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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师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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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昱满意的翘起嘴角,“很好。”

炎家与凤家在明炎城明争暗斗,整个明炎城的局势瞬间两极化。

要么支持炎家,要么支持凤家。

唯一没表态的只剩下君家。

谭矜坐在床上,双手抱胸看着流琴,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流琴回答:“君家不可能表态。”

“为何?”

“君家奉承的是中庸之道,以和为贵,避世不争。”流琴继续道,“想让他们表态,很难。”

谭矜道:“凤家不会放过君家。”

流琴微微一笑,“那就正好,不是么?”

谭矜了然。

如果说凤家咄咄相逼,说不定君家反而会选择支持炎家。

很显然,凤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没有逼迫炎家选择。

局势这样僵持着。

是夜,流琴正盘尾卧在床上睡觉,耳朵一抖,忽然听见了窸窣的穿衣声。

啪的一下门被打开了,不断有夜风灌进来。

大晚上,这丫头想干什么?

等谭矜的脚步声远去后,流琴才悄然睁开眼,迅速从床上跃下,跟尾随在她的身后。

谭矜直奔向炎府的一处别院。

这处别院偏僻,被成片的竹林包围,就算路过也未必能看见。

流琴心中愈发疑惑。

谭矜用手小心推开门,没有惊动到屋里熟睡的人。月光透过房门洒了进来,将屋内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枕头掉在地上,被子也凌乱不堪。

最耀眼是炎起那一头火红的发丝,在月辉下熠熠生辉,极是好看。

谭矜抬步走入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只手缓缓抬起,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

她要杀炎起!

此时,炎起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抱着被子蹭了蹭,梦呓道:“哥,好冷啊。别抢我被子……”

谭矜眸中黯然无光,仿佛傀儡似的,僵硬的抬手对准炎起命穴。

匕首骤然杀下。

咣当!

匕首掉落。

鲜血滴在地面,绽开殷红的血花。

流琴松开牙,放过谭矜手腕。一个翻身站在床上。

手腕的疼痛唤醒了谭矜的意识,她眼里恢复清亮。张口还没出声,突然闭上眼摔倒在地。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出,炎起一下被惊醒。

“你们在干什么?”炎起一脸惊恐。

流琴阴森森的看了炎起一眼,笑得人畜无害道:“小火凤,你说呢?”

炎起吓得不敢出声。

打死他都不想再遇到这只狐狸。

流琴幻化回人身,蹲下身拿起谭矜的手腕。指尖在她手腕轻抚,淡淡的粉光流转。

良久之后,流琴仍没有放下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该死的凤家!

炎起忽然感到周围温度骤降,不由裹了裹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给本座照顾好这丫头。”

话落,流琴纵身从窗飞了出去。

炎起还处在一脸懵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谭矜意识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往自己嘴里塞东西。下意识紧闭着牙,不让那个东西进入自己口中。

“丫头,张嘴。”

声音沙哑疲惫,透着一股无奈。

她竟神鬼使差的张开口,不由将东西咽下喉。

一阵冰凉的气息蔓延。

旋即,意识又陷入沉睡当中。

待谭矜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炎夕关切的眼神。刚准备开口说话,喉中传出一片灼热的痛,沙哑道:“我……昏迷了多少天?”

“五天了。”

谭矜揉了揉额头,“我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

炎夕道:“听令师尊说,是因为蛊毒的缘故。”

“蛊毒?”

谭矜紧蹙眉头,自己之前也曾被蛊毒控制过,但没有产生昏迷的情况。

这次昏迷,还是头一遭。

“我听说蛊毒不能反复使用,如果反复使用会给宿主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在一旁的炎起说道。

谭矜懂了。

自己曾被蛊毒操控过几次,也难怪这次会昏迷……

“断公子,你昏迷这么多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炎夕关切道,“要不要在下给你买点吃食来?”

谭矜觉得自己喉咙干渴得难受,轻道一句,“给点粥就好。”

“好。”炎夕转身走了出去。

炎起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谭矜问道:“怎么了?”

“你……不关心一下那只狐狸么?”

谭矜嗤笑一声,“就算全六界过得不好,他也能过的很好。”

“可是……”

“怎么,你想帮他说话?”

“是他给你弄回来的解药……”炎起小声嘀咕道,“而且那只狐狸回来时,身上全是伤……”

“然后呢?”

谭矜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

极其平淡。

炎起困惑不已,“你们真的是师徒么?”

“是又如何?”

一时间,炎起无言以对。

其实,炎起不用说,谭矜心里也能猜到一二。这蛊是凤家下的,要解蛊免不了要去一趟凤家。

流琴受伤是必然的。至于伤得有多严重,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在床上养了几日,谭矜才能下地走路。走在院子内,感受到清风扫过脸颊的微凉,她享受的眯起眼,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炎起道:“我听我哥说,我这次内伤好多亏了你们。”

“拿钱办事而已,你也不用多谢。”

“那个……”

谭矜扬眉,“怎么了?”

炎起欲言又止,最后一狠心,还是开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个狐狸的事?”

“不想。”

说完,谭矜继续往前走去。

“那只狐狸到现在都还没有醒,”炎起话音顿了顿,“断公子,你应该去看看他……”

善恶好坏,炎起还是能分清。

谭矜步伐一顿,良久后,声音淡漠道:“谁知道这只狐狸在想什么。”

炎起沉默。

不过,话虽这么说,谭矜却决定回一次房间。

她很好奇,流琴到底是伤成了什么样,居然能让炎起屡次帮他说话。

谭矜来到房间门前。正好看见金子推着一个滚圆的果子,一颠一颠的往房间走去。

果子相当于金子的大小,金子只能挺起小胸脯,把果子撞着滚动。

有时候金子没站稳,脚一滑就摔在地上。

顽强从地上站起来,金子又继续推着果子。正走着,金子忽然见到了她,非常高兴的叫了两声。

然后,继续忙着它的推果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