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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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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瑞拉听到了那个声音,可是她以为是顾天寒回来了,就没有搭理。

她现在脑子里有一个很好的灵感,灵感对一个画家来说是很重要的,稍纵即逝,如果一个画家没有了灵感,那么他的作品就没有了灵魂。

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

“呦,画画呢?”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应瑞拉的画笔直接从手中滑落出去,掉在了地上。

“白溪!”

应瑞拉回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白溪那张脸,那张脸几乎已经成了应瑞拉的梦魇,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无法摆脱。

“还记得我。”白溪笑了笑,“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已经把我忘了呢,现在这样很好。”

“你怎么进来的?”应瑞拉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惊恐的问道。

“你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有钥匙你信不信?”白溪看着应瑞拉害怕的样子得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你…….怎么进来的!”应瑞拉受不了白溪的样子,冲着他近乎癫狂的喊着。

“嘘。”白溪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对着应瑞拉小声的说,“小声点儿,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应瑞拉看着白溪不敢出声,只是身子仍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白溪看见应瑞拉真的不出声了,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就是这么无所不能,一扇门怎么能拦得住我,怎么,有没有后悔得罪我?”

“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我?”应瑞拉从凳子上掉了下去,跌到了地上。

她跌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很疼,但是她不敢去揉,只是看着白溪,一秒也不敢移开视线。

“我要怎么才能放过你?这可要好好想一想。”白溪环顾了一下应瑞拉的画室,然后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幅画,看着应瑞拉改为紧紧盯着画的眼睛,他勾唇一笑,说道,“我好像想好了。”

说着,他双手一错,手中的画顿时变成了两半。

“不要!”应瑞拉感觉好心痛,画室里的每一幅画都是她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里面不仅有自己的努力,也有顾天寒的帮助,每一幅画都意义非凡,可是她却没有能力去护着那些画。

“不要?”白溪玩味的笑着,似乎觉得那张画破损的还不够,于是当着应瑞拉的面对折,再次撕了下去。

“好,不要。”

他一下又一下的撕着,似乎是撕的越碎他越越开心。

似乎是撕的够碎了,白溪停止继续撕那幅画,双手一扬,任由画的碎屑在空中慢慢的飘落到地上。

他看着那个场景,似乎有些陶醉,他问道,“好看么?是不是觉得很漂亮?”

应瑞拉瞪着他,如果眼睛里能放出刀子,那大概白溪早已遍体鳞伤。

“别那么看我。”白溪挑了挑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刀。

他慢慢的把那把刀打开,然后指着应瑞拉说,“你放心,我不光会毁了你的画,我还要毁了你的全部,你等着,最后会到你的。”

说着,他就挥刀冲着一幅幅画而去,越来越多的画被他毁掉。

应瑞拉看着,感觉白溪的每一刀都是挥在自己的身上,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剜出一块肉来,那些画不仅仅是她的心血,也是她的命。

或许是她最近的日子过的太过安逸,她都忘记了白溪还会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究竟跟了自己多久了呢,甚至可以专门挑选顾天寒不在的时候过来。

顾天寒,你快回来。

直到这个时候,应瑞拉才真正清楚的意识到她对顾天寒的依赖性。

似乎是毁掉了自己认为所有重要的画,白溪手中提着折叠刀向应瑞拉走来。

应瑞拉看着白溪的样子,觉得终于轮到自己了,不由的像后缩了缩,心中不断地叫着顾天寒的名字。

白溪没有走到应瑞拉的身前,而是停留在了应瑞拉刚刚正在画的半成品面前。

他抚摸着那幅画,说道,“这幅画画的真好,只不过还没有完成……”

他倾下身,看着应瑞拉说,“你很想完成吧……”

应瑞拉没有出声,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幅画。

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于今天,画的是白天自己像顾天寒表白时候的情景。

画中女子一袭白衣,眉眼弯弯,眼中是光明,男子身穿便服,半蹲在女子身前看着女子的眼睛,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似乎是给他们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光纱,显得郎才女貌。

她才花了一半,还剩下女子眼睛里的光……

白溪看到应瑞拉的样子就知道这幅画对她的含义远比画室中的其他画作都高,他得意的笑了笑,“恐怕,你不会完成了吧。”

说着他就挥刀打算把这幅画毁掉,可是刀挥到一半却被人拦了下来。

白溪有些惊讶看着突然扑上来的应瑞拉,说道,“怎么,你觉得自己能阻止我。”

“不要。”泪从应瑞拉的眼角流了下来,她不能让白溪毁掉这幅画,它比她的命还重要。

白溪冷笑一声,不顾应瑞拉的阻拦继续挥刀。

“唰”

折叠刀割破了肉体,血迹染上了那副画代替了本应在上面的光纱。

白溪本来只是想毁画,没有想到因为应瑞拉的阻拦割破了她的手腕。

看到血以后白溪终于开始慌了,他本来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应瑞拉,没有想到会真的见血。

如今事情已经脱离了计划,白溪看了看还在抓着自己的应瑞拉,发现对方正看着他,那个眼神……

血一点一点从应瑞拉的腕间滴落,掉落在白溪的身上,白溪看着浸入衣服里的血直接推开了应瑞拉,然后仓皇逃跑。

应瑞拉被推开,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她扶着地想要起身可是却没有成功,她只直起片刻又是跌到了地上。

她感受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失,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起身去止血,只能看着自己腕间的血成股的流出,几乎要汇成一条河流。

或许自己要死了吧,她想,可是她才刚刚和股天寒确立了关系。

鲜血染红了应瑞拉的白衣,她躺在成泊的血迹中,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