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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合作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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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赵双玉虽死,但此事也并不是无从下手。

好在,连璟年早有打算,当初赵双玉死后,她身边的人,倒未全部赶尽杀绝,倒是留了些人,而这些人,李淑妃曾经也暗中下手过,故而她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危险都清理掉,只是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洛长欢可不跟连璟年客气,直接让扶卿过去,要了赵双玉身边的人。

扶卿这一路上可是十分地头疼,虽说他如今的主子是洛长欢,可是他也是从皇上这边出去的,这奉现主子的命令去问前主子要人,这事……扶卿总觉得有些怪异。

扶卿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闯进去的,可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让宫人通禀。

“皇上,扶卿在外候着。”慕岩现出身来,恭敬道。

连璟年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扶卿自然是奉了洛长欢的命令,连璟年淡淡一笑,低眸继续批阅着奏折,道:“让他进来吧。”

扶卿这一进殿,便有些忐忑,他都不知道该以如何的身份去面对皇上了。“属下参见皇上。”

连璟年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敏昭仪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主子这些日子正在查绝子药一事,特命属下前来向皇上……”扶卿微微一顿,才继续道:“讨几个人。”

敢跟皇上讨人的估计也就洛长欢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了。

连璟年并不惊讶,当初事发时,他便已经想到可以利用此事对付李淑妃,只是当时还不是对付李家的时候,这才暂且搁下。洛长欢会想到利用此事,也是在连璟年的意料之中,而要查探此事,当年赵双玉身边的人,众人都以为已经死绝,可是连璟年早就偷天换日,暗中将那些人控制了起来,只不过,看来,还是没有逃过洛长欢的眼睛。

连璟年失笑,随后对慕岩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把人交给扶卿。”

“是,属下遵命。”

扶卿这辈子怕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洛长欢,从洛长欢十三岁时,扶卿就跟着她,如今也快三个年头,看着她单纯的模样,却一点点的爬到昭仪的位置,而那些害她的人可没什么好结果。手段狠辣的人,扶卿见得多了,可是洛长欢虽不狠辣,但对人心的掌控,的确让扶卿心慌,而另一个自然就是皇上了。扶卿总觉得,在这两人面前,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似得,上上下下全被看透了。

这会听皇上这么快便应下,扶卿自然也就松了口气,虽说他知道皇上和敏昭仪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可这么光明正大直接地来要人,扶卿心里也是直打鼓的。

慕岩很快就带着扶卿离开。

慕岩与扶卿的关系倒是不错,两人也共事许久,不过虽都在宫中,两个人可没有什么叙旧的机会,便是见了也都是匆匆地说些正事,这会两人结伴去提人,事情也不急,两人倒是慢了下来,一边走着一边叙旧。

“我还记得当初,你被主子送走的时候,大伙都还在同情你,不过现在大伙可都要羡慕你了。”慕岩笑道。可不是,扶卿当初也算是暗卫的头,手下那也是一呼百应,可突然有一日,皇上把她送给了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众人面上虽然顾及着扶卿的心情,没当面说些什么,可这背地里,却是笑了好几回。

这堂堂的一个暗卫头领,被送给一个小妃子当暗卫,那可不就是变相的贬职吗?不止是其他人,当初扶卿也是万分不乐意,可是不乐意又能如何,只能去。不过,在他见到了洛长欢之后,便就已经决定好好地效忠这个新主子。

原先,暗卫里也不少同情扶卿的,更有甚者,也跑到慕岩面前说尽好话,就是想让慕岩去皇上面前说几句,把扶卿调回来,就算不是做首领,也好比躲在后宫里强。慕岩也觉得扶卿可惜,可也知道主子的意思不能违背,也未多说,不过现在慕岩想来,幸亏自己嘴牢。

再看如今,虽说表面上,洛长欢依旧只是一个稍稍受宠些的妃子罢了,可是不止慕岩,便是其他暗卫也都察觉出,他们主子对这位昭仪可是大大地不同,就冲当年,带着敏昭仪出去逛花灯过生辰便有些不正常了。现在啊,这大家都在暗地里猜,这敏昭仪怕就是他们日后的女主人了,这会,众人倒是羡慕起扶卿了,这女主人身边的第一暗卫,可也是个香饽饽。

扶卿笑了笑,“敏昭仪足以站在皇上身边。”

扶卿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这一句,已经是对洛长欢的万分肯定,慕岩闻言,也是一笑,对于这个敏昭仪,他也是万分佩服。

且说着话,两人很快便到了暗室,连璟年着手对付李家时,便已经想到了洛长欢会做什么,早早地就将人带进了宫中,不过也不亲自送去,就看洛长欢何时为发现人在他手中。

扶卿提了人之后也不耽误,直接离开。

扶卿在审问一事上,倒是颇有心得,既然人到手了,扶卿当即就对他们进行了审问。

连璟年手头上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赵双玉的嬷嬷,一个是她的贴身宫女,还有一个是打扫宫女。这个打扫宫女看似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与此事也扯不上关系,可是连璟年会留着她,定有理由。

扶卿了解这个前主子的心思,在知道这其中有个打扫宫女之后,便对她格外关注。而这一查,扶卿倒是真的查出些东西了。

这个打扫宫女,是李淑妃的人。

李淑妃当初做此事时,也怕被人发现,一旦发现可是重罪,她自然是要小心为上,故而便利用了赵双玉。赵双玉对此事是真的不知情,完全被蒙在了鼓里,她也知道这个打扫宫女是李淑妃的人,以往也都是她来传递李淑妃的消息。

不过赵双玉倒也不是真的完全清白,此事的确有她的参与,但是她也只是奉了李淑妃的命令,且根本不知这是绝子药。倒不是她笨得没有去查,而是这个打扫宫女从中作梗,让赵双玉误以为这些只是损人身子的药罢了,以为药效不会太重,这才去做了。

扶卿将这些调查到的东西,很快都交到了洛长欢的手中。

其实,这些证词,与洛长欢所想的也都一致,这后宫中也就这么一些套路,她只不过需要证据罢了。而如今,已有人证,若是能找到物证,那此事也就万无一失了。但是事情过去已久,想要找到物证有些难了,更何况,李淑妃当初也没有自己亲手接触此事,否则当初此事也不会查到赵双玉身上就止住了。

物证……能找些什么物证呢?李淑妃做事也算谨慎,对赵双玉的吩咐都是通过那个打扫宫女的嘴,这个根本不可能留下物证,看来,还是要从绝子药的来源入手,或许会找到一丝线索。

“酥玉,你且过来。”洛长欢微微思索了一番,便将酥玉招到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酥玉点了点头,应下:“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洛长欢笑了笑,接下来,好戏也该开场了,不过她只要做个看戏人就好,这演戏的事,还是交给季贵妃吧。

这一忙乎,倒也用了晚膳的时辰。

洛长欢用膳用到一半,连璟年却突然过来了。

这连璟年事先也未曾命人通禀,倒是杀了洛长欢一个措手不及,好在,她反应得快,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看这时辰,连璟年定然还未用膳,便命人多备了一套碗筷,又命肉圆去做几个皇上爱吃的小菜,好在这蕙兰阁的小厨房中,除了肉圆这个厨娘之外还有个御厨,动作倒也不慢。

“皇上怎么这会过来了,嫔妾都未曾准备。”洛长欢笑道,带着一些嗔怪,落在人耳中,只觉得是夫妻间的亲昵。

“无妨,填双筷子便可。”连璟年笑道,随后携着洛长欢入座。

连璟年倒是真的不在意这些,肉圆那边又很快添了新菜,两人便也就这么简单地吃了一顿,用完膳后,众人便很自觉地退了出来。

“朕决定动手了,李淑妃那里,情况如何?”见无人了,连璟年便直接开口道。

这些日子,洛长欢在调查绝子药一事,而连璟年也没闲着,想要扳倒一个世家,谈何容易,这其中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不过好在李家的蛀虫实在太多,再加上这前段时间疯狂买官一事,时间隔得近,倒是很好找证据。

李家自以为是世家大族,皇上也不会轻易动他们,一开始行事还算有些小心,但是见连璟年都未曾有动作,便大胆了起来,倒是落了不少线索在连璟年的手中。不过有了这些证据还不行,一个世家突然倒下,对朝堂还是会有影响,连璟年必须将这些事都一一考虑周全,故而这些日子,他也都是忙着在做这暴风雨前夕的准备工作。

“后宫这边,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一场好戏,约是不会太久,应能和皇上的计划对上。”洛长欢笑道,季贵妃对李淑妃也可谓是恨之入骨,知道了真相,绝对会很快就动手。

闻言,连璟年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洛长欢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贤内助,朕真是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