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贵女:师父,约吗 > 第两百五十九章 女子如云全文阅读

第两百五十九章 女子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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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这几日以来怨念颇多,对着洪叔,自然多是倒苦水:“那个姑娘,自己不出门就算了,还老是变着法子来折腾我,真真是个惹人闲的,又不是没手没脚,想喝水自己不会倒吗,偏要我倒,不喝冷不喝热,就要温的,哪里就这样娇贵了,真以为自己是高门里出生的姑娘啊,呸。”

洪叔敲她脑袋,“就算不是高门的,那她也捏着你卖身契,注意点,别把人家惹着了,我看,姑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性子还硬着呢,把她惹厌烦了,看她不狠心把你卖掉。”

这几日教眀芽算账,多少摸索出这姑娘的底子,原来还以为是怒扒地里的胆小姑娘,没想到秉性竟好,同当年的老爷有的一拼,这才有些相信这姑娘可能是明家的,而不是别人家找来诈老爷的。

到不怪洪叔想的太多,

“哎我知道,别老是敲人家脑子啊,都给敲笨了。”喜鹊护住自己头嘟囔道,“哼,她是姑娘就了不起啊,改日我把卖身契偷出来,重新造一张假的,看她奈我何。”

听喜鹊说到这话,洪叔来火气,“还敢说这句话,到底是谁教的你满身臭毛病,天底下好的,全不学,竟学些偷鸡摸狗,若不是我及时逮住你,是不是往后迟早要上头当凤凰了。”

喜鹊撇撇嘴,“你是说皇后的位儿吗,要是能偷来,我拼老命都去偷,哪里还用在这儿照顾个乱七八糟的黄毛丫头,还穷酸,你看看她的衣裳,还有用的,除开老爷送她的,哪样能见人。”喜鹊不屑啐了一口。

洪叔横她,“再不怎么能见人,那也是老爷侄女儿,咱们有什么法子,何况,人家再不能上台面,好歹会画画认几个字,绣花还漂亮,你再看看你,姑娘家该会的,你哪样比得过人家。”

这下喜鹊就不服气了,跳起来抗议:“要是我跟她那样好吃好喝的长大,我会比不过她,会去偷儿的吗,我这样怪谁,还不是怪你。她要有胆,有本事,大家站到一条线上蹦哒,看谁好的过谁。却不说了,越说越烦人,切。”喜鹊连啐两声,恶狠狠咬着指甲离开。

洪叔坐在小杌子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浑然没注意到厨房后门的眀芽悄然离开。

眀芽狂奔回屋,坐好喝茶,心里寻思着方才他们两人的话。原本只是不想被动行事,提心吊胆过日子,才想去偷听,没料到居然能听到这样的大消息。

依他们的话,眀芽多少能猜到,喜鹊十有八九,是洪叔的私生子,否则为何会说她变成如今的样子,要怪的人就是洪叔呢,眀芽转起杯子,怪道当初牙婆领丫鬟进来的时候,洪叔会说喜鹊看起来好些,原来,根本就是存了私心想接私生女儿到身边。

喜鹊先前,没准底子就差,在乱糟糟的地方长大,学了身偷东西的本事。

眀芽有些害怕,喜鹊既然是风偷儿,难保自己箱笼里的钱给偷了,届时大家撕开面皮对峙,洪叔肯定帮自己女儿杀人递刀,哪里会管眀芽这个外人死活。

真是摊上大事了。

眀芽实在喝不下水,放到桌上,自个开了三字经看,自然不是真的三字经,是李织语给自己写的簿子,一样样清点过,方才能安心。

喜鹊迟迟不归,眀芽没有当回事儿,先前喜鹊跟洪叔赌气,火气显然旺着呢,此时该在什么地儿撒火解气,哪知不过大半时辰,她便回来了,面色颇为难看,干巴巴说话,“姑娘,洪叔老妻上门了,正在放东西,待会就来见你。”

眀芽一惊,这两个烫手山芋没解决竟又来了一个,可不是祸不单行,到底面上不显,存着气气喜鹊的意思笑起来道,“这不是很好吗,洪叔岁数大了,老夫老妻在一处,相互有个照应。”

喜鹊脸都青了。

眀芽明知故问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先歇息去罢,洪叔那儿我一个人见就成,正好府里有些事,得同商量商量。”

“什么商量!”喜鹊立时警惕起来。

“自然是打理府中的事啊,我想着,也该有位嬷嬷照顾我,在我身边指点,否则都是孩子家,反而不好办事,你说对吧。”眀芽怕自己露出马脚,便没有笑,只压着情绪问道。

喜鹊连忙摇头,要真让洪叔老妻当嬷嬷,头个死的就在自个,哪里会肯,忙劝她打消念头,“姑娘哪里的话,姑娘厉害着呢,有没有嬷嬷根本不重要,何况,人家是来找她爷们的,姑娘别打扰他们啦。”

眀芽没应,“这有什么,却叫我问问,不就有个结论了。”

喜鹊真的要被气死了。

洪叔老妻很快便到,打扮得齐整,梳着高髻,行礼更是如流云之水,叫人看的舒服,说话不紧不慢,自成一方秋池般,“洪家老妇芝姑,见过姑娘,今次见姑娘,也不知姑娘喜欢甚,便只备了几样小东西。”说着捧上了礼,倒不是特别贵重东西,一对绢花手环,胜在漂亮,做工精细。

眀芽虽才见她,却忍不住挺直腰杆,放缓了语气,“芝姑客气了,哪里值得破费,你能来,我同洪叔俱是高兴的。”

芝姑笑起来时很温和,“姑娘欢喜我,客气,我却不能忘礼,何况,老爷待我家情义重,我自当投李报桃,待姑娘好,此等见礼,是我心意,姑娘若是喜欢,就收下罢。”

眀芽对着芝姑,是讨厌不起来的,犹豫一息,收了她的东西,喜鹊在旁边看着,差点没气结,咬碎了牙,偏偏没办法开口,洪叔早前便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芝姑给得罪。

芝姑在流云州可非那等在家抱怨夫君做生意,常年不在,等着补贴家中花用之人,相反,她在那段日子里自个识文认字,谋得了份差事,赚够钱置办了家铺子,后来叫户家境委实平平的人家看中,又因有份远方亲戚的情面在,请去当先生,就学些家常东西。

没想到一做就是十年,那户人家特渐渐发迹,富贵得很。

故此,芝姑的见识,绝对不比洪叔差。

这样的人,喜鹊在她跟前,是不够看的,若是想要造反,芝姑一打眼,感观坏了,那接下来,喜鹊跟洪叔迟早会被她看穿,那到时候,呵,洪叔好真不敢想,自己这发妻,厉害可是跟着年岁涨的。

碍于此茬喜鹊也没敢出声打断眀芽同芝姑说话,只好静静听着,芝姑是有问必答,偶尔也会问问眀芽,倒不对她曾是丫鬟的身份有半分芥蒂,芝姑道,“老爷同老洪早前也是过的平平,如今还不是好起来了,我看,事在人为,富贵的人未必好,贫苦的人未必差,做人行事,都得看自己。”

眀芽深以为然,对芝姑的好感噌噌的升,但天色已晚,她也不好再耽误人家休息,便道,“芝姑舟车劳顿,想必累了,先回屋歇息一番才好。”

芝姑笑,“多谢姑娘体恤,只是有一事我想先与姑娘说了,早前老爷请我,除开是来绿江跟老洪团聚之外,还有便是想让我指点下姑娘,姑娘不必紧张,这个指点,只是教教你平日里的礼数,老爷是商人,商家之间难免要往来走动,姑娘兴许会见见其他姑娘,这个礼数,就是为了这时候用。”

眀芽倒能明白,李织语去花会那时候,也是要学礼数的,为了不丢人,更为了叫众人知道,李家的姑娘是好的,因此,眀芽郑重点了头,“我有很多不会,不好之处,要麻烦芝姑了。”

喜鹊在心中吐出了血。