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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燕皇弥留念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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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到诚斋,先到万花川谷。不是诚斋无月,隔一庭修竹。如今才是十三夜,月色已如玉。未是秋光奇绝,看十五十六。

转眼已是十月中旬。那凉州一役持续至今。箫元澈未曾归来,只余下三两封书信。

沈千寻日日等着候着,心里着实憋闷,又十分惶恐,腹中胎儿将近四月。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小东西的存在,那种奇妙的感觉,充盈心中。倒也好过。若是箫元澈能早日归来,自然再好不过。偏得没有半点讯息,她日日悬心,虽然怀着身孕,却是愈发清瘦。

云欢想着给沈千寻调养身子,也不知是花费了多少心思。日日叫她多吃些药膳,偏得那人口味清淡,稍微有些油腻,就能将吃食尽数呕吐殆尽。长此以往,身子是愈发差了。

“主母!”云欢朝着沈千寻笑了笑。“主母今日可要多吃些才好,云欢为了熬制药膳,用了三个多时辰呢!”

沈千寻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日后莫要为我吃食这样费心。反倒不好,我胃口不佳,也不是一日两日,莫要因为我的缘故,反倒是叫你耽误了事儿,到底不好!”

“主母这又说的哪里话,主母对云欢,情深义重,云欢自然也要如是对待主母,现如今主子不在汴京,云欢必定要更加顾及主母的身子,日后有了孩儿,到底是不同的。还请主母务必要为着自己的身子,多吃些才是,等日后主子回京,见着主母瘦削许多,必定要交云欢难做!”

闻言,沈千寻无奈地笑了笑。

抬头看天,隐隐见着那东海霞起,扑棱棱,万丈霞光,总射天台。连带着他们这府里头,都是亮堂堂的。今夜必定又是无雨天气。沈千寻总盼着下雨。

雨声潺潺好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这么一句话,倒是成了她此时的心思。

盼着想着箫元澈早早归来,更是愿意叫他平平安安,至于等待多久,倒也不妨事的。她心甘情愿。

“也罢了!”她摇了摇头,苦笑更甚。“你做了什么,我这会子,必定吃的干干净净,叫你安心!”

“多谢主母!”云欢喜不自禁,忙不迭地打着帘子,走了出去。

“元兮!”她轻咬薄唇,两眼红红,怔怔落下泪来。许久未见,倒是不知那人可好!

一日凉似一日,那人走的时候,暑热未去,她还日日闹着要把屋里堆满冰块解暑。这会子却要多添件衣赏,早晚愈发寒凉。隐隐吹来朔风。那凉州,怕更是如此。她心中忧惧更甚,又哭了半晌。

云欢在门外听着,心里惴惴难安。若是箫元澈再不回京,只怕这沈千寻的身子都要愈发差了。

这怀有身孕的女子,本就带着几分忧思,这会子箫元澈远行难归,这忧思又添几重。到底叫人难过。

皇宫深院,花树丛丛,影影绰绰。

守夜的太监宫女,脚步匆匆。提着四角水晶琉璃宫灯,埋着脑袋。没有半点声响。

时约初更,听着角鼓阵阵。月光未上,一地清辉掩映。

张宁九横卧在软榻上,捣鼓着手里的鲜红豆蔻,一边站着紫烟跟萧元章。

她耐着性子听着他们说了半晌,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依着你的意思,周步尘是不成事了?”

“现如今乃是苦苦熬着,好在郑敏省十分稳重,并不冒进,这才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若非如此,凶多吉少!”

“哼!”张宁九冷哼一声,摸着自己已经十分明显的小腹。“周步尘乃是猛将,竟然抵不过郑敏省,当真是丢人的很,听闻,那杨守正乃是郑敏省的师父,是也不是?”

萧元章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现如今杨守正身在汴京城,你倒是可以同那人好生说道说道。若是商议不成,威胁那郑敏省,倒也有些好处!”

萧元章听了,一脸难色。

“那杨守正颇有些本领,在恒毅大将军未曾上任之前,也不知是镇守边疆多少余年。身经百战,战无不胜。乃是个强敌,只怕不好挟持!”

“元章!”张宁九冷笑两声。“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只是你这样懦弱,谁也帮不到你。杨守正固然是厉害不错,但你好歹乃是当朝皇子,自然比那人要矜贵许多,软禁一个人,到底十分容易,自己掂量掂量吧!“

软禁?

萧元章有些为难。

可是见着张宁九这么一脸冷凝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索性就应了一声。

“可有齐国那边的消息?”她眉头微蹙,想到周步尘一等如此吃亏,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龙渊。齐国那头愈发隐秘,消息半点都传不出来。着实奇怪的很。以至于张宁九日夜忧惧,着实担忧。

萧元章摇了摇头。

“半点都探听不出。派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萧元章也是带着几分心焦。

一日没有消息,这张宁九就一日不快活。带累他们忧心忡忡。

“还没有!”张宁九听了,登时就变了脸色。“这必定是出事了的,那位碧漱公主,本就十分了得,必定是她封锁了消息!”

萧元章一脸错愕。

说到底那龙碧漱也只是一个女儿身,纵使是有天大的好本事,总不至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齐国,还有龙燕青一等。怎的就知晓是龙碧漱的缘故?只是这些都是自家母妃说出来的话,如何反驳?站在一边,原本还想着询问那传国玉玺之事。只是近些日子以来,张宁九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少往龙乾殿走动。至于那玉玺,只怕是愈发无望了。

“那老皇帝说,玉玺丢了!”张宁九见萧元章欲语还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莫要这样遮遮掩掩,我只得你这么一个孩儿,自然会为着你好生谋划,只是那老皇帝,着实狡猾的很,比你我想的都要狡猾的多,是以,那传国玉玺,到底是在何处,还要逼问一番才好,你想个法子,去问问!”

“是!”

萧元章匆匆忙忙出了张宁九的寝殿,几个字往龙乾殿去了。

那萧宁硕,因着一门心思想着要到极乐门堂,享逍遥永寿。也不知是花费了多少心血,若是弄丢了传国玉玺,就算是长寿无疆,到底百无一用。是以,那人绝不可能将玉玺轻易丢弃,这其中,定有计较。

“你来了!”萧宁硕精神好似是好了许多,卧在床榻上,眉眼之间十分坦然,没有半点戾气。“过来!”

萧元章心头发毛,总觉得奇奇怪怪,只是他本就是为了玉玺而来,自然不好遮掩,走上前,朝着那人觑了一眼。

“你也是来要传国玉玺的,是也不是?”他冷笑两声,近些日子,他时常想起安宁,现如今宫中上下,理应都是张宁九的人。他心里清楚,安宁逃往赵国,现如今一切安好。若是想见她一面,难也不难。

那萧元章不做他想,点了点头。

“父皇,我姑且还叫你一声父皇,若是当真知道好歹,也该说了!”

“呵!”好生无耻。

他冷笑连连。

说起来那传国玉玺,传到市集之中难买柴薪,那些人纵使是爱好古玩,收藏众多,也不敢私藏玉玺,是以还比不得半钱银子,不够杯盏斋粮,偏得这些皇子,一个两个的都想得到。皇室中人,到底不同。

“想要的话,倒也不难!”

“如何不难?”他凑上前,好似是十分好奇。“只要是父皇想要的,孩儿都能找来!”

“朕要见安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