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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初次造访离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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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日有余,沈千寻因着怀有身孕,是以疲敝非常,不舍昼夜,如此安睡。

夏朗夏禾来过几次,原本是想着会账,知晓那人身子不爽,索性一切都同箫元澈通禀。一来二去,那沈千寻手底下的基业,倒是一一都由箫元澈打理。有条不紊,收益颇丰。

箫元澈一脸宠溺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沈千寻,乌云堆雪,盘在后头,堆成一团,好似是变了色的九千岁。甫一走近,便觉着那人颈体芳香。叫他愈发迷恋,凑上前,香了一口。

那人嘤咛一声,犹自不觉。嘟囔了两声,隐隐约约听着她念叨着叫着的还是“元兮,元兮”。他心里一暖,帮着打扇。沈千寻十分怕热,这会子已经是粉汗淋漓,周遭也不知是放了多少冰块,偏得这样无用。

云欢在外头捣药,见着有人来报,只说是石留园的林萍因造访于此,在外头等候多时。

她只觉着十分奇怪,知晓这个时辰沈千寻必定还在安睡,不好叨扰。她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见着那人在树荫底下站着,穿着一身烟青色比甲上衣,下头穿着清一色的石榴裙。玉面沾着暑气,通红一片,后头跟着黛瓶。

见着是云欢来了,那人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好似是带着千般万般的欢喜。云欢觑了那人一眼,老大不解。

“好端端的,林小姐怎么往离天津来了?主子有令,不准生人进来的!”

林萍因一听这话,登时就羞红了一张脸子,起初要来,黛瓶也曾说了这么个规矩,只是她念着,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着,若是这样等着,倒是不如前来碰碰运气,老是在石留园住着,只能对着几个丫头婆子,她愈发觉着憋闷。

看着她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云欢笑了笑。倒是十分客气。“不必前来给主子主母请安的,况且,你也不算是要来请安的身份,主子主母收容你在府上住着,还是把你当成当初的林家小姐,莫要来了!”

“不是!”林萍因脸皮愈发红了。“只是心里煎熬,想同主母说说话儿罢了!”

还真是天真的很。

云欢越是听着,越是觉着奇怪,忙道:“莫要胡扯,林小姐,我们主母向来不喜同人闲话,况且与你也是没有半点深交,好端端的突然造访,是何道理?”

林萍因委实没了体面,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黛瓶,将林小姐搀回去吧!”

那黛瓶应了一声,还未说话,就见着那林萍因往前走了两步,绕道云欢跟前,“云姑娘何以这样漠然?说说话,逗闷子也是好的,为何不让进去?”

她声音愈发大了。

云欢心里陡然一惊,生怕吵醒了沈千寻,又叫箫元澈心里烦闷,她冷笑两声。“林小姐,若是惹恼了主子可就不好了。这会子,主母正在安歇,莫要吵嚷才是!”

正自说着,就见着安泽安西二人走上前来。见着那林萍因,面无表情,朝着云欢道:“主母醒了,知晓是林小姐来了,叫你带她进去说话,这毒日头底下,莫要病了才是!”

云欢哼哼唧唧,满不情愿,带着那人进了门子。那人欢喜更甚,走将进去。

云欢打着帘子,看着那人急急忙忙进了内室。甫一进门,就见着那沈千寻穿着一身素白的薄衫子,敛衣袖,十指纤纤,奉着香盏。好似是在炼香,这香味也是十分清和,叫人闻着,暑气全消。

箫元澈坐在一边,眸光一直都盯在沈千寻身上,一脸宠溺地笑着。林萍因好生艳羡,呆呆愣愣,走上前来。

云欢朝着沈千寻道:“主母,林小姐来了!”

沈千寻应了一声,刚转过身子,就见着那人低垂着脑袋,好似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她笑了笑,朝着那人说道:“莫要拘礼,坐啊!”

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周遭清雅非常,床铺幔帐低垂,都是暗青色,上头乃是斜纹织锦,看得出来,乃是上好的绸缎料子,那箱笼梳妆之属,无一不精,无一不巧,好不喜人。看得出来,那箫元澈也不知是为了这么一个人花了多少心力,才能有如此规模。

“找我有事儿么?”沈千寻放下手中的香勺,眉眼弯弯,方才睡了一会子,这才舒坦了些许,是以心火全消,也不知是有多少耐心。“可是住不惯?若是缺了什么,就让黛瓶同云姑娘说说,她会帮着你置办一二,莫要想家!”

林萍因微微颔首,轻声道:“到底比不得主母福泽深广,我这样的人,现如今,孤苦无依,到底是没了指望了!”

额!

看着她漱漱落下泪来,沈千寻一时之间没个计较。坐在一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知道这人失了父母双亲,兄弟姊妹,身世可怜。这会子又是寄人篱下,心里凄伤,到底也是寻常之事。她坐在一边,呆呆愣愣。

那林萍因泪眼朦胧,见着那沈千寻粉面娇容,素衣绣服,端的是万种风韵,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一二。

沈千寻也暗自打量此人,见她妆容精致,鬟堆双凤钗,玉骨冰清,十分姿容、只是这样齐齐整整,倒也不像是大悲大痛。这会子来了,又哭的这样伤心,她愈发觉着奇怪,歪着脑袋,觑着她微红的面孔。

“莫要说什么没了指望,若是当真有些什么艰难,到底可以同我们说上一二,若是能帮衬些许,自然也是会帮着你的,这样一言不发,到底不是办法,是也不是?”

那人微微颔首。

箫元澈懒得理睬,走上前,拍了拍沈千寻的小手,轻声道:“莫要劳神,我去跟夏朗对账,你等会子吃些点心,再睡一会子!”

“去吧!”沈千寻心满意足。

那林萍因见着,心中悲恸更甚,未曾料到,那箫元澈,心里眼里,当真是有沈千寻,还是说,只对自家妻子如此?她游移不定。

见那人目光停在箫元澈身上,沈千寻挑了挑眉,笑意渐浓。

“怎么?不认得七皇子不成?这样看着他做什么?”她按捺着自己心中不快,睨着林萍因。

林萍因忙不迭地摆了摆手,回道:“主母有所不知,其实,说起来萍因跟七皇子早就有过数面之缘,想来七皇子贵人多忘事,不大记得了!”

“哦?是么?”沈千寻骇笑两声。“说起来,也有不少人见过我们元兮,若是都记得,未免浪费精力,何苦来哉?若是林小姐无事,还是请回吧,我有些乏了!”

“主母!”林萍因知晓进到这离天津,着实不易,如何肯舍下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双目沉沉,“主母跟七皇子日日恩爱,我又是失了家业,是以忧愁,若是主母见怜,还请主母给个恩准才是!”

云欢听了这话,只以为这人是心里想着要觅得良人,凑成婚配,也好了却余生,有个指望。

那沈千寻却是觉着老大不对头,啧啧出声。

“若是想要我给你个恩准倒也不难,只是女儿家的婚事,不可小觑,更是不能唐突一二,说到底,都是一生一世的事儿了,若是有个好歹来,是何计较?依着我的意思,还是等有了合适人选,再给你主婚,如何?”

“主母,若是旁人,萍因也是信不过的,只是,现如今有了一个现成的好人物,也不知主母能否应允!”

云欢想着,难道说,这林萍因是看上了安泽安西其中一个?说起来,安泽安西也算得上是个好人物,不枉费了她。

沈千寻却是双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林萍因。

心里只余下那么一句: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她这是活生生将一个白眼狼给引进家门来了、。

方才这人看着箫元澈的眼神就老大不对头,女子的感觉,向来十分准确,况且,她还是箫元澈的妻子。

这会子倒是跟她求个恩典,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