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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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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坐在这凉亭中,春花依旧是亦步亦趋的跟进来,我是坐下了,她却不敢坐,只是站在我身后,恭恭敬敬的侍奉着。我却也不像是早上那般勉强她,她站在我身后,我便让她站着。

我知晓她心中必定有很多疑惑,而我此时在此处坐下,却也有一个原因,便是为她解惑。只是这事儿我不能直接说,明白说,只能等她问出来,我再挑着看她想知道些什么,挑着说。

我不知晓春花能否知道我的意思,只是我对春花确实极有好感,知晓这个姑娘本心未失,若是我能在这个时候培养出她的忠诚,那么只怕她这辈子,都要唯我马首是瞻,听从我的话儿了。

只是我依旧不说话。

将至正午,却是有些烦闷,即便待在这凉亭之中,照射不到阳光,却是依然有烦闷的感觉。今日无风,也是一种难处。

我便与春花这样一坐一站的静默着,似乎她也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今日只要我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

汗很快便顺着额头有些淌下来,我感受到闷热,而我的手帕素来放在我随身侍女那里。然而此刻我于春花始终不语,我却也不想与她要过来,只是卷起袖子抬手,想着简单擦擦便是了。

而正在这时,一块手帕抢住了我抬手的去路,在余光中,我分明看到春花正拿着我的手帕,仔仔细细的为我擦干了每一滴汗珠。这时我心中不由得暗自失笑,我本心中还有些以为,春花是见得我今日与孟清秋的对话,已经是从心底里对我有些畏惧,故而才如此你不言我便不语。

而如今看来,想来春花依旧是从心头关注着我的。这汗珠细微,依旧能这般精确的看到,却也是对我真心爱戴。只是她这依旧不言不语,我却不懂。

正当又过了半晌,我觉得越来越热,也愈加烦闷,就快先要绷不住了的时候,春花却先我一步出口。

她依旧是替我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儿声音极细微的道,“贵人,这快到正午的天气闷热,不如奴婢陪您早些回去,让红菇姐姐为您找些冰盆儿来可好?”

我一直在等着春花说话,不料她说出的却不是问题,而是这么句不伦不类的话。而我确实是也没有绷住表情,“噗嗤”一声便笑了。也不接她的话茬儿,只是带着些好笑的表情转头去看她,“这么思索了半天,竟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这话说的春花似乎也有一些害羞的意思,支支吾吾了半晌与我道,“方才奴婢所说的话必定是真心的,还请贵人明鉴。”

这倒是不由得让我更是失笑,满脑子都觉得这春花实在是好玩儿的紧,索性不是我先开口,便也不再与春花计较。稍稍端正了些神色便问她道,“你主子并不是个傻的,自己的侍女是真心没话说,亦或是内心中疑窦重重,只是不知该怎么问,还是能看得清一二的。”

话说到这儿,我看春花的神色已经有些紧张,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衣角上,却是好像生怕我再接着问出什么话一样。

我心中暗笑,却也是接着说道,“你且先莫要紧张,有什么想问的,问了便是。我若是能为你解答,必定知无不言。你也不用考虑等级尊卑这一套,想必你是知晓的,我素来喜欢的,便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这话我带了一些威慑,却也含着十分的客气,我素来便是知晓的,自古以来,拉拢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便是恩威并施。不仅要叫她怕你,也还要让她敬你。

春花听了我这些话,本是有些紧张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听得我这些话,便也知晓她心中所想估计大部分已经被我觉察,便也不再过多隐瞒,直接便是与我道,“奴婢方才对贵人多有不敬,还望贵人谅解。”

说到这儿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对她也不催促,只等着她慢慢想好了再与我接着说话,只听得她慢慢道,“奴婢心中……确实有些疑惑。”

“奴婢是不知红菇姐姐犯了那么大的错,又为何贵人看似依旧如此信任于她。”

春花这话说的似乎有些隐晦,但听在我耳中却是明镜儿一般,想必春花是好奇这红菇究竟犯下的是什么事儿,是否和我与孟清秋所说的一样。又也是在好奇红菇若是真的犯下了这么这事儿,又是如何能在我这儿逃过来的,竟还叫我依然如此信任。

她心中必然是疑虑万千的,而我不能与她讲太多,更不能与她讲我云家姑姑一事。只能挑着一些能说的对她道,“红菇本就是个伶俐丫头,一时不察犯些错儿也就罢了。”

说到这儿我又是稍稍偏头看了站在我身侧的春花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好在她是一开始便侍奉我的,心中也是真惦记着我,故而错犯便犯了。有些麻烦,只要她愿意肯真的忠诚于我,我也是会为她一一摆平。”

这话说完,我又将头回转过来,伸出手遥遥的接住了一片飘落下来,显得叶片边缘有些枯干的叶子,在我手中慢慢握住,揉捏起来,渐渐成了一瓣一瓣的,也有些绿色的汁水。我伸手向着侧方,示意春花将手帕递给我。

而我接了手帕之后,一边儿细细的擦着手,一边儿又与她道,“比如你看今儿个这事儿,既解决了红菇被皇后控制的事儿,又卖了孟嫔一个好处,更得了我与太后拉近关系的机会。可不是一举多得,坏事成了好事儿了吗?”

春花依旧站在我身后,并不答应我说的话,只是安静的听着。而我见她虽然不说话,可以我对她这并不多的了解,却也大概知晓,想必春花虽说并未答话,却是应当已经将我所言尽数都记住了才是。

我依旧手中拿着那手帕,仔仔细细的将手上沾染了绿色汁液的每一个地方擦的干净,又似乎是想要洗掉什么。我说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只是这宫中的漩涡,我却是渐渐地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