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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夜入天牢鸳鸯高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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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欧阳钰,得了讯息,当真是惊魂未定,忙不迭地到了七皇子府上。听沈千寻说完了全部,恨意滔天。

他对安宁,本就是十分真心,哪里舍得叫她受了一分半点的委屈,现如今听着这话,气血奔涌而上,作势就要进宫跟当朝皇帝理论。若非是被箫元澈拦将下来,指不定会变成何种模样。沈千寻心里愈发担忧,看着欧阳钰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悲戚。也不怪这人动气,若是自己,必定也是一般无二,到底是真心相待的爱人,这会子,却身陷囹圄、

正所谓是姻缘配合凭红叶,月老夫妻系赤绳。他们二人乃是命定的夫妻。现如今又在这红尘紫陌遇着了,又有了婚约,自然是小心护佑他们之间的情谊,偏得天不遂人愿,到底不能安安稳稳叫他们成了夫妻,反倒是闹成了如此模样。欧阳钰满是心疼,巴不得现如今就能进了宫,救出自己的心上人才好。若非是有个箫元澈遮掩,他早就往天牢去了。

依着现在的情形,只怕是这燕国是容不下安宁了。既然如此,他带着她走也便罢了,哪里有许多闲话?这天下间,三海五湖,四渎八河,三江久派,不论是何处,只要是他们之间和和美美,到底是桩美事。现如今,却是见也见不着了。

“我必定是要往天牢走一遭的!”欧阳钰来回踱步,一脸不安,“那丫头,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我受之不住!”

“稍安勿躁!”箫元澈目光沉沉,看着欧阳钰的眼神,颇有些无奈,这人什么都好,只是太过容易激动,本就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偏得这人还是没个计较。叫人好生狼狈。“你若是这个时候去了。无非就是连带着一同投入天牢,做不得的什么好处,父皇被张贵妃蛊惑,没有半点意识,你若是这会子去了,有什么好的?”

欧阳钰愈发心疼安宁,苦笑两声。

“那丫头,吃不得这样的苦头!”

“知道你心疼,四皇兄,我们也同你一样忧心,只是到底需要合计,那些人知晓安宁乃是最最得宠的小公主,断然不会对安宁做点什么来,姑且放心便是了。只是日后却是个麻烦!”

“怎么?”听着沈千寻如此一说,他又带着几分焦灼,“日后如何?”

“日后你们之间,怕是回不得此处了!”

“不妨事!”欧阳钰摆了摆手,“我自然是不在意许多,只是怕安宁在意这些,到底是她的家!”

“你以为一个人能活多少年岁?现如今那人昏庸无道,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你们这会子出去,权当一避也就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其他!”

箫元澈冷哼一声,原本还想着等那人回心转意,现如今可算是想明白了。与其是等着那人回心转意,倒是不如叫他们用些手段,救出安宁来的痛快,也好过叫有情人饱受折磨。

皇宫深院。

萧宁硕心中悲哀更甚,一来是为着皇后猝死,二来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自己下令,推到了那天牢之中。那安宁,乃是他一心一意对待的,偏得叫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那样痛骂一顿,若非如此,怎会叫他动了杀心。

“皇上!”张贵妃见着青烛高悬,那人还未安歇,生怕他撤回圣旨,让安宁出狱。这会子,是赶着来火上浇油来了。“皇上,怎么还不歇下?这样劳累,若是累坏了,臣妾该如何心疼了去!”

那人听了颇为受用,骇笑两声。紧紧地攥住了张贵妃的小手,轻声道:“到底比不得你,你是真心为了我着想的,偏得那么一些人,对我并没有半点真心,现如今,又闹到如此地步,只当是我昏庸无道了!”

“皇上这样好,怎能受到如此非议!”张贵妃冷凝一笑,“皇上莫要放在心上才是,臣妾一直都认为,皇上乃是少有的贤明君王!”

“也罢了,既然有你在朕身边守着念着的,朕也就不想着其他冗杂之事,叫我难以宽慰心神!”他摆了摆手,脸上颇有些惶恐。毕竟是自己的孩儿,现如今被他送进了天牢,于心难忍,本想着过几日再行定夺,哪里知道,刚过了一夜,就出了头一等大事儿。

那欧阳钰着急的很,忙不迭地带着一众人等,悄悄闯入天牢,救回了安宁。

那天牢里头的护卫,再如何厉害,到底都比不得箫元澈的手下,三两下的功夫,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哪里知道其中计较,倒是安稳睡了一夜。

安宁见着是欧阳钰,痛哭出声。轻声道:“我母后没了!”

“安宁!”欧阳钰听了这话,也颇有些撕心裂肺之感,紧紧地攥住了那人小手,轻声道:“日后有我陪你!”

“这燕国,我住不得了!”

“不妨事,你我之间,还能没有活路不成?”欧阳钰如此说着,又生出了几分悲悯。这丫头跟他到底还是不同的。说来也叫人唏嘘,他们都是在宫中生长,偏得际遇冗多不同。这丫头,更是矜贵的很,一朝没了庇护,到底心痛难耐。

一路上哭哭啼啼到了七皇子府上。

沈千寻甫一见着她,就忙忙抱进怀中,轻声道:“好了好了,可算是回来了,没事了没事,逃出生天!”

“我母后却是死了的!”安宁本还就是个孩子,现如今遭遇了这样大的变故,哪里受得住,呜呜咽咽,哭了半晌,这才渐渐没了言语。

沈千寻见着了,更是心疼不已,朝着一边的箫元澈说道:“真是叫人心疼,现如今如何是好?”

“此地不宜久留!”箫元澈眉头紧蹙,朝着安宁说道:“安宁,你跟欧阳本就是有婚约的,那赵国皇帝又是个通情达理,重情重义之人,这会子,你跟着欧阳,往赵国去吧!”

“我母后的丧礼……”

“你母后想的乃是叫你万事顺遂!”欧阳钰拍了拍安宁的肩膀,一脸宽慰,“莫要多想,当务之急还是走了的好,若非如此,怕是要出大事儿了!”

安宁也不做声,呜呜咽咽又哭了半晌,这才应允下来。

这样的深夜里头,雾气弥漫,好似是到了深秋时分。叫人心口发疼。又见着这空中似雾如烟,纷纷霭霭,也不知是什么花絮,飘荡左右,安宁伸出手,那些东西瞬息之间没了踪迹。

沈千寻被箫元澈搂在怀里,看着他们二人,一脸慈悲。

“若是到了,可要给我们来信才是!”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颇有些悲悯来。“若是有事,也该说一声才是,若是能叫我们帮上几分,也是好的!”

知道沈千寻乃是好心好意,这会子,她是愈发觉得动容,安宁走上前,轻声道:“当初还觉得十分奇怪,七皇兄这样骄矜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平凡女子,现如今,我才算是明白一二,你哪里是寻常女子!”

沈千寻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鼻尖,颇有几分惶恐,知晓这人说的乃是真心话,又平添了几分欢喜来。

“我也感激你皇兄!”

“也罢了!”欧阳钰上前,轻声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那人还颇有些恋恋不舍,紧紧地攥住了沈千寻的小手,“你跟我七皇兄也是一般无二,好生保重才是,现如今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了!”

“你难道忘了?你皇嫂乃是赵国小公主,日后自然是有去赵国的日子!:”箫元澈长叹一口子浊气,知晓沈千寻向来都是如此这般重情重义,一时半会儿的,对这人也着实是割舍不下,只是若是天色将明,必定又生了许多是非。

农士工商,渔樵耕牧。这汴京城中处处都是,若是被什么人走脱了风声,反是不好。

看着他们马车绝尘而去。沈千寻这心里头,也就愈发不是滋味了。呜呜咽咽,背过身子,又哭了半晌。

“想来可怜的很,那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味,现如今已然是没了母后,偏得还要当个天涯亡命人!”

“这大燕,要变天了!”箫元澈出言安慰,“莫要多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真说起来,那丫头也从未吃过什么苦头,这还是头一遭吃亏。张贵妃本就是一个厉害角色,这会子得了这个契机,哪里肯松手?你可明白,当初父皇对这人的心思,更是叫人细思极恐,现如今,反倒是还要好些!”

沈千寻并不做声,暗自纳罕。

都说萧宁硕乃是个明白人,只是今日一见,并非如此,反倒是叫人多了许多失望,就此不提。

二人携手同归,一夜无话。想来一夜之后,他们早就出了汴京城境内,纵使是张贵妃再如何厉害,都是徒劳无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