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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果然一点都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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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咳了一声,何衿然赶紧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撵走,故作镇定道,“好吧,不是做贼心虚,我说错了。不过你能将你的酒杯扶一下吗?它快要掉下去了。”

谢静下意识低眼看去,就见刚刚因为她那一撞,面前的酒杯被震到了桌边,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手忙脚乱的将酒杯扶好,谢静窘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丢人过!

何衿然看她那样子有些好笑,又怕笑出声惹得她翻脸,忙强自忍住,佯装若无其事的开口:“试试看这烟熏三文鱼,是从空运过来的,肉质非常鲜嫩。”

谢静原本还担心他又故意嘲笑,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拿起了面前的刀叉。

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西餐了,但从小培养的礼仪在那里,她的姿势还是非常标准和优雅的。

细白纤长的手指握着银制的刀叉,不急不缓的切着面前的三文鱼,动作优美的好似在跳手指舞,这无疑是种视觉的享受。

何衿然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进餐。

察觉到他的视线,谢静微皱着眉毛,抬起头,“你盯着我看能吃饱吗?”

“怎么不能?”

何衿然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没听说过有个叫秀色可餐的成语吗?”

这男人是在调戏她?

谢静不敢置信的盯着何衿然,那模样就好似何衿然头上突然长出了两个角一般。

何衿然微微歪了一下头,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说错,是我的眼睛出了错,面前的男人肯定已经被人给掉过包了。

谢静默默的将三文鱼放进的嘴巴里,默默的咀嚼。

何衿然最拿她这种无声的抗议没办法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是夫妻,彼此间的相处难道就不能轻松随意一点吗?”

“我很轻松随意。”一刀将三文鱼切开,谢静的语气十分平静。

当他没看见过她和别人相处的样子吗?

不说小潘了,就是那个叫顾东凌的家伙,这女人与他的相处,也要比和自己要明显自然的多。

何衿然有些挫败的看着谢静,但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转的,如今谢静能和他心平气和的吃饭,已经是一个极好的现象了。

想到这,心中的郁结又消散开来。

此时夜已深,透明的玻璃墙外,整个大地都被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上有月光淡淡,流泻而下,转瞬又被地上五光十色的灯火吞噬。

相较于白天入目可见的高楼大厦,夜晚灯火通明的城市更有种别样的繁华,七彩的霓虹灯,明亮的广告牌,星星点点的灯光,时闪时隐的车灯交相呼应,编织出一曲独属于城市深夜的静默狂欢。

旋转餐厅移动的极其缓慢,肉眼根本毫无察觉,可在抬头低头之间,眼前的景色却在一点点发生变化,从直入云霄的摩天大厦,到闪着淡蓝微光的摩天轮,到波光粼粼的江面……这样的变化无疑十分有意思。

谢静已经有些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安安静静的看夜景,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某一年的元旦,她和王傅寒爬上山顶去跨年,当时整个城市都匍匐在他们的脚下,那种感觉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又好像是某一年的寒冬,王傅寒骑着自行车,载着她横穿了大半个C市,爬上了南渡大桥,璀璨的灯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好似金水在翻滚一般,炫目而壮观。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响起的清晰嗓音,将她瞬间从记忆的洪流中拽回。

谢静自然不会主动和何衿然提起王傅寒,但神色间还是难掩伤感,她望着玻璃墙外,声音淡的好似缥缈的轻烟,“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夜景是什么时候了。”

原本以为会一辈子记住的,可不过才过了两年,有些记忆就已经开始模糊了。

是不是再深的爱情,在时间面前,都会逐渐褪色苍白?

如果爱是这样,那恨呢?

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淡化消弭吗?

何衿然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这种好似将全世界都排斥在心门之外,只独自一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的舔舐着伤口的样子,让他无力,也让他心疼。

他想要逼迫她从那个世界里走出来,可他知道,如果真这么做了,只会惹来谢静更大的抵触,那今晚的一切努力也就都全白费了。

既然不能逼迫,那就只能诱使她自己走出来。

“你不记得,我倒是还记得。”

他也寻着谢静的视线朝外面看去,略带点怀念的开口,“我最后一次看夜景是七年前,那时我被别人坑的血本无归,还欠下高额的高利贷。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一个人徒步爬上了三十三层的高楼,就坐在楼顶的平台边,想着自己只要纵身往下一跳,那就彻底的解脱了。”

谢静果然被他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表情十分疑惑。

这个男人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

他难道不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吗?

七年前,那时候他还只是个高中生吧?

“后来呢?”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衿然从玻璃墙外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后来自然没跳,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和你坐在这里看夜景了。”

“那是什么促使你改变了主意?”一个才刚刚成年的高中生,欠下无法偿还的高利贷,这种时候,心性但凡软弱一点,都很有可能会直接选择轻生吧?

“没什么,我当时只是在想,我既然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何衿然淡淡笑着回答,但那笑容中分明有种历经沧桑的沉重。

谢静怔住。

大不了一死,这话说的轻松,可细听之下,却不难听出其中的狠绝。

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罢了,要经历过怎样的磨难,才能对自己说出这么狠的话来?

她一直觉得看不懂这个男人,现在看来,她果然一点都不懂他。

“你的父母呢?”顿了顿,她终于还是将这句话给问出了口。

两人结婚两年,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任何亲戚,包括父母,但她也从来没有都关心过这个问题。

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