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虎符,朕没有那个战神,仍然可以号令大军!”
仿佛要印证南宫棋的说法一般,没多久,就传来下面的急报:
“回陛下,那横江已经叛变,归到了南宫卿的手下了。”
殷飞雪插嘴道:“陛下,横江战神的名号不是虚来的,他和阎王殿联手,会不会对您造成威胁?”
南宫棋本是个慢性子,当初夺皇位时,他步步算计,走得万分小心,如今当上这个名不副实的皇帝,倒是越来越急躁。
这么多年的努力,他实在不愿就因为半块玉玺而付之东流。
“传令下去,各军队随朕步调在魔域前安营札寨,明日午时,一举拿下南宫卿!”
“是!”下人得令退下,南宫棋转身将虎符丢给了身后的殷飞雪。
“陛下这是何意?”殷飞雪皱眉问。
南宫棋道:
“今日起,虎符由你掌管,你暂代横江一职,成为天羽皇城的禁军统领。”
殷飞雪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仿佛对南宫棋的行为完全无法理解。
“怎么?还不愿意了?”南宫棋挑眉看她。
殷飞雪连忙摆手:“不,我只是讶异,为何陛下会如此信任我?”
“赌一把而已。”南宫棋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茶自顾自喝起来
难道要告诉殷飞雪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握着权势没几个能打的人么?
现在连最能打的横江都叛变了。
眼睛微微眯起,杀意顿显。
你叛变,我就让你们都在那里给自己挖坟吧。
............
“阿卿。”横江坐在院子里,看着南宫卿左右带着黑白无常,有些惊讶道,“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阎王殿的殿主,我当时真是白担心了。”
南宫卿笑笑:“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还是好的,我还是那个善良温柔的都城第一公子。”
“呵呵,你哪里又不是了?只要是你想守护或爱护的人,在他们面前你永远都是这样的,与狠毒手辣完全不沾边的干净的皇子。”
南宫卿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子了,是钦犯。”
“你想说什么?”横江眉梢一杨,“我是钦犯的同党了,我也不是大将军了。”
“横江,你还是不要帮我,明日必定有一场恶战,你若帮我,说不定南宫棋会拿你全家的性命威胁你。”南宫卿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林筱在房里听得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该出去如何面对横江,毕竟自己让他在大街上曾经公然戴了绿帽子。
虽说他应该不会记恨自己,但林筱终归有些难为情。
横江闻言也皱眉,他来的匆忙,倒是忘了安排自己的家属:
“南宫棋必定会用我手下的兵对付你,若我不去,他们听得就是拿着虎符的人的命令了,你会吃大亏的。”
南宫卿笑了:“我阎王殿也不是养那些光吃软饭不干活的人,与高手对峙他们都能以一当十,更别提那些百姓选出来的士兵了,你大可放心。”
“可是......”
“别可是了,快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吧,南宫棋指不定怎么惩罚你呢,你就当成是被我劫持放回去的好了,谅你在民间的威信,南宫棋也不敢要你的命。”
横江被南宫卿左推右推,万般无奈下还是回去了,只是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南宫卿一眼:
“阿卿,我在都城等你回来。”
“嗯,我会活着回去看你。”
“我那时说谎了......”
“嗯?”
“我效忠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所以你一定要打败南宫棋,夺了他的玉玺。”横江用拳头轻轻砸了砸心口。
南宫卿回应了他同样的动作,只是能不能回去,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横江的大军有多少人,他还是见识过的。
这次来魔域,他只带了黑白无常和判官,殷飞雪已经叛变跑了。
南宫卿在暗处轻轻勾起嘴角,却带着不能言喻的苦涩。
林筱看横江离开,从屋内走出来,看着南宫卿没有转身的背影,感觉到了他的压力。
“你......你在担心么?”
忍不住开口询问,想安慰他。
林筱觉得自己每当看见他,不只心,浑身都不受控制了。
南宫卿轻轻转身,脸上的苦涩消失,仍然带着三月阳光般温和的笑意:
“我不担心......我担心你。”
林筱心里一揪,酸的她鼻子有点难受。
“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南宫卿苦恼的扶额:“南宫棋是来抢你的,他要抓你去做皇后,我不高兴了。”
林筱被这脑回路弄得半晌没回应,憋红了一张俏脸,火道:
“你就这么不高兴着吧,就不该担心你!”
说罢转身,南宫卿却在此时又开口:
“所以,为了让我能心情好一点,你就今晚离开这个地方吧,好不好?”
声音低沉动听,仿佛那晚林筱在南宫卿怀里时对方的轻哄。
他又想丢下我?
林筱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心里酸酸的,脑袋却是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为什么要说又??我为什么要哭?
南宫卿这个混蛋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林筱不敢转身,带着鼻音瓮声瓮气道:
“你做梦......”
判官看着南宫卿恍惚的双眼,凑上去劝道:
“殿主,夫人的功夫很厉害,自保没问题,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想办法担心担心自己比较好吧!
南宫卿眼神没有离开林筱的背影:“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想加害她的人靠近她。”
............
夜晚,林筱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
白天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南宫卿的一句话就哭,这还是她么?
脑海里控制不住闪过这几日相处的画面,林筱傻了。
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林筱一夜未眠,天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大亮。
耳边隐约响起战鼓和号角的声响,林筱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有些担心南宫卿又像上次一样将她关在房里。
抬手推门,却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惊异的目光对上门外正在悠闲吃着早餐的南宫卿。
南宫卿看她起床,嘴角勾起一个温和的笑意:
“来,让下人伺候你洗漱就用早饭吧.”
“你......”林筱很想问,你怎么没有把我锁起来或者把我打晕捆吧捆吧就带走?
她没说出来,昨天想到那个十分让她震惊的可能,面对南宫卿时仿佛什么都哽在喉头了。
南宫卿倒是了解她的想法,轻笑道:
“我只是想把你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语气轻佻,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林筱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
“南宫棋的大军已经在门外等候我们多时了。”南宫卿的指甲摩挲着冒热气的杯口,“你怕不怕?”
林筱几步走到南宫卿面前,声音有些颤抖:“有何畏惧的,怕的不该是我。”
林筱转头与他对视,南宫卿眼中透着无奈和担忧。
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可是,始终不愿林筱陪着自己去涉险。
谁料那人却是轻声开口:
“但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