音在黑夜中听来,依旧仿若是厉鬼嘶吼一般让人心惊。

前来宣旨的宫人,恰好是盛皇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太监。别人或许不知言侯家的小公子所犯的到底是何旧疾,可作为盛皇身边最年老也是最得盛皇信任之人,他对当年之事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本因为言景越敢抗旨不遵而显露出的不悦,在听见那低吼声后退去,老太监面上隐隐露出一抹同情,道:“罢了罢了,难得言院首能如此为皇上安危着想,宁可被皇上怪罪,也不愿进宫面圣,免得再过了病气给圣上。”

他手中佛尘一甩,道:“言院首这份一心为圣上着想的心意,老奴进宫后,自会传达给圣上的。就让言院首好生养病吧。”

言旺闻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感激地给老太监磕了个头,随即从袖袋中摸出几张银票,塞进那老太监袖中,讨好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老太监将手拢入袖中,捏了捏那银票的厚度,面色和缓了不少,道:“皇上半夜突然觉的心绪难宁,所以就想请言院首过去给炼颗养气凝神的丹药,倒也没甚大事,言院首既是病着,那便好生养病吧,老奴去极道观看看。”

这是在告诉言旺盛皇半夜突召言景越进宫的原因了。

言旺心中大骂盛皇矫情,连心绪难宁也要吃丹。可面上却是不曾露出半点端倪,犹自又替自家公子告罪一番后,又塞了几张银票给那老太监,感谢他报信之情,这才毕恭毕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那老太监出了言府,果然直奔极道观了。

他刚才虽嘴里说着没甚大事,可皇上的事又岂能有大小之分?皇上就是放个屁那也是大事。皇上半夜想吃养气凝神丹,他便是想尽天法也要把这事给办好了办成了。

好在还有一个极道观。

极道观内,支山真人刚刚入睡,便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起身开门一看,就见七长老高达站在门外。

高达最近特别长进,每天都潜心恶补专业知识,想要争取早日做一个真正的丹师。潜心到半夜还在用功。今夜也是一样,用功到半夜感觉到困意袭来,便想在观中走走,好吹吹夜风醒醒脑子。

也是巧了,刚出来便遇上了老太监,知道情况后,二话不说,立马直接把人劫了带到了支山真人跟前,其他一二三四五六长老一个都没惊动。

开玩笑,进宫面圣为皇上炼丹这么好的露脸机会,怎么能便宜了那些个整天把他当小弟打手使唤的老驴们呢!

奈何支山真人却不这么想。

支山真人对高达道:“老七,你去把大长老唤来,让他收拾一下速速进宫。”

住在观里的且炼丹术最好的,也就是大长老了。

哪知支山真人话音刚落,高达便道:“真人有所不知,大长老年纪大了,最近白天就爱犯困犯糊涂,这大半夜的把他叫起来,万一大长老糊涂劲儿上来了再炼错了丹,那可就麻烦了。”

老太监一听大长老脑子不清爽,立马就将人否决了,道:“极道观就没有别的丹师了吗?”

高达一咬牙,大着胆子道:“有有有!咱们极道观好丹师多着呢!”

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支山真人的目光立时便如刀子一般的射了过去,高达只觉呼吸一滞,立马缩了头不敢再开口。

老太监扫了二人一眼,重重一哼,道:“哟,真人何时也变的这么吝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