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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悲戚戚抵死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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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省法度严明,还能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得策辄行,至诚公允。在凉州城中声名鹊起,大战周步尘得胜之事,不胫而走,传到汴京城中,只说是我军大胜。云欢得了消息,又同沈千寻说了半晌。二人欢天喜地,好生庆祝一番。

那萧元章得知此事,心急如焚,同自家母妃商议半晌,只道是艰难再艰难。郑敏省的名号,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再加上凉州地形复杂,周步尘就算是再怎么勇猛,只怕也是无计可施。这会子吃了大亏,与其这样,倒是不如退回西南,再做计较。是以修书一封,快马加鞭,赶到凉州城外,找到周步尘,送到那人手里。只说是退兵避战,蓄精养锐,日后再作计较。

这会子周步尘已经退下四五十里地,收到密信,固然知晓萧元章乃是好意,却又不甘心如此回往西南。好容易才能攻打凉州,若是放下此事,日后必定是忠气不入,他望受殃。

都怪那萧元翊,着实是个脓包,半点用处都无叫人无话可说。

烛火高悬,他气呼呼,派人将萧元翊请来,只说是饮酒作乐。

萧元翊心中清楚,那人请他,必定是个鸿门宴。只是依着莫荥施的说法,这会子那人还需要用人,断然不会对他如何,是以还是耐着性子,走到了那人营帐之中。

看着周步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着实是个好汉。

他坐在一边,也不多话。

“大皇子近些日子倒是愈发沉默寡言了,怎么?知晓你做了错事儿了?”

“错事?”萧元翊哈哈大笑。“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你当初同我说,只要你一声令下,那郑敏省,必定会听你的话,只是这会子,怎么闹到如此地步?不仅是不听你一星半点,反倒是叫我折兵损将数千人!”

萧元翊听了,心中暗爽。

这周步尘,傲气冲天,这会子杀杀他的锐气,也是好的。若是今日得胜归来,也不知有多狂傲,愈发看轻他这么一个大皇子了。

“我们大燕的兵士,本就十分勇猛。因着凉州乃是大燕要塞,是以郑敏省放心不下,这才不听我的,若非如此,岂敢不听?”

这会子倒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周步尘冷笑两声,森森然,叫那人不寒而栗。

“依着你的意思,这倒是我的问题不成?”

莫荥施站在一边,眉头紧蹙。

这周步尘败绩出逃,致使士气低迷,自然心中不爽,若是萧元翊这会子还一句接着一句回他,必定给自己找大麻烦来了。是以百般暗示,偏得萧元翊心里早有怨气,这会子哪里顾得上许多。

“将军!”吴林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着实狼狈。

周步尘看出端倪,朝着那萧元翊说道:“过些日子再找大皇子一同饮酒,今日晚了,回去吧!”

萧元翊还未多话,就见着那吴林,人高马大,眼若铜铃,直鼓鼓地看着他。萧元翊心里一慌,由着那人的说法,忙不迭地出了门子。

“何事?”等那人一走,周步尘忙忙问道。

“将军,咱们粮草辎重,都毁了大半,现如今更是供不应求啊!”

“该往西南走一遭,调遣一半兵马过来,粮草辎重若干,此事交给你去办吧!”

那人听了,颇有些犹疑、

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西南边陲。若是这会子就走了,也不知是有多少影响,到底是不大好的。只是听了这人的话,倒好像是要舍下西南,径自攻打凉州。

“将军,难道,你当真要舍下西南了不成?”

周步尘听了,眉头紧蹙。

这许多事儿,到底是叫人两手抓不着的。必定要有舍有得。原本盘踞西南,本就是想着伺机而动。这会子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们本就没有退路。若是得了凉州,西南不要也罢。

“西南不要也罢!”

吴林听了,讪讪一笑。朝着周步尘看了一眼。

“到底是有了那么多年,割舍不下!”

“日后如何,还未可知呢!”周步尘冷哼一声,“眼看着郑敏省一等抵死顽抗,我等想要攻下凉州城,却是难上加难。哪里知道,那些兵士竟然有如此好本事,我倒是小瞧了他们了!”

吴林应了一声,又念着西南夜深难走,是以匆匆忙忙,带着一路人马,径自去了。

凉州。

探子来报,只说是那周步尘的先锋,带着一队人马往西南方向去了。

郑敏省冷笑更甚。

“好极,好极!”

闻言,箫元澈朝着郑敏省看了一眼,前几日只说是周步尘一等,辎重粮尽,此时必定是一鼓而破。

只是依着周步尘的脾性,必定心有不甘,还望再战。缺少粮草辎重,必遣人往西南去取。那周步尘离西南边陲倒不顶远,脚程若是快些,三日前后将至。箫元澈派安泽引一路精兵,只想着断其辎重粮道。必定大有裨益。

“七皇子,此事极为凶险,因着那西南乃是贼窝,一路人马怕是不够吧?”郑敏省乃是好意。加上他半点不知这位七皇子的底细,更不晓得他手里有多少人马,那些人武功如何也是不曾知晓。现如今听闻只叫安泽带着一路人去,只怕是被反攻,大为不好。

安泽笑了笑。朝着那人拱了拱手。

“多谢刺史关心,一路人马足矣!”

若是在寻常之后,只有他跟安西,也必定能燕然勒功。

郑敏省也不好说些什么,知道箫元澈向来机敏,他若是想到了,那人断然不会全然不知。这会子没有半点计较,想来必定是胸有成竹。日暮时分,安泽一等匆匆忙忙往西南去了。

连接西南的粮道,途中有个数丈长的石桥。他们一行人暗中炸毁。轰隆隆一片、

那吴林听着动静,心中疑窦丛生,却是愈发抓紧,只凑齐辎重一等,刚准备去运粮草,哪里知道,天将大火,烧个精光。

吴林心中暗忖,必定是那郑敏省派人前来,急匆匆带着人往凉州方向去,还是按照原来的老路,当见着那石桥被炸得好似天堑,他们望堑兴叹,眉头紧蹙。

“这可如何是好?”

那些人议论纷纷。

吴林又怕耽误正事儿,无可奈何,带着人马往山中小路去了。

安泽见着那西南贼窝这会子十分虚空,带着人直捣黄龙,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将那些贼寇,杀的片甲不留。这西南边陲的匪患,算是彻底灭了。一行人脚步匆匆,迅速回了凉州。

那一头,吴林刚上山路,就见着西南边陲火光冲天,心知中计。泪意阑珊。到底在西南待了数年之久。好似家乡,这会子毁于一旦,岂能不哭?

同周步尘会合之时,周步尘见那人如此狼狈,粮草辎重皆无,心知不好。

“完了,全完了,将军,西南当真是完了!”

“何意?”他一脸震惊。

“必定是郑敏省得知我们计谋,炸毁粮道,烧毁西南,这会子当真是一无所有。”

周步尘双眼发直,狠狠地踹飞了跟前的檀木桌子。

“可恨,可恨!”

那萧元翊本自安睡,听着这么大的动静,登时就被惊醒。

莫荥施走上前,朝着那人拱了拱手,轻声道:“主子,好似是周步尘一等被人算计,这会子正自难受呢!”

“呵!”他冷笑两声。“倒是不知那人也有今日!”

见着萧元翊如此得意,莫荥施心中愈发焦灼,朝着那人苦笑两声。“那人吃亏,日后对着咱们发难,该当如何?依着现在的情形,周步尘已然是靠不住了,主子,咱们趁着星夜,逃往汴京如何?”

“这会子逃亡汴京?”萧元翊到底是个要脸的,摇了摇头。“姑且看看,现如今,汴京城只怕都是容不下我了!”

闻言,莫荥施不再多话。

因着西南被毁,又没有多余的辎重粮草,这会子那些人已经拿着必死的决心,直叫剩余千万兵士,尽围城下,站在城楼上头,又见着水绕壕遍,若是寻常人等看起来,只道是等死无日。郑敏省深知凉州地形,是以并不紧张半分。只等着耗死周步尘一等,护佑凉州。

只是依着箫元澈的意思,这会子四面围城,并非什么好兆头,若不早出,长此以往,必受其困。是以还要想法子突出重围,杀个片甲不留才是正经、

周步尘固然是个好人物,偏得野心勃勃,一心想着大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