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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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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越一边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着手指,一边抬头扫他一眼,奇怪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她又不是你媳妇儿。”

“……”

战子越噎了噎,忍着把言公子拖出去胖揍一顿的冲动,咬牙道:“要你管!”

言景越“呵呵”两声,将擦过手指的帕子扔掉,冷笑道:“也管不了多久了。”他扭头扫了眼烈小七,摇头叹息:“都说红颜薄命,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可惜了,可惜了啊!”

他连说两声“可惜”,且一声比一声沉重,战子越本就不安的心哧溜一下蹿到了嗓子眼,一把拽住他手腕,红眼道:“什么叫红颜薄命?什么叫可惜了?言二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少说这些没边没棱的话,老子脑子没你好使!”

战子越俊朗的面庞冷如寒霜,一双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这会儿更黑了,黑的像冒着幽幽寒气的深渊,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仿佛下一秒钟就要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

纳兰澈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现在的战子越,很不喜欢。

言景越何等机敏,几乎纳兰澈表情一变,他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在身周萦绕。

可叹眼前这个二货王爷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言景越表情复杂地望着自己的朋友,很想端来一瓢冷水泼醒眼前这个二货——当着人家的面肖想人家的媳妇,战子越脑子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夹了?就不知道收敛点儿?

他不想跟人打架,尤其是为了这种事情。叹了口气,道:“病人体内有巨毒。”

“……”

战子越让言景越劈晕了,唯有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死死地盯着言景越看,只盼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故意看自己着急。

可惜这不是玩笑。言二眸子沉的厉害。

战子越终于慌了,他猛地扭头去看烈小七,满眼的不敢置信与震惊。

烈小七正捧着汤药碗喝药——做戏做全套,哪怕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可当着人大夫的面,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喝药。

因此她没看到在战子越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

战子越怔怔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从散开的秀发看到雪白的脖颈,最后再落在她手中那碗汤药上,眼中慢慢爬出一道又一道的红血丝,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他忽像是想到什么,目光嗖地一下转到纳兰澈身上,怒道:“你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好好一个人跟着你才多久?如今不是病就是毒,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那么霉?!”

“噗!”

烈小七刚刚喝进口里的汤药悉数喷出,她惊得差点要从被窝里跳起来,急道:“战子越!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这家伙竟然说纳兰是东西?!太可恶了!!!鬼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烈小七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战子越,替纳兰澈辩解道:“没错,我体内确实有毒,但那是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啊,跟纳兰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胡乱冤枉他好不好!”

说着扭头去看纳兰澈,急道:“纳兰,你不要听他乱说,我……”她生怕他自尊心受到打击,急急的想要安慰他,可她越着急,越不会说话,一时急的小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一旁的战子越不等她把话说完,梗着脖子道:“怎么就跟他没关系了?你看看他是怎么照顾你的,先是让你生病,现在又让你中毒,他这样对你,你还替他开脱?你就这么护他?烈小七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他又不是你……”

“小王爷!”烈小七忽然厉声打断他,道:“纳兰是我夫君,我不护我夫君我护谁?”

说着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命的战子越,说话就不过脑子吗?竟然想当着言公子的面戳穿自己跟纳兰澈是假夫妻一事?!这言公子可是当朝贵妃之弟啊,给皇帝传递消息不要太容易!

奈何战子越这会儿中二病犯了,烈小七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他还没听出意思来。烈小七扶额,忽然产生了一种对牛弹琴的错觉。

她深呼一口气,无力道:“小王爷,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那次你让一只大王八拽进了河里,是我和乐儿把你救上来的,你感念我和乐儿对你有救命之情,所以才会一直以来对我们姐弟二人照顾有加……”

没办法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只能把战子越的糗事搬出来压他了。

堂堂一代战神王爷竟然让一只大王八拉进了河里,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战子越果然让她噎住了,瞪大眼睛道:“你……你都知道了?”

烈小七道:“我也想不知道啊,可当时那绳子一头缠在你手腕上,一头缠在王八脚上……哦,对了,缠在王八脚上的麻绳一端还有个铁钩子,铁钩子上面还挂着一块猪肉……小王爷,我猜你当时是想钓鱼吧?结果不不曾想却钓到了只大王八,最后还让大王八给……”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战子越羞得从头红到脚,讪讪道:“……那次是意外。你……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呢。”

烈小七立马接道:“对啊,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呢,这人自然也有意外什么的,不过好在小王爷的朋友厉害,想来他肯定有办法的。我说的对吗,言公子?”

一提到言景越,战子越终于警觉自己刚才差一点就失言了。当即闭了口不再说话,只看向纳兰澈的眼神依旧不友善。

纳兰澈不置可否,理都不理他,只对言景越道:“言公子可有什么解毒的法子吗?”

法子吗?当然没有。要是有解毒的法子,他自己又何必活活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不过这些不能让他们知道。

言景越面色沉重,道:“要想解毒,首先要弄清楚病人中的是什么毒才好配置解药。”他抬眸望向烈小七,“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夫人这毒,是陈年旧毒了,对吗?”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自然是陈年旧毒了。

烈小七点了点头。

见鬼了,这言公子是有多么厉害,竟然把个脉就能把出自己身中巨毒?她体内的寒毒只要不发作,脉相完全与常人一致。这会儿寒毒老实的就跟龟孙子似的,乖乖地缩着一动不动,这言公子到底什么来路,这种情况下竟也能诊出异常!他是华佗转世还是扁鹊附身?

言景越不是华佗转世,也不是扁鹊附身,他是大瀚第一圣手。可就是这么一个大瀚第一圣手,这次却失手了——他没有在烈小七身上诊断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上次明明在她身上发现了寒毒啊。若是别的什么毒,他或许还不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可那毒他熟悉了,熟悉到他手指一搭就能发现异常,那可是折磨了他十九年的寒毒啊。

可为什么今天她看起来竟跟正常人一样?难道是自己诊断错了?不,不可能,自己不可能诊断错!

给姐姐传话的人今天一大早就进宫了,父亲也会在早朝的时候提出让姑苏城人参加今年摘英大会的奏章——这是他们商量一夜商量出的结果。

用姑苏城做第一颗棋子开盘,从而慢慢引出烈家的案子,再引出废后案,废太子案……最后再一把撕掉皇帝身上那层虚伪的人|皮!

可若是诊断错了……不会的,不会诊断错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出错过!

所以哪怕他今天并没有在烈小七身上发现寒毒的迹象,他也依旧要装着诊出有毒的样子来。

好在事实证明,自己这次并没有出错。接下来就是要对方亲口说出她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了。

言景越收敛心神,神色凝重道:“若是我没有说错的话,夫人每次毒发时,整个人便恍若如坠冰窑一般,身体奇冷无比。”

他微微阖眼,回想着自己毒发时的感觉,如老牛反刍一般,慢慢道:“浑身血液像是冰冻住一般,就连毛发上都会凝结出一层又一层的冰霜,偏偏感知却没有变得麻木迟钝。它们灵敏异常,一点点微风拂面的触觉,都能让你觉得疼痛无比,在你看来那不是微风拂面,而是大力掌掴重力击打,毒发时你的痛觉被无数倍放大,放大,再放大……”

战子越震惊到眼睛都不会眨了,他叫道:“这是什么毒?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存在?!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纳兰澈脸上的惊讶丝毫不比战子越少。不同的是,他震惊,不是因为知道了烈小七身中寒毒,他早就知道了,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会夜夜带着面具入梦陪她修炼,就是盼着她早点变得强大,早点进入灵尊境。因为只有当她成为灵尊境的强者后,她才有机会把体内的寒毒拔出来。

他震惊是因为他没想到,她毒发时竟然这么痛苦!

她不说他就不问,他竟然愚蠢的以为她毒发时只是会觉得冷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