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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坏了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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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夹带着丝丝香甜的味道,维丽蹙紧眉心:“药已经在挥散,只是毒已入他体中,世上根本就没有毒药,你让我到哪儿去找?”她厉声嘶吼,紧盯着朱霜霜,那眸子似乎要喷出血来:“是你害了他,不是我,不是我!”

木炎池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朱霜霜,维丽坦言香甜的味道正是外围的药效在挥散,旁人若是靠近中毒者,定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她紧咬着牙,可惜此药她只带来一瓶,而且还给木炎池给坏了时机,木然垂首,她只静静等着韦广晖的处罚。

就在木炎池终于撑不住身体的虚弱要倒地时,突然鼻尖一阵清香扫过,他的头被一个怀抱紧紧地抱着,朱霜霜低头看着怀中虚弱的木炎池,她伸出手来给他擦拭额头的汗珠,紧抿着唇,胸中满是愤怒和不舍。

“公主,婉婷公主……”木炎池抬起头,他宠溺的眸子盯着朱霜霜,深吸口气,满是感动:“终于又能……靠近婉婷公主了,炎……真的好高兴,好幸福!”

“公主?”朱霜霜惊诧地睁大眸子,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是他就要离开了,意志也开始不清楚了吗?

“将军,您坚持下,我这就派人去请梓茜过来,马上就过来……”朱霜霜也不管太多了,她抬头看了莺儿一眼,莺儿马上从游魂状态回过神来,匆忙就跑走了。

维丽见状,也不想再接着听下去,她趁着朱霜霜不注意的时候,退后几步,仓皇离开。

朱霜霜怅然低头,她双眸藏着的泪水终于忍受不住,滴答一声,落在木炎池的脸上,他温柔的笑了,笑容宠溺到了极点:“炎就是当年陪在婉婷公主身边的哥哥,这些年……炎一直都在……都在寻找公主,还记得那时第一次见到公主,也是这样喂炎喝水,炎那时……真的好……好幸福!”

朱霜霜泣不成声,哭得凄凉到了极点,身边的宫人望着此景,也是呜咽成了一片。她低头看着木炎池,却发现木炎池眼睑正在慢慢地垂下,而靠在她怀里的身体也在变得越来越重,他的气息也越来越虚弱,她泪流满面,喑哑着声音望着他:“将军……梓茜马上就来了,你等等她,马上就来了……”

虚弱地动了下唇角,耳畔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微弱的传来:“炎会一直等着公主……等着……婉婷,永远……不离开……”

右肩突然一沉,怀中的人已经没有半点的气息。

朱霜霜木然地跌坐在地,抱着木炎池沉重瘫软的身子,泪水仿若雨下,她木讷的开口,声音却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婉……婷,炎……等着,不离开……”

“哥哥!”蓦地,一个凄惨的尖叫声传来。

朱霜霜茫然地抬起头来,她望着朝这边跑来的吴梓茜,像个失了灵魂的躯壳,她紧紧地抱着木炎池,没有松开半分。

“请皇贵妃松开,臣妾想带哥哥回去……”

吴梓茜跪在朱霜霜的面前,但并没有看她,只是紧紧地盯着已经断了气的木炎池,她双目淡然,并没有流泪,但脸上的怅然还是明显可见。

“皇贵妃……”

朱霜霜低头看着怀中的木炎池,他脸上已无半点血色,身体也在慢慢变得冰冷,吴梓茜看着她,再次垂首,恭敬地说了句:“皇贵妃,请松开……”

身边的宫人也是乌压压地跪了一地,但无论她们怎么哭泣,朱霜霜只是望着怀里已经死去的人,说不出是为什么,或许只是为了最后他误救了她一命。

“雪儿——”痛楚夹杂着心疼的声音突然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

茫然地抬起头来,朱霜霜望着站在她面前担忧的韦广晖,她木然一笑,从来没见过韦广晖这样心疼过她。

但为何韦广晖的目光中还闪烁着一丝凌厉之色,她闭了下眼,只认为那是自己看错了。

“把木将军送到宝华楼,太医已在那里等候。”他说话声音很淡,但并没有动怒,朱霜霜抬眸看着他,那目光分明是带着至高无上的威慑力,她木然一笑,也没有反对,僵硬地松开手臂。

吴妃见她一松开手,马上就扑上去紧紧抱着自己的兄长,她哭声连连,韦广晖站在朱霜霜的身旁,他弯腰将朱霜霜扶起,只是还没站起,就见吴梓茜已然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皇上,为什么会是这样……”朱霜霜凄然落泪,她的手指覆在韦广晖的手背,眼底透出一股无奈的伤悲,韦广晖让人将吴妃送回宫中,刚想带着朱霜霜回去,怎料突觉臂间一下子沉重,他惶恐地加大力道,紧紧揽着她的腰,她的头无力地向后垂下。

眼角的泪水倏然滑落,她的双唇微张,气息均匀的躺在了韦广晖的怀里。

陈国十六年四月,维丽公主被陈国皇帝韦广晖禁足三月,此事虽影响不大,但吉殇国国主也听到些风声,韦广晖不便如实相告,只是说了公主因为误伤镇国将军木炎池,结果木将军意外过世,毕竟过失在公主,吉殇国听闻后,也不便多说什么。

维丽被禁足丽鸾宫,平日里虽然有诸多的不满,但是她不能离开宫门半步,而韦广晖也素来不喜欢到那里去,如今更是寸步都没有踏进去过。

守门的侍卫难免有些怠慢她,毕竟她本来就是个蛮子地来的,如今又不得宠,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会侍奉得很好。

“她今天午膳用了吗?”声音很冷很淡,虽然只是个宫女的装扮,但守门的侍卫还是恭敬地垂首,哈着腰逢迎的说道:“姑姑请放心,就算您不天天来交代,我们也会见机行事的,今儿的午膳再过半个时辰才会送进去,如今那主子……”他说着,偷偷一笑:“正饿着呢,谁懒得去看她呢。”

绿衣宫女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两个银锭子给守门的两个人一人一块儿:“我常在娘娘身边服侍着,娘娘也不知道我出来都是做什么,若是漪澜殿有哪个宫人问起了,你们就说没见过我,明白了吗?”

那两个侍卫手里紧紧地握着银锭子,连忙哈腰赔笑:“姑姑您尽管放心,我们啊绝对不会多说的!”

“放心放心,我们绝不多说。”另个侍卫也是弯腰赔笑,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宫女。

“再说了,宫里现在谁不知道您是皇贵妃身边最得力的人,就算是皇上也对您关爱有加,您交代下来的事,我们自然不会怠慢了。”

莺儿笑了笑,转身的时候,她瞪了眼丽鸾宫的门匾,冷冷地瞥了眼那两个侍卫:“都给我好好盯着,我先走了。”

那两个侍卫慌忙弯腰笑道:“姑姑您慢走,呵呵,慢走。”

莺儿刚走了没多远,两个人就连忙擦汗,如今皇贵妃在宫中的势力大也就算了,就连她身边的宫人也在后宫有了地位,简直就是前所未闻。

刚回到漪澜殿,莺儿马上就整理下自己的衣衫,垂首走进了正殿。朱霜霜这些天一直都是精神不太好,也懒得多管她们这些下人到底在干些什么,所以她才能有机会经常偷偷溜出去。

她刚走进来,就听朱霜霜扬声说了句:“清颐宫的主子可还好吗?”

莺儿身子微颤,她想了想,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了句:“娘娘放心,吴妃娘娘近日好些了,先前昏睡了五日,皇上派太医每日在殿外守着,如今没什么大事了,娘娘尽管宽心。”

朱霜霜也没有开口再多说什么,她侧首示意了下,莺儿马上躬身走上前来,搀扶着走了出去,此时的苑中已然百花齐放,湖边的垂柳也更加柔长。

侧首望过去,湖中粉色的睡莲正含苞待放,色泽鲜嫩晶莹,如玉剔透。

而在她的不远处,盛放的海棠也尤为娇美,花瓣迎风拂过,更显得玲珑剔透。朱霜霜闭合双目,竟是再不忍多看一眼那怒放的海棠。

身后跟着的侍女虽只有四个,但她心中也有数,那是皇帝专程又给她撤换了一批,她也懒得多说什么,只转头望着莺儿,笑盈盈问了句:“皇上近日是不是又该选秀了?”

莺儿身子微震,靠近朱霜霜,她垂首低语:“前朝是有这么一说,本来应该是三年一次的,但这一年里后宫先后逝去五六位嫔妃,而且又无人诞下子嗣,所以引起前朝诸多不满。之前奴婢已经在张公公那儿打听了,听说确有此事。”

朱霜霜狐疑地皱紧眉头:“皇上那边是何意?”

莺儿低头想了想,她从食盒中抓了一些鱼食来,佯装在湖边喂鱼,唇边虽然绽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但话中却并不自然:“张公公那边传的话是,皇上明确表示不需要,但这些大臣似乎受到挑唆,执意上书劝谏皇上。奴婢听闻有几个上书的莫名死去,虽不是朝廷重臣,但在朝中说话多少还有些分量,如今皇上正和他么僵持着,后宫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说着,她惊诧地望了眼朱霜霜,难想整日都在后宫的皇贵妃是从何得知,毕竟莺儿从未和她提起此事,因为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所以选择谨慎处事。

手指轻抚着凉亭里的红漆栏杆,她莹白如玉的手指显得格外娇美,望着湖中游来争夺吃食的红鲤,仿若是数朵娇红的鲜花瞬间绽放,若是平日里看了,甚是夺人眼球。

朱霜霜淡淡一笑:“本宫也是昨日见到爹爹入宫,无意中听到他哭诉才知道此事。”她随手撒了一把鱼食下去,淡淡冷笑:“听说还有人弹劾他了,皇上一直都压着此事没告诉我,倒是他自己沉不住气先说了。”

一阵清风吹过,伴着清凉舒适的水汽和郁郁的花瓣清香拂进亭中。侧首望着不远处的宫殿,她轻轻扬了扬丝帕,擦拭了下手,“皇上最近没去其他宫殿吗?”

莺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扶着朱霜霜走出凉亭,看似很随意的说了句:“就算再多的花开着,也没咱们漪澜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