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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归京灭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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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独来独往,从未这样为人出力。

若非是寻常时候被箫元澈支配一二,他哪里会主动揽事在身。

是以到了月凝宫,见着云琛,反倒是半句话憋不出口。云琛配好草药,见着那人犹自不去,站在一边,片刻都不动弹分毫。云琛眉头紧蹙,朝着那人觑了一眼,笑了笑。

“今儿个倒是起了,你来找我,可是要求药的么?”

魅影耳根子一红,讪讪一笑。

他本就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就在一边呆呆站着,沉吟半晌,才冷咳一声,说道:“前些日子主子命属下往齐国去护佑碧漱公主,维护皇权,这事儿,想来公子是知道的!”

“知道!”云琛微微颔首,看着魅影的眼神愈发疑惑,“难道是那碧漱公主病了?”

“不,不是!”魅影脸上带着浓淡相匀的红晕,映在那么一张青白的脸上,愈发显得滑稽。

这魅影向来都是冷面冷心,哪里有过如此情态。云琛看破不说破,笑意渐浓。轻声道:“那是?”

“是齐国皇上,缠绵病榻多时,没有半点起色,本是想着去找云姑娘,只是云姑娘向来不好商议,这会子又在赵国伴随主母,是以属下找了公子!”

“齐国皇帝?”云琛净了净手,眉眼之间颇有些匪夷所思,都说那齐国皇帝龙体康健,想来是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些日子了,前些时候齐国久旱无雨,那齐国皇帝心忧黎民苍生,是以落得如此下场。现如今那南昌王势力此消彼长,指不定后续就想着夺取皇位,是以念着公子医术超凡,这才来请!”

云琛微微颔首,笑道:“也罢了,倒也是难为了你了,你哪里是什么求人的人!想来是那碧漱公主有超乎寻常的好处,是也不是?”

魅影脸上登时就红了,念着那人柳眉横远岫,眉目盈盈,檀口破樱唇,顾盼回回。说不出的动人。他并非什么登徒浪子,好色之徒,只是对龙碧漱,心思一直这样,说不清道不明。

二人当日便往齐国去了。就此不提。

箫元澈一行人,作罢赵国皇帝皇后还有安宁一等,浩浩荡荡折返大燕。

许久未归,路边绒花纷飞,快要七月天,是以身上惫懒,昏昏沉沉,只念着躺在床榻,好生安睡。

箫元澈抱着沈千寻,端坐在马车里头,念着大燕诸等事宜,眉头紧蹙。心里多少有些担忧。旎罗人生事不断,若是不处决了他们,只怕是助长其气焰,届时,就更是愈发不可收拾了,

轻烟澹粉乱栖鸦,重过城南旧狭邪。不为东风赊美酒,怪渠吹尽六朝花。

汴京城,繁盛绮丽。沈千寻见着回到汴京,心里也老大欢喜,别过身子,朝着箫元澈笑了笑。眉眼之间,带着几分俏媚娇憨。自从他们成亲之后,这丫头愈发显得稚嫩,纵使是犯了什么错事,也都叫人不认责怪。

“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在赵国,几乎是要被热昏了去!”

到了此处,只觉得分外清凉。

“知道你受苦了!”他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小手,一脸宠溺。“这些日子还是在月凝宫住着吧,你耐不住热!”

这倒是真的,当初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一个顶喜欢生热痱的主儿,未曾料到,到了这里,也还是一般无二,在赵国待了月余,这一身上下,大抵都是热痱。有云欢制药涂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却还是叫箫元澈心疼不已。

“那你呢?”

“你若是去了月凝宫,我自然也是要跟过去的,难不成,你在月凝宫,我在大皇子府上?是何道理?”

正自说笑,猛然听到一阵唏嘘之声。原本是夕照西沉之时,他们又在护城河边,听着那酒舫喧闹之声,分外恣意,好似是竞渡之时。猛然间又听着外头呜呜咽咽,夹杂着数人哭声,沈千寻眉头轻蹙,撩开帘子,登时就看傻了眼。

不远不近,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当年,却枉死。

“死了人!”

“莫看!”箫元澈紧紧地搂住了沈千寻的腰身,一脸怜惜。他凑过去,遥遥看了一眼,那手法同旎罗人的一无二致,“是旎罗人犯案!“

“这样猖狂?”沈千寻一脸错愕,这么堂而皇之,却是无人去管。这汴京城的百姓,到底是遭殃。“可恨,可恨!”

“今日,我去收拾收拾!”

“啊?”

箫元澈避而不答,笑了笑,一路行至大皇子府上。见着那里里外外许多人,并列两旁,笑颜逐开。

见着他们来了,都是欢天喜地。

沈千寻被箫元澈抱下了马车,朝着安泽安西道:“准备一下,今夜前往紫云山!”

“是!”

沈千寻被抱到离来马车,见着箫元澈虽说是笑脸盈盈,只是却心不在焉,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轻声问道:“可还是因为那旎罗人的缘故?”

宁少路边钱,莫少路边拳。

那些人恁的猖狂,若是不收拾一番,只怕是会叫那些人以为,他们大燕朝中无人,愈发浪荡。

箫元澈轻轻地摸着沈千寻一头乌发,见她散鬓堆鸦,小脸晕红,钗环不戴,一身素服。偏得还是玉容娇懒无力,美貌妖娆惑人。他怔怔看着,半晌未曾缓过神来,“我看着你,千千万万,都是看不够的!”

“不过就是一张寻常皮囊,俗气的很,有什么稀奇?”

若是换了别人,他自然是没有半点感觉,偏得是沈千寻,他朝暮念着,日夜想着,到底不同。

被箫元澈哄了一阵,加上这一路颠簸,着实疲惫,沈千寻受之不住,沉沉睡了过去。一边的九千岁,昂着小脑袋,看着箫元澈。

箫元澈摸了摸九千岁小脑袋,轻声道:“好生护佑我妻!”

那九千岁撅起屁股,哼哼唧唧,嬉闹一阵。箫元澈才径自去了。

紫云山乃是那些人的老巢,原本箫元澈还想着再等些日子再行计较,未曾料到,他离开大燕这些日子,他们反倒是愈发猖狂,着实可恨。

天一擦黑,他带着安泽安西,腾空而起,落至紫云山山腰,隐隐听着人声,犹如笑语。

箫元澈眉头轻蹙,双目微眯,匆匆行至数步站定,见着那静慈师太姿首清妍,举止娴雅,面对着黑衣人笑了笑。

“日后若是再往贫尼这里来,还要多给些香火才是,因着紫云山山高谷深,那些善男信女大抵都往紫竹林的观音庙去了,是以,贫尼这里比不得旁处!”

对面那人听着,嗤笑半晌、“你倒是格外贪心,这出家之人,难道说,对这些还这样看重不成?”

“现如今那玄真声名大震,倒是压了贫尼的威名,当初,贫尼才是这大燕首屈一指的活菩萨啊!”

“单单凭着这么一些话,想来静慈师太也成不了那首屈一指的了,倒也不妨事,只要你好生护着这些旎罗人,这香火之属,定然是少不得你的,至于声名之属,却是旁人帮不得你的了,也罢了,天色已晚,师太早些歇着,我这就回去禀告娘娘!”

“多谢施主!”

看着那人手脚麻利,熟悉之间没了影儿。箫元澈眸光深沉。方才那人口中的“娘娘”,想来也就是张宁九张贵妃!

有事弟子服其劳,真真了不得。

等那静慈师太刚走,箫元澈带着安泽安西疾走数步有余,果然又见着那旎罗人,放肆吃人。

他骇笑两声,浑身真气凝结,那些人听着狂风滚滚,满脸鲜血抬起头来,见着是箫元澈来了,仓皇出逃。安泽安西各守南北,那些人逃无可逃,好似被压制在天罗地网之中,刹那间口吐荤血,不过片刻,已然是死了的。

数了数,也有二三十人。看样子,这大抵是全部了。

安泽安西迅速靠拢,朝着箫元澈说道:“还有活口!”

“好极!”他点了点头,“带到云欢那头,好生诊治!”

“是!”

箫元澈负手而立,看着这一片黑竹紫竹,又听着风声飒飒,好似雨声淅淅沥沥。纵使是当初猜度静慈师太乃是合谋,今时今日听着那人口中诸多计较,着实有些失望,到底跟玄真不同。玄真为着佛道,舍弃红尘俗世,不管那门中香火如何,俗名更是不挂心上,这静慈师太,惘负皇恩,现如今倒是做起了这样的腌臜勾当。

方才若非是忍着,早就将那人送上了西天见了真章。

那张贵妃更是胆大包天,看样子,那南昌王勾结之人,必定是张贵妃同萧元章无疑了。

他冷哼一声,一跃而起,没入夜色,再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