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罪门嫡女求上位 > 第一百零七章 心下了然全文阅读

第一百零七章 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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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也不在原处坐着,而是颇有些急迫的站起身来为红菇开门,却是我发髻依旧有些凌乱,红菇原本便是有些慌乱的面庞,此刻见我这般模样却是被吓了一跳。直接向后退了半步,而我见她向后退了半步,似乎也可以理解,想着我头上发髻此刻必定凌乱,便如同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一般。

只是此刻却也没有时间解释,直接伸手拉了她进来,便如同方才她叩门一般。而红菇见我这般惶急却也不免有些惊慌,整个人被我拉扯着拽过来还有点儿晃神儿,而我原本却也不至于这样,只是方才红菇叩门之时,我心头的一个想法,却是令我极为的惊骇。

我想,红菇此刻这么着急的便赶回来,想必必定带了一些消息。而我却是让她去将家书送出宫去,那么或许便是她在这过程中得了些消息,或许便是苏家所寄与我的书信。而我未曾接到,或许是因为信件实在行走的慢,而也或者,便是严敏月叫人为我扣了下来。

若是前者尚还好说,若是后者,又偏偏使得我今日才能收到这信件,却实在是严敏月计算深沉。故而此刻我显得极为慌乱,整个人在梳妆台面前一坐下来,首先想着的却并不是我此刻凌乱的发髻,而是急急忙忙的便朝着红菇伸手,“你这班急切的回来,可是有什么消息?”

红菇见我问的这般直接也有些惊讶,似乎未曾想到我竟然有这样的猜测,不过她也只是面色微变,却也不与我太说些其他的话语,而是知晓我这意思,便直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显然精细封好的信件,便给我递过来。我见着这信件便觉得大事不好,仿佛一些事情已然成真。却还是强行抑制我心中慌乱,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手别那么颤抖。

我从梳妆台上拿起平日里修眉所用的小小刀片,仔仔细细的将这封好的信小心的打开。这期间我不免是紧张至极的,而红菇似乎也是看着我太过紧张,故而一言不发,甚至也不去看我,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若说在平日里,我必定十分感慨于红菇的聪明乖觉,但放在今日,我竟也只是脑海中匆匆这么一想,却是并没有什么夸赞的心思。

待的那薄薄的一张纸从信封中抽出,我便匆匆忙忙的打开,然而却只是看了一眼,却仿佛整个人都要惊骇的背过气去。却是这信件中赫然写着,我的苏妹妹苏宁,竟又是不满我舅舅舅妈将要为她选择的许配的人家,整个人逃家了去。

而这般行动,再想着今日严敏月特意来找我,几乎不必想什么,我便是能猜测的出,想必是我逃家的苏妹妹被严敏月所找到,问出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

这却是令我整个人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都仿佛瘫软了一般,直接靠在梳妆台面前的椅子上,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精气神。却实在也不怪我这般,虽说我原本已经将境况想得极为艰难,却实在也没有想到并非是严敏月得知了我的一些证据,而是直接抓住了我的苏宁妹妹,不仅知晓了我的一些证据,更怕是作为人质用以胁迫。

而我再一想到今日严敏月有恃无恐的样子,却是似乎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这个认知让我不由得颓然,进而却又极力让自己思索应当如何。

原本犹豫是否要太后面前得到关注的这个计划,此刻确实不得不要严格的实行。虽说我要是让严敏月觉得有些用处,必定还是要为她做事。但若是严敏月觉得无用,直接将抓住我苏宁妹妹这个证据上呈到皇上面前,那么被扳倒的不只是我,而是整个苏家。甚至于知晓我与苏宁妹妹换了身份这个事情,还会牵扯到我已经在宫中多年,且又见了面仍然为我欺君罔上的云姑姑。

却是实实在在不能让严敏月将这事儿捅出去的。我心中这般想着,红菇始终站在一旁,见我有些失态的时候似乎想要唤上一句,最终却仍旧是没有开口,便就在那儿好端端的站着,等着我吩咐她些事情,亦或是叫她出去。而我过了片刻却也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却是我知晓急切或是惶急本便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却只好强行使自己冷静,便是再度深深呼吸了一口,直接对着红菇问道。

“让你送去给孟嫔看的东西,她可有让你带些什么话来?”

红菇似乎早便是知晓我会有此一问,此刻听着我问道便似乎有些不假思索的应对,却是朝我微微行了一礼,回答道,“回贵人的话,那信是奴婢亲自上呈给孟嫔娘娘的,孟嫔娘娘也是看的飞快,即刻便告诉奴婢,这话她收到了,还请贵人明日里起的早些,妆容衣着也要素气,她自来寻你同去。”

而我听着这话却也是了然,心中知晓了孟清秋的意思。想来孟清秋这事儿做的却也是周到,不仅将我推到太后面前,却也不是只简简单单的提起,而是直接邀我同去拜会。而太后对孟清秋另眼相待,若是她为我多多美言,想必太后也会更容易接受于我。

我却是不自觉轻轻点头,道了声知道。而下一刻便又在铜镜中看到了我自己这有些散乱的发髻,却是苦笑一下,便要伸手将之拆开。而红菇见我这般动作,却是急忙伸手拦下我,对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却是道,“这事儿还是奴婢来做便好,贵人您且歇着。”

说着她便双手灵活的在我发间翻飞,而我见她这般话语这般动作,却是也停住了手,便由着红菇这般施为。红菇的手依旧是极灵巧的,翻飞之间,也只几下便将我散乱而没有条理的发丝打开,且一点点儿的用了发油捋顺,一下一下的梳起来。

墨色的发丝垂下来,梳子插进去却似乎又能直接滑到地上一般,却是我方才自己未曾有过的条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