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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一章 原是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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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织语先不问眀芽在明家的事,带她在家里吃喝玩,兴起爬树,便去爬,要摘花就采,想到屋顶上看景色,只管偷偷摸摸搬了梯子上去,总之怎么开心,怎么来,眀芽玩疯了,差点在屋顶滑脚,叫李织语捞住抱到下边,两人一块躺榻上晒太阳,婉然窝在旁边,不一时就睡了。

眀芽挨着李织语肩膀,看满院温和的夏光,花叶染上了些许败意,才想起来夏日已经过了许久,“是不是要到秋日了。”

“是啊,到时候吃凉拌黄葵罢,还有糖炒栗子,王妈就爱买那些干货,板栗做花糕个甜饼也好。”李织语翻了页书,把薄被提上来盖到她肩头上,“夏日快过了,咱们的藕丝酥跟荷叶卷都没吃呢,待会儿你醒了,王妈会给咱们送来。”

眀芽撑着眼皮子,声儿却散漫了,“还要吃藕粉羹,你只吃加一勺半糖的。”

李织语听出她的困意,轻拍她,“睡吧,我会叫你醒来的。”

眀芽便安心睡过去。

这是迄今为止,她睡得最安心最沉的一次,何事都不必愁,也无需提防任何人。

不过是因为身边有李织语和婉然而已。

等被人叫醒时睁眼,天有些暗了,眀芽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发懵,叫一把抱起进屋里躺着,婉然团成圆儿,趴在她肚皮上,根本没醒。眀芽揉揉眼,摸它脑袋,便听李织语在走动的声儿,小心起来时,李织语已把小榻放到屋里。

眀芽看傻了。

她都不知道姑娘的力气居然变得这样大!

不对啊,上回见面的时候,姑娘还是寻常人的力气呢,眀芽抱下婉然放好,赶紧过去帮忙,可李织语已解决好所有事,拉她去坐下喝水,“喝点温水罢,免得口渴,怎么不穿鞋子就走路,也不怕冷着,啊,对哦,鞋子我刚拿进来。”

眀芽哪里还顾得上鞋,一把抓住李织语的手,严肃无比问道,“姑娘,您老实说,是不是道观里的人欺负您了。”

“称呼又错了。”李织语弹眀芽额头,“道观里的师兄待我素来很好,哪里会欺负我,瞎想什么呢,至于抬小榻这件事儿,我本来就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气大。”

眀芽急得跺脚,“胡说,姑娘您原先根本抬不动小榻的,我记得清楚着呢。”

“称呼啊我的芽芽。”

“这并不打紧,姑娘,您若是要抬大东西,叫王妈或是孙嬷嬷帮您啊,哪里好自己抬,若是伤着怎办,手还会变粗糙,您看看。”眀芽摸摸李织语手,心疼得要命,“您肯定没擦霜膏,有忘了是吗,您老是忘了这茬,姑娘家处处都要养着的。”

李织语无奈应着:“好好好,绝对不会忘了,咱们先把鞋穿上行不,待会还要吃点心的呢,快去,记得洗手。”

眀芽这才动。

王婆子把点心送到后,还陪着磕叨几句,惦记着灶上熬着的汤,便走了,李织语咬一口荷叶卷,问眀芽,“在明家过得怎么样。”

眀芽这下连糕点都不吃,急忙把事全说了,包括喜鹊同洪叔的关系,就是太紧张,说得有些颠倒,好在李织语自个分清各种关联,听得明白,还给说到忘我的眀芽舀藕粉羹吃,“喝点儿,不用急,慢慢说。”

“姑娘,你好好听。”眀芽张口含了,“你觉得喜鹊真的是洪叔孩子吗。”

“这个我还真不晓得,我又没怎么见过他们,不过,若是真如你猜测得那样,那就尴尬了,一家子在同一屋檐下,谁知孩子却不是老妻的,若我是芝姑,服气是不可能的,纵然面上得开,私底下也得要伤神发火的。”李织语往嘴里丢花生,“你也可以不用太警惕洪叔,他差不多该认可你了,就是喜鹊,不是个干净的,尽早送出去,免得你自个家叫他们弄得尴尬。”

眀芽就发傻了,虽然听上去很简单,问题是,要怎么做啊。

“你别傻,你绝对可以办得到,就是看你能否狠下心来出手,嗯,没错,眀芽你肯定是心软,舍不得下手,想给他们一个机会,是不。”李织语夹了藕丝酥堵她嘴,“无需多言,你方才脸红了,已胜过千言万语。”

眀芽默默跟藕酥。

李织语怪懂她想法的,然而懂归懂,该提点的俱要样样说明白,“若喜鹊是个有意改过的,你给她一个机会,我觉得还成,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先前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还没听出喜鹊有半点决心告别小偷小摸的日子,甚至不是个好丫鬟,这样的人,别说照顾你,只待有时机,她立时便能把你给掀掉。”

“你养着她,没用,怕是养不热的,又是贴身丫鬟,谁知道她哪日会咬你一口吗,与其如此,还不如立时斩草除根。”

李织语搅着藕粉羹,看眀芽,满脸纠结,便尝了口藕粉羹,淡了,王婆子估摸着又手抖,把糖抖外头去,李织语想着继续吃,“好吧,重要的是你怎么看,我绝对尊重你的每个意思,日子是你过的,别人插手,倒不像话了,只是。”

眀芽绞起手指,不语。

李织语道,“届时,你叫喜鹊给伤了,可别伤心,也甭内疚,本来就与你无关,她那样的性子,除开大户人家的日子,其他的,她又怎会看进眼里,你再好,都是打动不了心贪的人,明白没。”

眀芽就点头,有些傻气。

李织语是没有法子了,大道理讲再多,都不如让孩子自个摔个跟头来的有用,摔痛了,就知道要避着,就是,兴许会摔得头破血流,李织语咬咬筷子,到底还是多提几句,“当我先前那句放着洪叔没说,你把他一道提防住,多了总比少的好,有事情,开后门,那儿能直接去隔壁家求帮忙。有没有跟人家打好关系。”

眀芽才要应,忽地想起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无声把脸给捂住。

“行,先前没处好,不打紧,如今慢慢相处好,权当亡羊补牢,记住了啊。”李织语点点她额头,“平日里走动就送些点心啊糕饼,不用太贵重也成,节礼的话,哎,我先前的礼单放哪儿去了,给你看看,当个样子,你也可以问问芝姑,是芝姑吧。”

眀芽点头,又忙去拉住李织语,“姑娘,不必忙了,芝姑很厉害的,待我也尽心,不会诓我的,要不,要不这样吧,我走之前你再给我。”

李织语才没有翻,坐下接着吃点心,倒没再提明家里的糟心事,说起旁的,“我这几日搜罗了些种子,这时节虽说有些晚了,但种起来还成,你若是无事,撒下去,当做玩儿罢。”

“姑娘你怎知我在家很闲的。”眀芽真是脸都给捂热了。

李织语拍拍她肩膀,“我也挺闲的啊。”眼见时辰差不多,把帕子拿过去,“我送你去大堂。”

眀芽眼眶一下便红了,咬着唇,没有开口,接了帕子擦嘴,李织语摸摸她脑袋,挽了她手走出门,这才没走几步眀芽就不肯动,李织语转头看她,只见她满面惊恐,飞快缩在自己身后。

“姑娘,是乌鸦。”

眀芽都要哭了,都到别处,时辰也不对,那只乌鸦竟然跟来了,又怕伤着李织语,拖她回去,急巴巴把害怕的缘故说明白。

关门,合窗,两人趴在后头看,眀芽焦躁得扣墙,不知怎办,谁知李织语看乌鸦半晌,突然开门出去了,眀芽吓得傻眼,冲过去护她,李织语没说话,就静静看住那只乌鸦。

乌鸦向后跳了一步。

李织语皱起眉头,才要开口,乌鸦振翅飞走,无非眨眼的功夫而已。

眀芽彻底茫然。

李织语牵住眀芽手,平静道:“没事了,以后它都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