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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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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织语是个一般人,平常而生,寻常而死,到死了,也没做出件轰轰烈烈的事情来,也不曾出名,除开死的早些,好似真没什么值得可提。

但知更不同,打一开始,知更站的地方就诡异,再者,若他是个普通的人家,上界那群老家伙也没必要抛下身边一大堆事,逮住李织语,逼得她点头,定下赌局,靠这看似蠢,实则有用的法子禁锢住知更,恨不得他早死,再一次次的脱胎转世,若说只是玩笑,未免太过分,但要说是老神仙们不经意间做出来的事,打死李织语都不相信,可知更从不说起他的过去。

这么多年,李织语也就没去追问过去,直到现在,更不想问,问多了没用,知道了又如何,一颗渺小无用的棋子,再挣扎下去,也过去无数年了,李织语心中早已厌烦这些事,也不想在梦里待着,而且手仍被知更扣着,她得想办法掰开。

知更也不曾被李织语先前的话激怒,尚能悠哉说一句:“上界那群老家伙的心思你倒比我还清楚,幸好没留在他们身边,否则那身迂腐,估摸着你能学个八九分。”

李织语只差翻个白眼,但对着知更她宁愿没个表情,也懒得多说话,知更早就猜到,逗她开口,“你这样沉默,是给我猜对了恼羞成怒吗,刚夸过你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孩子家脾气,怪道总给人骗,再不长个心眼,往后非得同我哭了,我说的对么。”

“痴人说梦话。”李织语被烦的不行,“你是不是还当我是不懂事小孩子家,一颗糖便能给牵着鼻子走。”

知更点一下她额头,“若真是这样才好呢,可惜你不是,若真能一颗糖就可以被收买,我们又如何会耗上这么多年,该说你养不熟方是对的,脾气还比谁都要犟,是因活不久,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李织语早就在等这时候,猛地甩开知更握住自己的手,立时起身,反手扣去,直接将他双手锁在身前,逼得他退后半步,虽说根本无用,在谁的梦里,谁就是老大,说一不二,知更之所以会被李织语轻松反击,不过是因为他不想挣脱而已,若是想的话,李织语在甩开他手的刹那间就会吃瘪,只是得逞一时,总比给压制下去好,李织语这会子才想笑,“我之所以犟,跟上界的赌局和寿命那些统统无关,我只是不愿同你在一处,我不愿意,仅此而已。”

知更好脾气,被擒住仍能笑着,“没想到你还学会了擒拿,是那个姓纪的少年教你的罢。”

“你私底下查我?”李织语挑下眉头,“是用易初煦吗。”

“自然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办,至于你的事,我想知道,又何必要查。你身边的明芽,我早与你说过,立时除掉,当初你执意要护她,这下你得到什么好了吗,嗯?”

“哪怕没有好处,我的事也无需你来管。”再者那时她跟明芽关系是最好之时,要李织语立时斩断,也就知更能想的出来,李织语看下四周,想寻个时机跑出去,虽说这法子就没成功过,但李织语仍是想走,“与其看着我,倒不如守好你的位置,站的越高,迟早摔死你。”哪怕只摔下来,李织语都能高兴的多活个十几年。

“你小的时候就从不听我话,到现下还是不变,至于摔死,你且看着我究竟会不会跌跤。”知更道,“别看了,走不出去的,陪着我不好吗,分明连明芽那种骗你的人都能原谅。”

李织语皱眉,对知更后边所言感到莫名其妙:“我何时说要原谅她了,你也无需拿明芽跟你相提并论,你比她还更过分万倍,除非我死去,脱胎再活过来,否则我都不会陪着你的,你想做甚,去哪儿,都与我无关,别扯上我身边人。”

“做不到,拿捏你身边人,可比直接与你犟来得更好。”知更眼见李织语气得咬牙切齿,反是愈发气定神闲,“你又何须太在意他们,你若想要家人亲友,来世都可以再有,还会比如今的更好,阿语,听话,撇开他们,你好好活到白头。”

李织语火大到肺疼,一口气呛住,在梦里都忍不住大咳起来,撇开知更捂了嘴蹲下,只是实在咳嗽得太厉害,没法说话,更别说起身,知更皱起眉头,给她抚背,“你怎么还会咳,无人给人解毒吗。”

就是想解,也没办法,观主和擅长毒术的思恒长老对此毒都束手无策,满绿江县还能有谁可有法子,而叫李织语中毒的可不是知更这个罪魁祸首,李织语弄死他的心都有,可惜做不到,和好不容易和缓些,一把挡开他手:“让我醒来,我要回去。”否则非得咳死梦中,虽说这死法无痛无伤的,但是仔细想想,怪丢人的,更何况临死前还要见到知更,李织语怎么瞑目,非得把棺材本踹开。

知更却要给她把脉,李织语二话不说挡住,嗤笑一声,“不捞您动手,我咳嗽只是因伤风,我家有大夫,只需我醒来,哪里会有病。”

“你先乖乖的,这毒虽说只是花架子,在你身边滞留久了,迟早会害了你。”知更耐心地去抓她手,语气却是不愉,“你要是因为这毒而死,你家人也不用留,请个大夫治这虚有其表的小毒都做不到,往后有何用,还不如直接把你接到帝都。”

李织语真想给他眼圈一拳头,身子却动弹不得,叫知更一扯,坐到美人靠上,他把脉,良久才看她一眼,“真的是风寒。”

敢情没查出来,李织语也不想多说,毕竟知更说接自己走,那可非玩笑,而是真的会做出手来,此时点个头就算承认了,“可以让我醒了罢,我好去喝一碗药。”

知更盯住她脸道,“你知道骗我,后果会如何的。”

“难道你还想同以往那样,跟我来个玉石俱焚,你狠得下心吗,你现下有的,可是整个大洐呢。”李织语简直不想搭理他,哪一辈子不是最后一齐栽的,有时候自己活下来了,谁知道知更临时前都要拖自己一把,拉到黄泉路上。

加起来,李织语算活得久了吧,见的事多,但哪个人能似知更这样自私的,李织语至今都还没碰到过,也别说能与他媲美的,你说说,怎么知更可以自私到如此人神共愤,“当皇帝,跟我耗着,孰轻孰重,你心中明白,你也别傻了,当皇帝的命,多少人只有一回,你就是再死,下回未必能过的比这个更好。反正我没了你,日子照样能过,你没了我,还不是活得特好。”

“你果真够犟的。”

“那可不,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李织语就是嘚瑟。

知更揽了李织语,窝在她颈窝里低笑出声:“是啊,你的优点,也就脾气犟了,我想想,今年后,你便是十五了罢,该及笄呢,日子大抵已经订好,毕竟你祖母那样疼你呢,不过你的赌局在前,我得再想个法子,让你同以前那样活下去,命中大劫,须得好生挪到别处。”

李织语听得面色一变,“你想做甚?”

“你说呢。”知更高兴了,轻轻地吻她的美人骨,“别人的命,不比你重要,我很久以前便跟你说的,阿语你可是忘了,是了,我又忘了,你从来都不听我话。”

李织语汗毛倒竖,转身掐住知更脖子,看着他笑的欢喜,却是喘不上气,好似回到以前将死之死,可她还很清醒,清醒的扭断知更脖子,听见他骨头碎裂的声音,畅快的笑起来:“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