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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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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晋安帝辗转反侧几次,但都无法合上双眼,只能泄气的坐起来,瞳孔之中流露一丝丝的忧虑:爱妃是要算计朕的太子人选吗?若非不是,为何这次主动的劝着让朕的皇儿出征?虽说男儿多历练才可出效果,然则,战场上刀剑无眼,倘若皇儿有什么闪失,那朕难道要迁怒爱妃吗?

仔细想想,这些日子王馥瑶所做的事情明面上都是在帮着自己的皇儿,若说她此番是别有用心,那也真是难为她这些日子对儿子的照料了,特别是自己这儿子,体质还是如此孱弱,这次大病,若非娴贵妃日夜守护,只怕这小子是熬不过这一关的。

轻叹着站起身,晋安帝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伸手慢慢的拉开帷帐。

听着外面的知了清晰的声音,晋安帝倒是没有了困意:罢了,虽然今儿个没有翻牌子,但朕是皇帝,临时改变主意又有何妨?莫不成,这些后宫的女人,也都要来造反么?

心情五内郁结,晋安帝一时间倒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倾诉了。当他经过宛妃的新苑时,心却是微微动了动:宛妃虽说过分聪慧,但她却是肯对朕用心的,不像……

越是希望去相信王馥瑶,但是在和别的女人对比之后,晋安帝却发现,自己对她的埋怨却是越深,甚至说,明明自己距离琼瑶殿并不算远,却是迈不开这个脚步去找王馥瑶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

晋安帝自己也分不清楚,总觉得王馥瑶跟从前进宫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改变,是自己的心变了,所以,看待这个自己疼爱有加的女子时,他的心底还夹杂了点别的什么。

“皇上吉祥!”

原本并没有要去新苑的晋安帝,没想到出来倒夜香的小侍女却是惊喜的叫嚷了起来,这让晋安帝有些困窘:嘴碎的丫头,真是麻烦!

皇上?

正在里屋描摹名画的宛妃手中的笔一下子就掉落了,有些颤抖的抓起了披风穿上,上去打开了房门。

在看到晋安帝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她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之就是朝着他要下跪行礼。

晋安帝没有让她跪下,而是直接扶住了她的肩膀,心疼的捧住了宛妃的脸:“爱妃,此时怎还不休息?你且不累?”

宛妃本想说不累,可是,在稍作思考后,她又觉得若总是让皇帝想着自己是省事儿的主,那日后想要分宠就难多了。

眼珠子微微一转,宛妃伸手搂住了晋安帝的胳膊,那建波流转的双眸之中,透着些许的埋怨:“皇上没来,臣妾总是惴惴不安,所以,日夜描摹您喜欢的画作。”

真傻!

晋安帝伸手捧住了宛妃的小脸,稍作迟疑之后,便搂着宛妃进了寝殿,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选择了临幸宛妃。

“娘娘。”

绿萝瞧着还站在琼瑶殿前傻傻看着月光的主子,心底其实有些无奈:今儿个还真是娘娘您自个儿糊涂,纵然是要帮助皇子,可您岂能这般把二皇子推送到战场上去?万岁爷即便是再对这个儿子不好,也断然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啊。

虽说心底有所矛盾,可绿萝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毕竟主子现在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若还要在那边一直惹她生气,那后果绝非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轻叹了口气,绿萝在为王馥瑶添了衣服后,只能慢吞吞的转身离开。

有人欢喜有人愁,在这更深露重的时刻,良容华翘首奢望着,期盼若王馥瑶在得到荣宠的同时,记得给自己传递一些儿子的消息过来。

然而,从昨天起,自己就开始没有儿子的任何消息了,这让当娘的良容华焦急万分,来回的在门前走动,时不时的咬了咬自己的指甲:不知道皇儿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的身体又可是舒服了?

禁足虽解,然而,良容华觉得,皇帝让自己在宫中好好学习女戒、女则,不过是为了阻断自己和儿子见面的机会罢了,若是这么冲出去,那自己便是再无可能回头,想要跟儿子见面,也是今生今世办不到了。

所以,此刻虽是心如刀割,可良容华还是必须得忍下去,至少将面前这一关给度过。

然而,当自己安排的人回报,说王馥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时,良容华这一刻就如同被击中一般,整个人的身体倒退了几步,嘴唇也是不断抖动:这,这怎么可能呢?

一把抓住来人,良容华的眼中竟然已经满是血丝,这可把报信之人吓坏了:“娘娘,您,您也莫要激动,这事儿还有待商榷。”

“混账!本宫要的是真相,真相你懂吗?若是这女人无法让本宫逃离苦海,本宫必然要重新想法子!”

“原来,在姐姐心中,瑶儿竟然是如此没用之人?”

黑暗中,纤柔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在月光的倒映下,王馥瑶嘴角的笑容却是没有任何温度的,这让良容华狰狞的脸瞬间就松弛下来,额头上也是汗水涔涔,整个人因为刚才自己的失言而有些惴惴不安:该不会她要对付我吧?

王馥瑶没有马上就做出自己的决定,只是上去用指尖点了点良容华尚在发抖的嘴唇,那双水眸里掠过的,竟然是一丝顽劣:“姐姐,何苦如此紧张?”

良容华本想虚伪的客套几句,只是,她觉得,既然方才自己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那也无须虚以为蛇,索性就跟面前的女人撕破脸,这样若是她当真要责罚自己,那也不至于丢人现眼。

只是,她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王馥瑶主动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进了良容华的寝殿,这样大方得体,倒容易让人觉得这个寝殿的主人是王馥瑶,而并非良容华。

微微眯了眯眼睛,良容华打量了她一番,觉得王馥瑶的掌控欲相当明显:但凡你用得上的人,都会被你这般对待么?娴贵妃,被人当众羞辱,你也可以这样充耳不闻?你到底是心思缜密,亦或是你从来就不在意这些虚名?

伸手拍打了一下良容华的肩膀,王馥瑶不再嬉闹,而是沉着脸盯着她看,这样凝重的气氛,着实让良容华有些受不住:“贵妃娘娘若有嘱托,大可直言不讳!”

对着良容华,王馥瑶也不便明说,便只能拉着她来到砚台前面,握笔写下从军二字。

在看到这两字的时候,良容华委实憎恶眼前这女人:为何你荣耀在前,本宫的二字却是要战场厮杀?若让本宫出来的办法,唯有这一个的话,那本宫宁愿从未与你合作!

“别急!”

王馥瑶深知想要说服面前之人,必然是要耗费一点时日的,因此,她只是把方才写的二字烧了,随后让良容华等候消息。

“慢着!”

见王馥瑶又是着急的想离开,良容华只能是快步上去挡住,几经挣扎之后,才开口询问自己儿子此刻的情况,想要知道如若从军,又有谁人可以鼎力相助?

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王馥瑶对于良容华这种迫切希望成功的心情却是相当理解的:若是本宫和你一样,终日困在这儿,只怕也会寻求所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只可惜……

薄唇微微动了动,王馥瑶的双脚却是已经迈了出去:“他很好,你放心!”

没给良容华任何细问的机会,王馥瑶的身影已然是走远,只是让良容华一人憔悴:本宫可怜的皇儿,究竟额娘还让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寂寥的深夜,王馥瑶却是赤足在石子路上行走,她喜欢用这样的疼痛随时来提醒自己,随时让自己不要为了所谓的君恩而失了分寸。原本以为,这样的方式必然可以长期奏效,只是,当发现自己对晋安帝真正动心的时候,王馥瑶却陷入了矛盾之中。

国仇家恨和感情相比,自己该取舍什么自然是很明白不过的。只是,心理的天平,却是一直都在下压,尤其是生了皇子曜文之后,那份对晋安帝的牵挂却是与日俱增了。

究竟是报复,还是自欺欺人,王馥瑶如今也是不清楚了,只是按照自己策划的一切继续往前走着。然而,在晋安帝这些日子的冷落下,她却是难免会心疼。

脚步戛然而止,王馥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石子路,最终是慢慢的穿上了鞋。

殊不知,寂静的深夜,同样睡不着的,却还有晋安帝。

瞥了一眼枕边人,晋安帝的心却早已飞走了,那双眼,就这么盯着帷帐:此时此刻,爱妃你是否已经歇息了?是否知道睡前喝一碗莲子汤呢?脾胃不和的你,可得好好的照顾着身体。然则,朕不在,你却又不知要如何的作贱身体了。

轻柔的拉开了搂住自己的胳膊,晋安帝慢慢的侧身,心底却是闷闷的:若不赌气,今夜,爱妃将会守在朕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