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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互不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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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萧炎栗的身上都有股盔甲的味道,有些生冷,即便他在家只着常服时她也能闻得到。

那时她总想,果然骨子里就是征战沙场的人啊,她也发誓,无论以后生与死,都要与他在一处。

后来的后来,又过了好久好久,他不再征战沙场了,可每一天却比在家等待他凯旋的日子还要难熬。

慢慢的,她熬不下去了,就要认命了,可萧炎栗好像又回来的。

就像现在这样,就在自己眼前,甚至可以是清楚他的睫毛有几根、眼睛里的红血丝有几条……

“虞儿,我带你回家……”

他的嗓音沙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气息越来越近,唇上覆上了一片柔软,他吻的极小心,仿佛稍微用了力气就会将到手的珍宝弄碎了一般,好半天之后,虞鹊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声。

“虞儿,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她想告诉他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心头的激动与兴奋交杂着直往脑海里冲,她等不及了,一定要告诉他!现在就告诉他!

可是,唇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吻的她说不出话,只觉得嘴唇麻麻的,脑子麻麻的,整个身体都麻麻的。

她情不自禁的勾住了上方那个人的脖子,拽着他往下再往下,将这个吻变得绵长又热情。

“什么事?”萧炎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红肿的额头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白皙的额头上愣是红肿了一大片,这让他一时有些恼火,又不知往何处发,只好憋闷着,可脸上愠怒的表情却出卖了主人。

虞鹊伸手制止了他手上的动作,一本正经的皱起了眉头,“以后你若有什么事再这样隐忍着我就不饶了。”

他听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一时有些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盯着她。

虞鹊忽的坐起身捧着萧炎栗的脸转到自己面前,抵着他的额头,手上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着。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们之间无论有什么事都互不相瞒,做一对知无不言、知己知彼的夫妻好不好?”

“你是想知道林煜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萧炎栗这个人向来不懂什么情趣。

不过眼下他肯这样坦荡,倒也让她有些没有想到。

算了算了,改一些是一些吧,总比做个闷葫芦强。

她闭上了眼睛,暗自叹了口气,将手捧的更紧了些,挤的他的嘴嘟了起来,甚是可爱。

“是,我想知道。”

他思考了片刻,抓着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脸,被用了力气捧的久了,一下松开了脸上还有些酥酥麻麻的,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他动了动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这件事说来话长,里头又牵扯到……牵扯到塔娜,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那就别说了罢,”她急急的打断了,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本能的想要规避。

调整好情绪,重又扬起了嘴角,才继续道,“我不要不知道这个了,作为交换,我也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本想今日就告诉你,可鉴于你刚才的表现,我决定不说了,等我心情好时再说与你吧。”

萧炎栗看着她一脸神秘的笑容有些疑惑,不过看起来应当不是什么坏事,也便罢了,随她去吧。

许是车夫被萧炎栗的那声呵斥吓着了,其后马车一路放慢了速度,行的平稳极了,车厢内重又安静下来还有些许的尴尬。

萧炎栗想了想,转过脸看着她,“虞儿,你父亲那里,可能还需要些时日,不过你别担心,我托了人日日都去看。”

“嗯,好。”她低着头,知道他的心意便就足够了,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牵扯众多,并不好解决。

如今也不会期盼太多了,只要爹爹能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一时又有些无语,她的手搭在垫子上,来回抚摸着,暖气慢慢的消散了一些,摸起来隐约有些凉凉的了。

突然想起方才萧炎栗的手凉的很,扭头去看,这才发现他的手就放在边上,有些红红的,生出了个别红点,似是要犯冻疮。

虞鹊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感觉到他好像要躲闪,便抓的更紧了些。

“我手凉,别带你的感冒了。”他今日的语气难得温和,连这样生硬的话都透出几分温情。

“我觉得热,摸你这凉手正好,舒服的很。”

萧炎栗转过头,盯着她,看见她紧抿着的唇有些泛红,许是方才被自己蹂躏的,耳朵慢慢的也腾起一片红,他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

虞鹊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没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收起了笑脸,重新板正起来。

“不怀好意。”

“你我本就是夫妻,有何好意坏意?”

看来他今日的心情甚好,竟还有了闲心斗嘴玩。

虞鹊思索了片刻,正准备反击是马车渐渐停下了。

“王爷,夫人,王府到了。”

车夫的声音有些惶恐,隔着门帘传进来,似乎还在为了头先的失误而担惊受怕。

萧炎栗起身准备出去,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他不解的回过头,瞧见虞鹊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知道她是在替车夫求情,只点点头,撩开帘子,先跳下了车。

她跟着起了身,扶着萧炎栗的手正要跳下去,落在半空中被他一把抱住,安稳的放在地面上,两边的侍卫们见状赶忙低下了头。

她也有些诧异,今天萧炎栗很反常,不止今天,从昨晚开始似乎就很反常。

虞鹊仔细瞧了半天,并没有从他冰冷冷的脸上看出任何破绽。

一路被牵着进了门,径直往清梨苑的方向走去,虞鹊轻轻的拽住了他。

“萧炎栗,要不先去看看娘亲吧。”

好几天没有见到了,上次走时还带着些气劲,也不知道娘亲身体怎么样了。

长到这么大,两边的孝道都没能尽好,真是白白长了岁数。

萧炎栗看着她脸上有些不安,握着的手加重了些力道,“我陪你去。”

说着便领在前头去了鞠安堂。

一路上侍卫众多,几日没有回来,从来不知何时王府守卫变得这样森严了。

几个人列做一对,每隔一会就能看见一队人走过,府里的丫鬟下人个个低着头,步伐匆忙,看上去气氛很紧张。

她心里疑惑,可看着萧炎栗镇定自若的样子又觉得该不会有什么事,便没有再多问。

到了鞠安堂门口,守卫一样很森严,光院子门外都站着四个侍卫,看见萧炎栗来了,行礼让行,看的她心里有些没由来的慌张。

院子里一片安静,倒与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往里面走正遇上端着药碗出来的婢女,面生的很,许又是新进的。

他总是这样,几句话就能把人打进寒窖之中。

“是。”婢女藏起慌乱,小心翼翼地答道。

“睡下了吗?”

“还没有。”

他点了点头准备进门,想了想又问道:“里面有旁的人在吗?”

婢女想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回答,半晌才答道:“回王爷,王妃在里面陪着老夫人。”

原来是这样,婢女突然见王爷领了个女子回来,脸色又不大好,又知道王妃在里头,所以才慌乱了些。

“知道了,下去吧。”他摆了摆手,有些烦躁。

虞鹊舒了口气,想着这么进去不大好,便想要抽出手,没想到动作已经很轻了还是叫他发觉了,反倒又抓的更紧了些。

“萧炎栗,这样不妥。”她轻声地劝道。

这么多年,便是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也都该咽下去了。

如果说以前的确是有些在意,可现在,经过家中这么一场大变故之后,她早已懂得了什么都比不上人还在身边这个道理。

抬头撞见萧炎栗的眼神,有些复杂的情绪看不明白,只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更用了些力气,让她微微有些疼。

虞鹊笑了笑,随他去吧,手亦轻轻的握了握以示回应。

无论怎样,从今天起她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与他共进退。

萧炎栗似乎很满意,扯了扯嘴角,转过身,牵着她进了门。

屋子里很暖,火盆燃的正旺,空气里都是热腾腾的,让他们有些冻结了的脸上舒缓了许多。

堂中的桌上点了柱熏香,一缕青烟蜿蜒上升,慢慢消散,留下些淡淡的香气,似乎能让人静心,又似乎有些冲鼻。

婢女上前行了礼,又替他们解了披风,好似卸下了个重担一般,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身上也开始慢慢暖和起来。

里间的人似乎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有板凳挪动的声音。

“外头是谁来了?”老夫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的沙哑,许是平日里咳的多了。

紧接着,是塔娜温柔的声音:“娘亲别动,我去看看。”

窸窸窣窣一阵响声之后,里间的门帘被人掀开了,塔娜站在里头,看见萧炎栗眼里露出些欣喜,可很快,这一丝喜悦在看到虞鹊的瞬间消失殆尽。

她沉下脸,转身回去。

“娘亲,是王爷来了。”声音里已然少了些温柔,多了些许的冷漠。

“是吗?小炎来了,快进来。”老夫人有些激动,连带着咳了几下,嗓音有些浑浊。

萧炎栗不知道在想什么,定在原地不动弹,虞鹊拽了拽他的衣角,这才回过神来,仍又牵着进了屋。

里间的床上躺着的萧夫人,这几日时常犯迷糊,脑袋晕晕乎乎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甚至觉得床前坐着的是萧屹,等到清醒过来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好笑。

这会子她只隐隐约约瞧见门外进来了两个人,前头高高的那个可以想见是自己的儿子,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有些模糊看不清。

她挣扎的坐起身,靠在床头,塔娜强忍着不悦帮着安置好了,扯出一个笑脸,“娘亲,今日可是个大好的日子,连着虞姐姐都一并回来了。”

萧夫人这才知道原来跟在小炎身后的是虞儿,忙伸出手招呼着,“虞儿回来了,快走近些,让娘亲瞧瞧。”

虞鹊帮忙抽出被萧炎栗握着的手,几步走到床边,因被塔娜隔着,便只立在边上。

“再近些,坐到床边来。”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床沿,只这几下似乎耗尽了气力,手无力的耷在床边。

塔娜看了一眼她,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的表情,她只抿了抿唇,并不做声,双眼只看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