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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颤颤巍巍求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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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步尘也不应声,犹自想着初见之时,那人绰约风姿,一时之间分外神往。

吴林见着愈发气闷。

早知道那样的绝色妙人,要来无用,反倒是叫这人迷了心智,一时之间哪里还想着什么家国大业?他登时就有些恼恨,哼哼唧唧站在一边,也不言语。

沈千寻跟云欢穿过九曲回廊进了屋内。

这里头更是精雕玉琢,所有物件,皆是十分精美,叫人目不暇接。沈千寻想着,自己也曾见过海外奇器,名曰鬼工。只是这会子见着这些东西,却还是叹为观止。到底未曾来过齐国,不知道这里头吃穿用度,风俗人情。

倒也比不得赵国的镂刻之功,只是样式着实稀奇,十分少见。

虽说这里头大抵都是短灯擎,旧帷屏。只是那式样从未见过。

连带着云欢都是一脸的喟叹,由此可见一斑。

“真是好东西!”沈千寻啧啧出声。里头干净整洁,倒也宜居,若非是被人强行带过来的,她倒是带着几分真欢喜。“这齐国,倒也别致!”

“可不是!”云欢点了点头。“只是咱们这会子到了郦城,主子想要找到咱们,却是愈发难能!”

沈千寻微微蹙眉。

“九千岁可会传信?”

云欢一听。“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主母这小东西不会飞,只会跳,跑的也不顶快,只有一身伤人的好本事,怎么能往别处去传信!若是能传,云欢早早儿地就叫九千岁帮着跑路给主子送信去了!”

沈千寻长叹一口子浊气,一脸无奈。想来也是,着实是强人所难了些。有九千岁在身边,这心里到底是有些宽慰,知晓这东西在,那些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倒也是极好的。

“也罢了!”沈千寻苦笑两声。“该知道时,总会知道的。只是我现如今怀有身孕,到底不便!”

云欢只怕那周步尘怀有歹心,届时可就不好对付了。她小心翼翼护着沈千寻。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惶恐。

是夜。

银河泻影,花阴满径。影影绰绰,从雕窗往外头看将出来,只觉得那疏影盈盈,染着月色,别有风味。

那周步尘被吴林点拨,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对那沈千寻,是愈发小心。

他心里竟然有了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女子。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倒好罢了,偏得还是箫元澈的爱妻。那人恁的不好招惹,若是被他知晓此事,必定又是一场风波。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倒也不妨事,偏得还有这么数万大军,若是连累了他们,到底不好。

是以借酒浇愁,以酒遣伤,好不狼狈。

吴林见着,一脸难办。

上千两步,朝着那人拱了拱手。

“将军这是怎么了?想来咱们也算是见过不少美艳女子,怎的将军偏得对那么一个沈千寻如此青眼?她若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倒也罢了,偏得还是个怀有身孕的婆娘,是那箫元澈的妻子,这日后若是招惹到了箫元澈,怕是要完了!”

“你知道什么?”

周步尘恼羞成怒。冷哼一声。“都说箫元澈如何如何厉害,你何曾同那人交过手么?”

“将军哪里不知?这江湖中人都知道那人武功了得,这也不是虚话,也不知是有多少江湖好汉,都栽到了那人手里,将军乃是为着王爷出力,若是被王爷知晓将军这会子迷上了沈千寻,只怕是要惹出不少事端来!”

“与我来说,那人只是大燕丞相府上的三小姐,不是什么七皇子妃,这在于个人想法罢了,我也懒得理睬箫元澈,只要是咱们遮掩的好了,还怕箫元澈找上门来不成?”

呵!

吴林听了这话,冷笑两声。

“将军好生糊涂,难道将军未曾听过,那大燕人等都知晓箫元澈跟沈千寻十分恩爱。这会子又是怀有身孕,他若是知晓沈千寻不在大燕,必定翻天覆地都要找到,迟早都会知道的!也罢了,且不说那箫元澈,单单只说这位七皇子妃,难道将军当真以为那人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么?只怕是到头来,将军什么都得不到也就罢了,反倒是失了军心,也没了王爷的信任!”

“你且退下!”

这会子周步尘满脑子都是那人宜嗔宜喜春风面。哪里管得着许多,“此话莫要多说,我意已决!”

吴林苦笑连连,只觉着日后也不知是有多少叫人凄惶之事正在等着呢,这会子却是这样决绝。若是箫元澈杀将过来,他们必定是要全军覆没了。

现如今到了郦城,好歹也能休养生息,此事最要紧的乃是排练军士,日后再去攻城,这会子倒好,迷恋女色。是何道理?

周步尘放下杯盏,在床榻之上黯然躺下,只觉着这郦城鸡不唱,鼓不终,天不明。叫他等的心力交瘁。

一夜心问口,口问心,只想着那沈千寻,千千万万遍,重重又叠叠。

他年纪自身,好歹也算是个德言工貌,恭检温良的好人物。纵使是这些年来,盘踞西南,伤人无数,也是为了自家主子的缘故,不是他的心思,若是同那人说个清楚明白,想来也有些体谅。

他想的千好万好,天刚蒙蒙亮,就按捺不住,直接到了沈千寻的琉璃院。

来回踱步,好似是个嫩头青,心跳如雷,难以自己。

云欢起的极早,因着这些日子沈千寻心思郁结,对胎儿不好,到底要吃些药物安抚。她刚出院门,就被那周步尘吓得浑身发颤。

这样雾蒙蒙的天,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在外头眼巴巴儿地守着,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周大将军好生雅兴,怎么?一大早儿地就漫步到琉璃院了?”

“三姑娘可醒了么?”

“我家主母疲乏的很,这会子如何会醒?纵使是醒了,也是不会见你!”云欢早看出此人心术不正,一张脸子满是冷凝。“我家主母跟我们主子情深意笃,纵使是你这会子将她囚禁在此,也改变不得分毫,只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为好,免得日后吃尽了苦头!”

知晓这云欢十分厉害,周步尘冷笑两声。

“我只想着同三姑娘说两三句话罢了!”

“有何话说?”

沈千寻卧在软榻上,本就是十分浅眠,加上来了郦城,自然比不得在汴京城中十分安稳,听着外头云欢的声音,扬声道:“云欢!”

云欢兀自一惊,颇有些懊恼,朝着周步尘冷冷地看了一眼。忙不迭地打着帘子进了门。

“你同谁在说话?”

“那周步尘来了!”云欢也不遮掩,言语之中满是厌烦。“可是吵到了主母么?云欢该死!”

“不妨事!”她摆了摆手,心里倒是没有多余的感觉,朝着云欢笑了笑,“那人所为何来?”

“云欢瞧着那人,心术不正,说是要来找主母说两三句话的,只是主母跟那人又有什么话说?”她帮着沈千寻掖了掖被角。“莫要理睬也就是了!”

“只是这样主子,我也受之不住!”沈千寻苦笑两声。“总要想个法子脱身才是。这郦城都是周步尘掌管,还要从那人身上下手!”

云欢瘪了瘪嘴。

“主母有所不知,那周步尘对主母倒是格外上心,云欢见那人模样,分明就是对主母存着异心,为着长远考虑,主母还是莫要跟那样的人交涉一二才是,免得惹祸上身!”

沈千寻兀自点头。黯然魂销,也不知箫元澈这会子在做些什么,可知道她身陷囹圄。

现如今,他们二人已然是成了苦命鸳鸯。

云欢见沈千寻心里悲恸难当,也不敢胡乱说话,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子。见那周步尘还在候着,登时就一阵恼怒。

“我家主母说了,绝不见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云欢冷哼一声。

一听这话,那周步尘的一颗心,当真是如石沉海,如火灭尽。颤颤巍巍,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