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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夜语幽幽入梦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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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快黑时,逐邬送来了晚饭还是不见赫连翳。

张嘴想问逐邬,又突然想起来逐邬不会说话,赫连翳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事就在一边站着,像个木偶。

晚饭里肉很多,还有一小碟辣子鸡丁,但洛香衣根本高兴不起来,她平时不喜欢吃肉的,只有头疼之后才会特别特别的想吃肉,像是把之前没吃到的都吃回来。

事实上她根本不喜欢吃肉,她只喜欢吃辣子,衡州的辣子,渚州的辣子她再也不要碰了!

逐邬来收捡碗筷时,饭菜一点儿都没动,洛香衣则洗漱后趁逐邬去厨房溜进了西厢,她才不要跟赫连翳那个混蛋住一起!

赫连翳回来时洛香衣已经睡着了,一进门就看见逐邬站在西厢屋檐下,心知她睡在西厢,赫连翳轻轻咳了声,惊动了逐邬。

逐邬木然的望着门口的人,恪尽职守的守在门前。

“把药拿来。”赫连翳吩咐道,一面推开门进去,被洛香衣插上门栓的房门在他面前什么用都没有。

屋里不出意料是漆黑一片,赫连翳径直走到床榻前,罗帐里紧挨着墙缩成一团的人睡得正香,怀里抱着多出来的软枕,口水滴滴答答的润湿了枕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即使隔着黑暗,赫连翳也能看清楚她额上的伤,暗红的伤痂边缘浅浅的红色,有些发炎。

赫连翳皱了皱眉,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她受伤的原因,那边的大夫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到,而梧桐城里的大夫,他信不过。

不过,果然是变傻了,连药都不知道问逐邬要。

赫连翳不知道该喜该忧,她若是变得心思简单了,自然好欺负也好哄,可她……赫连翳无法想象她变成个傻姑娘的模样:“洛儿还是聪明点儿的好。”

冷着脸替她抹上清凉的药膏,他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不敢确定,没有人能这么容易就接受一个人。

即使他救了她,即使他为救她耗尽灵气,她也不曾放松过警惕,她自己不知道,可是彻夜守着她的赫连翳怎么会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浑身都是绷紧的,屋外的雪压断了树枝的声音都能惊动她,如果不是那碗安神汤,她根本就睡不着。

她明显对他怀着戒心和疑惑,即使他救了她,为她跑那么远的路买红豆酥给她,她也没有感激过他,更别提信任,她只是顺从的跟着他,小心的窥探他的意图,这一切只在于她知道反抗不了他。

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瑟缩的躲在角落里窥探他,一旦发现他的意图于她有害,她就会逃得远远的,哪怕是做困兽之斗她也会逃走。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默认他的存在的?赫连翳突然想到,却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眉头一皱把药丢在桌上,又顺手丢掉她怀里的枕头,将她抱进怀里。

怀里软软饱满的东西没有了,洛香衣动了动身子,伸手想要抓回来,身子一紧被带进温暖的地方。

很暖和……

迷迷糊糊的睁开半只眼,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她蹭着厚实的前方,身子缩得更小,两手就抱过去:“阿秋,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呓语,却分明清楚的落进心底,她是在叫他吗?

堂秋,阿秋。

她是在叫他吧。

洛香衣又梦见那个人了,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轻轻的反复,不知多久,但睁眼看到的却是赫连翳。

她就直直的看着赫连翳,虽然心里很清楚又被占便宜了,却半点儿生气都没有,只是有些莫名的悲凉。

那个三年前烙刻在她空荡荡脑子里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那个人了,久到她都快忘了曾经还有那样一个人纠缠在她的生命灵魂里。

那个人究竟是谁她从来都不知道。

洛香衣动过去寻找他的心思,最终却做了罢,那时花姐姐对她说,“妹妹真要找他,做姐姐的也不好反对,可妹妹想过没有,他知道妹妹沦入这等地方后,又会怎么看待妹妹?”

“说句不中心的话,他若真是实心实意的待妹妹,又怎么会令妹妹掉进那寒水里?又怎会这么久也不见人来打听妹妹的下落?”

她守着烛火想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承认花姐姐说的是对的。

他真喜欢她又怎会令她几乎命丧黄泉?又怎会不来寻她?真喜欢她的话,哪怕是尸体,也会想找回去吧。或许她至死不忘的人根本就不曾喜欢过她,所以她也没必要再去管那些已经被忘掉的事情。

既然已经忘记了,那就忘记好了,不要再提起,对过去,她本来就不在意。

当她下定决心忘了那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人,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可是昨晚她梦见了,尽管那可能只是半梦半醒之间错认了人。

洛香衣不太明白,赫连翳跟梦里的那个人不像的,梦里那个人永远都在远离她,不论她怎么叫他他都不会回头,更不会等她,可是赫连翳,即使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总之他们一点儿都不像!

是的,他们一点儿都不像,她们也一点儿都不像。

也许是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人,洛香衣一整天都焉耷着,连赫连翳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逐邬送来的饭菜又原封不动的收捡下去,搁在窗台上的茶水冷成了冰,手里的丝线乱成一团,找不出头绪。

傍晚赫连翳回来时,就看见洛香衣两眼散光的望着窗外,鹅毛样的雪花被风从窗户卷进屋里,落在她身上又被屋里的炭火热气化开,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裙。

“洛儿?”赫连翳一惊,急忙关上窗,抓着她的手只感觉到蚀骨的冰冷,怎么也暖不开,赫连翳有些慌神了,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急忙抱上她奔到一侧的隔间里。

身子猛然间没进热水里,冷热交替让洛香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缩紧身子靠着木桶,抬头就看见赫连翳脸上的急虑。

“逐邬!”赫连翳压着怒气叫道,见洛香衣看向自己,恍若才想起一样,急忙解开她的头发,散在水面,又伸手解开她领口的粉色珠扣。

【作者题外话】:偶尔装逼,一般逗逼O(∩_∩)O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