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想着她们罪有应得嘲笑人家吧?”
还是娘娘了解她,白芷止住了笑容。
“走,随着本宫去韶华宫看看,还有啊,以后不要随便在背后议论人家,本宫说了多少遍了,慎言,慎言。”
王馥瑶说完也不等白芷,径直出了殿门。
“娘娘,为何要去看她们啊……”
还没等白芷说完,王馥瑶的身影都快看不到了。
“娘娘,等等我娘娘。”
王馥瑶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见的人可怜,就是心太善,白芷想着,也是追上了主子。
进了殿门,一股寒气铺面而来,屋子里也冷冷清清的,本应该在打扫的宫人,却是闲着在一旁无所事事,见着来人,都不抬头。
内殿传来的咳嗽声,一直不断。
“淑华,你等等,我再去试试,我就不信这王太医能见死不救。”春桃的哽咽声也随着传出。
“罢了,罢了,春桃你当本宫今时还同往日?现在本宫不受宠,皇后也不待见本宫,这人的眼皮都浅,哪还会有人啊。”琦淑华应是咳的厉害,说话的声音都虚弱的不行。
“娘娘,奴婢不信,奴婢一定要再去试试,您先好生躺着,奴婢去去就回。”言罢,脚步声由远及近。
低头跑出来的春桃,被眼前的阴影挡住了去路,抬头一愣,“奴婢参见娴妃娘娘。”
“罢了罢了,平身吧,你不用去求王太医了,本宫叫白芷去叫了,还是带本宫去看看你家淑华吧。”
“谢谢娘娘,奴婢这就带您去。”春桃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是引着娴妃往内殿走。
“嫔妾,参见娴妃娘娘。”听见脚步声,床上的琦淑华回头呆楞了很久,虽是下不了床,也是问了礼,却也是挣扎着要坐起。
“妹妹不必行礼了,还是好生躺着吧,本宫今日听闻,这分发俸禄的太监,很是克扣你们宫的俸禄,就来这看看,哪想着妹妹你还这样,唉……”
王馥瑶见着眼前的人儿脸色苍白,身子更是瘦了几圈,那胳膊更是看着像是能一下就握断一般,她心生怜悯。
“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是因着皇上现在也不来妹妹我这韶华宫,皇后生了上次的事后,更是处处刁难妹妹我,这克扣俸禄也就罢了,还处处阻挠春桃找王太医给我探病。”说及此,琦淑华的眼泪蓄满了眼眶。
她其实是后悔当初的作为的,要是不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后也不会抛弃自己。
“妹妹,这你可不必担心,本宫已经叫白芷去找了王太医,他王太医不会连本宫的面子都不卖的,你先暂且等等,他估摸着马上就来了吧。”王馥瑶抓起琦淑华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这可人儿,越来越见可怜了,这不怪她,怪的是她投奔错了人。
皇后本就是卸磨杀驴之人,所作之事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这琦淑华来宫的日子尚短,看的不及别人透彻罢了。
“老臣参见娴妃娘娘。”王太医进了门,对着娴妃行了礼,对床上的琦淑华恍若未见一般。
“好了,王太医快平身吧,你快来瞧瞧我这淑华妹妹的身子罢,这咳的如此厉害,也真是心疼人。”王馥瑶说,边让了床边给王太医,自己在一旁站着。
眼尖的春桃看着娴妃对自家淑华如此,哪敢怠慢了人家,连忙拿起桌边的凳子让娴妃坐下,“娘娘,您身体不便,还是坐着吧。”
王馥瑶倒也没矫情,顺着春桃的意也就坐下了。
“娘娘,这琦淑华应着是受了刺激,一时缓不过来,身子也接着就虚了下来,再加上心里淤着心疾,这您看这屋子寒气逼人,想着不惹风寒也是不易,老臣开个方子,也只能是除了淑华外体的疾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王太医说着,这方子也是开好了。
“照着这方子,不出半月这琦淑华的病也就可以痊愈了,微臣这就告退了。”
“本宫这就谢谢太医了,王太医的医术,本宫还是信得过的,一会儿本宫就叫春桃去你那取药去。”
“娘娘,您这是言重了,微臣只是做微臣应该做的分内之事。”
王太医听着娴妃这般夸赞自己,心里也是开心着。
“哦,那春桃去求你来给琦淑华瞧病,你因何不来?难道给这淑华看病就不是分内之事了?”粉唇微启,虽说声音不大,但却是噎人。
“这……微臣也是难做,皇后娘娘那里,派着人来告诫微臣,淑华这病不能瞧。”
王太医的一句话,可谓是王馥瑶的福音,却也是直接打破了,琦淑华心中对皇后最后的一丝幻想。
“也是为难王太医了,你且退下吧,本宫想着和淑华妹妹说几句体己的话。”
说完,白芷和春桃便送着王太医出了殿门。
殿里的人也都走的空了,更显的冷清,只有琦淑华的咳嗽声,掺杂着刚刚王馥瑶命人填的炭火的噼啪声。
良久,还是琦淑华憋不住了,忍不住道,“姐姐,现在也就只有你不嫌弃妹妹我了,你刚刚复||宠||的时候,我也是因着妒忌你,顺着皇后的意思在背后加害于你,险些害了你和你腹中的龙脉。”说完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想不到最后还是,有人来救了想着破罐子破摔的她,这个人还是那个,自己曾经差点害了她腹中之子的人。
“妹妹,现在还说这些做甚,本宫的胎儿不是还在本宫的腹中安然无恙,只是你……”
王馥瑶的欲言又止,让琦淑华看的以为娴妃还要说什么。
不,姐姐,妹妹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现在皇后也不再信任我了,我也没什么好保留的。”
“妹妹,你且着先养好身子要紧,其他的事,等你日后好了再提也罢,本宫这就回宫了,缺着什么你就让春桃去找白芷要,明日本宫再来。”王馥瑶也不多做停留向外走去。
“白芷,回宫。”
“奴婢恭送娴妃娘娘。”见着娴妃走出来殿门,春桃也回了殿里伺候起来琦淑华。
“春桃,你说这娴妃对本宫这般是做甚?难道是真的不记前嫌?”见着春桃进来,琦淑华迷惑的问。
当初的事春桃看的最透彻,这往后的的事,琦淑华也都问着她。
“主子,这不论是何因,都对咱没坏处,这娴妃娘娘现下招着皇上的|宠|爱再无他人,风头无二,人还这么低调淡然,怕也是好心啊。”
春桃把心里想的都与着琦淑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