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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五章 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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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搬走了,就今日大清早出发,走的水路,如今早该没影了,定空有些叹息,“如此看来,想必十有八九罢。”

李织语倒没有多大伤感。

人家不要孩子你能怎办,把他家抓出来揍一顿么,就算揍完,未必会回心转意,毕竟有时下定决心的事,很难改变,既是这般,还不如撇去感慨,赶紧想后路。

女娃娃睡着了,李织语便把她放榻上,轻手轻脚退到外边来,眼见纪少顾和定空俱没了精神,一叉腰:“干嘛都耷拉着脑袋,这不是还没个确切结论么,待真的可以肯定了,再失神去,师兄,快去找十师兄们交换消息,纪少顾你去跟采买的师兄商量下,赶紧买些孩子能穿的软布和吃食来。”

纪少顾原本是想呛几句,但想起方才的事,倒打不起意头,把婉然放她怀里问,“那你干嘛。”

李织语抚了婉然水滑的背一把,“自是等观主回来,顺便守着孩子,难道,你要留下来看吗,人家若是大哭,你有法子能哄的住?”

纪少顾便脚底抹油溜了,他对爱哭闹的孩子可谓半点法子都无,谁叫家里至今就他一个孩子,后来又早早到道观里,上头全是师兄,全是照顾他的,哪怕有李织语这半调子的师妹,人家也不用他护,老早就厉害的上天,以至于他想发挥下兄长温柔的机会都没有。

定空是挺想抱抱孩子,可人家哭,他又哄不住,只能赶紧听师妹的,去查消息。

一时屋里就剩下李织语和婉然,彼此互看了眼儿,婉然打起长长的哈欠,绞着身子,要往下边滑,李织语抱不住它,只能放手,任由它到处走,却不碰任何东西,几乎都避开了,最后窜到窗子上,窝成圈儿打盹。

李织语无事做,便搬张小椅子坐过去,下巴搁婉然肚子上,放空起思绪,婉然不乐意,拿小爪子拍她鼻子,来了一招连环掌,无奈李织语不动如山,它也懒得再去搭理,躺下继续睡。

直至外边的光缓缓落下,观主方才回来,李织语倒是第一眼看到,懒洋洋招手,观主便笑了,走到窗前摸摸她脑袋,“怎么在这儿坐着,不觉得晒吗。”

李织语眨下眼,坐起身来,“其实还好,有婉然帮我挡着。我自作主张,把那孩子放在隔间小榻里睡着,观主你要去瞧瞧吗。”

观主进屋,看过一回,到外头坐着,李织语借次与他说起先前得到的消息,再将定空和纪少顾的伤心说了,铺足了开头,方才沉重的开口,“这女娃娃还如此小呢,往后该怎办啊,这过日子怪不容易的,她一个人的,怕是很难过下去,虽说没准会有人家想领个孩子养,但这一时半会的,估摸着很难碰到。”

“道观会暂时扶养她,放在我们这儿,算是缘分。”观主若还看不出李织语那点子心思,那就真瞎了,不过,养着这孩子是必然的,总没可能放任孩子自生自灭,“总归不是第一回了。”

李织语对此事表示好奇,“道观收到过很多吗。”

“这一带的州算好的,大家日子过的不错,丢孩子的倒不多,道观也就遇过那么几次而已,只是,其他地方到底不同。”观主不再多说此事,烧水,打算煮壶茶,“思恒有来信,说是让你好好炼药。”

李织语痛苦道,“为何非要提起此事,我不想调那些药了,鼻子闻的难受。”其实是她懒。

观主还是相当照顾李织语的,“所以到白露时,你便可以放手休息了,也没道理叫你不高兴还去学,到底不是必须学的。”

“思恒长老若有观主你一半贴心就好了。”李织语暗戳戳欢呼起来,她早就想放手,不管那些毒药。

说真的,她做毒有段时候,高兴归高兴,因为有一招可以自保嘛,但还是有些小怕,生怕再长久做下去,她这双手可真是成了行走的毒,将来嫁人,远远离开了家,露出马脚,此事瞒不下去,叫人当做妖怪抓起来该怎办,又不是每个人都似思恒长老那般热爱做毒,似老太太和观主这样平淡接受的人,也没有几个。

越想,越恐慌。

李织语抖了下,叫观主看到,失笑起来,“不用太怕,没准你再大些,这双手再做不出毒,都是不一定的,今次思恒的信里也说过在,有在帮你找治手的法子。”

“长老总算想开啦?”李织语还以为思恒长老会放任她的毒术理好下去,亦或者,把她手剁了专研,看看是哪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没想到,他老人家竟有放手的一日。

观主说的不多,“你就这样以为罢。”

李织语立时悟了,没准今次是观主逼的思恒长老去找法子的,而长老在很多情况下,都拗不过观主,只能选择听话,只是,让她来说的话,长老不清不愿的,会好好找解救法子才有鬼了。

希望不要抱太大。

李织语在心里嘀咕一句,问观主道,“那个女娃娃会短命吗。”

观主没想到李织语忽然之间问的话竟直接至此,反而愣了下,旋即回神,如常颔首,“差不多罢,你还记得我教你背的简简吟吗,我想,大概就是那样的收尾。”

“我们给她取一个好命罢,不要叫简简了,一点都不好听。”李织语撑着腮帮子,看茶落杯,注成了清泉,宛如朦胧月色,“我当年怎么就往那纸上写了个简字呢,还不如写个福字呢。”

观主摇头,“与你无关,巧合而已。”

李织语更纠结其他的:“可是,只有十三岁的寿命,会不会太短啊。”万一人家得知后,纷纷放弃收养孩子的念头该怎办,她才不信观主会将此事相瞒。

“悠长一世,未必比不过痛快一时,届时再看罢。”观主将茶推给李织语,“这孩子留在道观,其实也好,观里该收个女弟子了,你师兄们总是念叨着想要个师妹,闲来无事便为她扎辫子,带珠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孩子呢,还挑男女,李织语无语了一息,“我觉得师兄们的想法,于我而言,太不友好,当年我在时怎么不见他们有这般天真浪漫的举止。”

观主给她解疑,“彼时,你都把身为观中小霸王的把少顾教训了,他们想做,也不敢动手。”

“……怪我。”李织语无奈地捂脸,“我该再乖巧些,不至于让师兄们吓到,还有纪少顾,哎,当初他怎么就,就那样讨人打呢,否则我也不会抽他,没错,全怪他才对。”

观主没有出言打击。

小姑娘家面皮薄,还是要护着的。

李织语才说纪少顾几句坏话,他本人就风风火火跑来了,婉然抬眼看过他,也不再睡,往窗子下蹦,走到李织语身边,扒拉上椅子。

纪少顾热得很,抢过李织语跟前的茶喝,咕噜一下就全倒进肚子里,豪爽着呢,反叫李织语抱着婉然,齐刷刷仰头看他,出奇的一致。

观主把另一杯放凉的茶给纪少顾,“慢点喝,不急。”

“我急啊。”纪少顾抹了把汗,李织语默默掏出帕子塞他手里,他也没有看,拿住就擦,“就刚刚,那女娃娃的爹娘又回来了,定空正带他们在堂里候着,观主,你赶紧去问问,要是他们还想把孩子丢了,我非得带师兄们揍他们不可。”

观主皱了下眉头,起身带纪少顾走。

李织语为他们会小手帕,而后低头,对上婉然明亮的眸子,亲了它额头,“真是怪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