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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我的幸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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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一个庞然大物,往地上一坐说它是座小山也不为过,可说没就没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要不是地上还有它留下的两个巨大脚印,烈小七简直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或许那魔猿早就走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幻影……对了,幻影!

烈小七眼前忽然一亮,抚掌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之前追我们的那只猿猴,其实早就走了,河对岸那道身影根本不存在,我们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它之前动作的映射而已!纳兰纳兰,我说的对不对?”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纳兰澈,好像一个解开难题的孩子,一找到答案,连天亮都等不及了,立马巴巴地跑来告诉家长讨要奖赏。

尤其是她现在身量娇小的很,虽说已经快十五岁了,可单从体型上来看,勉强只能算她十三岁。

此时她歪着头,眨巴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纳兰澈,白皙的面颊上,秀挺的小鼻翼时鼓时缩,竟是莫名露出一抹娇憨来,纳兰澈心头微微一动,不知为何,眼前忽然很莫名的浮出了另一副画面。

幻境山,石洞内,他远远地背她而立,身后不时响起的阵阵呻|吟声,还有人疼到极致时牙齿相互撞击而发出的“咯吱”声,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发出这声音的人,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着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有好几次,他差点没忍住奔过去把人拎出来,可忽又想到她毒发时全身被冰霜覆盖的样子,想起她缩在自己怀里,明明还在喘气还有心跳,可体温却冷的像冰雕,已经扭了一半的脖子,便又硬生生地扭了回来。

后来那呻|吟声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似乎咬住了什么东西,他又想应该到极致了吧,或许她受不了这痛,等下自己就会爬出来了。

只是他等啊,等啊,始终没有等到她爬出浴桶宣布放弃,直到一声巨响,浴桶忽然炸裂,一片木板朝他飞来,他探手一抓,最先入目的,赫然便是木板上那五道深深的指痕。

指痕入目三分,挂在上面的细细碎肉,无声地诉说着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曾经历了一翻怎样翻天覆地的巨痛。

他猛地扭过头去,迎面便见半空中飞着一个湿漉漉的小身影,扬着拳头猛地一下打在石壁上……凶悍仿若猛虎,一拳下去就是一个一掌深的凹陷,让人惊讶那么一副瘦不拉几的小身躯里,是如何装的下那般大的神力……

袖子忽然被人扯了一下,接着一只小手伸了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哎,纳兰,你怎么啦?怎么这么看我?我说的不对吗?”

纳兰澈这才惊觉自己晃神了,想了想,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头上抚了一下,道:“你头上有杂物。”

烈小七一看,却是一朵小花,葡萄般的大一小朵,颜色是嫩嫩的红色,花瓣大概有六七片的样子,此时团团盛开,簇拥着里面几根细细的花丝,好不漂亮,竟是一朵寒梅。

不过却不是一朵真的寒梅,而是绢花。

烈小七拈着那朵红色小花,诧异不已,道:“咦,哪来的花呀,我记得我没有佩戴什么饰品呀。”

原主倒是有一些绢花饰品,不过却都不是烈小七喜欢的式样,所以她从来不用,头上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绢花之类的了。

身旁纳兰澈迎着河风,负手而立,目不斜视,淡淡道:“所以我才说是杂物。”

烈小七道:“杂物吗?我倒不觉得,我觉得这小花挺漂亮的,说不定是老天爷看我太辛苦,所以特意奖赏给我的呢。”

顿了顿,她又道:“我记得有句话,叫梅花香自苦寒来,意思就是说,只有挨过寒冷冬季的梅花,才会更加的幽香,你看我现在,身中寒毒,可不就是正在经历严酷的寒冷?这个时候突然天降寒梅与我,焉知不是一种暗示?所以……”

她将那朵小小的寒梅送至唇边,轻轻亲|吻了一下,道:“所以我决定了,我要把这朵小花戴在身上,作为我的幸运花!”

闻言,纳兰澈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要被他压了下去,他道:“……不过一朵破花罢了,哪里还有这许多说法,自恋。”

烈小七斜他一眼,道:“能自恋的人,说明他有自恋的资本……你这是在嫉妒我。”

她说的一本正经,纳兰澈却是听的脚下微滑,显然是被“嫉妒”这个词刺到了,待到扭过头时,就见烈小七不知从哪摸出了几根细细的红绳,其中一根红绳一端,还拴着一枚银针——绳粗针眼细,只能用拴的了,不过好在不是正儿八经的缝衣刺绣,只是用针带着绳穿透花心做个结扣罢了。

须臾,一条烈小七牌寒梅手链新鲜出炉。

几根红绳相互交|缠,绕出一排密密的小锁结,中间镶嵌着一朵傲然怒放的寒梅,看起来很是漂亮,纳兰澈眼眸微闪,鬼使神差般的,脱口就道:“我帮你戴上。”

话一出口,他立马觉的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欠思量,奈何说出去话泼出的水,想要再收回已是不可能,况且烈小七也没给他反悔的机会。

说来惭愧,烈小七前世的手工并不好,女孩子们会折并且喜欢折的千纸鹤小星星什么的,她一概不会,唯一会的,也就勉强能用红绳编一点简单的链子,而且还是最简单的锁结。

她记得她之所以会编这种手链,还是因为有一年母亲生日,她问母亲想要什么,彼时,她刚刚经历过一场凶险的化疗,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偏偏脑子却有力的很,跟匹脱了缰的野马似得,白天黑夜撒着欢儿的跑,以至于她需要借助药物才能勉强入睡,那时母亲看着她,说:“礼物啊,让我想想……嗯,澜儿,你送我一条你亲手编织的红绳手链吧,我瞧着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戴这些东西。”

她当时差点就喷笑了,想说“妈你都四十五六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干嘛,”不过好在她没笑,因为母亲说完这句话后,抬手就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摸出了好几团红绳,还有一本编织图册。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母亲是有备而来;再后来,她学着编了三四天的手链后,她又知道了,母亲让她学着编手链,并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戴这些东西,只是在想着法儿的给她找点事做,让她没工夫胡思乱想罢了。

因为在做这些小手工的时候,真的可以让脑子静下来,只简单地停留在手里那几根红绳上。

奈何她真的是手工残啊,学来学去也就学会了一种编法,如今魂穿一次后,编倒是的确编出了,就是结尾处的伸缩结,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应该怎么编了,正愁没人帮着戴呢,如今纳兰澈一开口,当真是及时的很,她笑嘻嘻的把手链塞给他,道:“那就有劳你啦。”

说着伸出手。

忽又想起这只手腕上还戴着一只鬼镯,遂又收回,换戴另一只手。

纳兰澈却是眼尖的看见了,帮她把手链系牢后,状似随意地夸道:“你那只红色手镯很漂亮。”

烈小七撇了撇嘴,道:“漂亮吗?你不觉得它很鬼气?”

“嗯?怎么说?”

烈小七当即把那只鬼镯的来历说了一遍,末了郁闷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恨我呢,我明明也没得罪过他们呀……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纳兰澈忙收起脸上的戾气,道:“没事,可能是第一次听见鬼这种东西,有点惊讶。”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还是小心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烈小七挑起一边唇角,傲然道:“怕什么,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之前那般样子都没怕过他们,如今更是不会怕他们了。”

两个叔叔,再算上他们的子女,修为最好的也就是大堂哥烈青云了,一个三级灵师而已,所以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只是……她扬首朝纳兰澈灿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小牙齿,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啦,我会小心的。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说小心呢,所以谢谢你啦。”

纳兰澈看她一眼,随后扭过头去,道:“没什么好谢的,不过是怕你死了以后,没人帮我赚钱罢了。”

“……”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不中听呢??

烈小七绞着手指,翻白眼翻到眼抽筋。

说话间已经到了对岸,说来也奇怪,明明在赤水河心看对岸情形时还是白天,可几人双脚一落地,眼前视线却是陡然一暗,竟是正午瞬间变黄昏,烈小七有瞬间的愣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纳兰澈所说的“两岸时间不同步”吧。

烈小七记得他们过河的时候,日头不过稍有偏斜,不想在幻境山中逗留那么久,出来再看,也不过才刚刚日落西山而已。

夜间孤山危险系数极高,几人不欲在山中多加逗留,有烈小乐背着还在昏迷中的战子越,抢在夜幕降临之前下山,直奔里长家。

至于为什么要先去里长家,自然是先安置战子越了,纳兰澈连背战子越都不肯,更别说把人安排到他家去住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烈小七总觉得纳兰澈似乎很讨厌这个县令家的公子,看人家的眼神里除了森然还是森然,好像随时都要撸袖子跟人大干|一场似得,所以这种情况下,烈小七觉得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

她自己家倒是可以住,只是一想到左右两个叔叔……估计要是看见自己家里突然住进来一个年轻公子哥儿,只怕不出半日,肯定又要传出她烈小七跟人那啥啥的流言了。

她不俱流言,但有些可以避免掉的流言,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最后三人一合计,里长家绝对是最佳选择。

想来里长应该是很乐意的,毕竟这可是一个抱大腿的好机会。

此时夜幕已完全降临,秉着不浪费就是赚的道理,村民们为了省下灯油钱,大多数人家已经吹灯上床打豆豆了,唯有里长家还是灯火辉煌,烈小七正欲敲门,忽听门后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紧接着面前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盏灯笼率先探出门来。

烈小七微微偏头,避开骤然射来的灯光,等到眼睛适应了突然亮起的光线,开门的人也看见她了,就听一个声音惊喜道:“小七姐姐,你们回来啦。”

正是全哥儿的声音。

烈小七正要应声,忽然发现出来的不止全哥儿一个人,他身后起码还站着好几个人影,只是都隐藏在夜色中,看得不甚分明。

烈小七凝了凝眉,道:“你们……这是要出门吗?”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忽然猛地蹿了出来,伸手推开全哥儿,朝她怒目而视。

说是怒目而视,其实烈小七根本没有亲眼看见,毕竟来人身量极高,全哥儿个子小,手里的灯笼自然也就举的不高,如今又被推到了一边,于是落在来人身上的光亮就更加有限了,只能照出他脖子以下的轮廓,那张脸依旧隐藏在黑暗中。

可烈小七就是能从他紧握的拳头、起伏的胸膛、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挥手推人的动作上感觉到,这人一定是在怒目瞪着自己。

就好像她跟他有什么大仇似得。

莫名被怒,烈小七完全不明所以,纳兰澈却是反应极快,不动声色地站过来挡在她面前,道:“全哥儿,你爷爷呢?”

话是对着全哥儿说的,可一双幽深的眸子却是缩起,危险地盯着来人。

周身也开始释放出一股森冷的寒意,烈小七感觉到不对劲儿,生怕两人再真打起来,忙从他身后探出小半张脸,道:“那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啊,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

却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道:“你甭理他,他脑子灌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